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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深夜无眠,我们可能不禁扪心自问,这是不是一种孤独?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现代社会无可避免地进入一个充斥着资本的时代,金钱就是生活的动力。这样的我们时常会感到空虚,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当时的日本已经出现了我们所讲到的社会现象。很多人好像四处漂泊的浮萍,孤独空虚而无助。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创作出来的。本书描述了一个孤独的男主人公纠缠在两段感情、挣扎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故事,完整地为我们展示了一个深处孤独时代下,青年人的一段自我成长的过程。
《挪威的森林》这部小说的线索,在男主人公渡边彻和两位女主人公直子、绿子之间纠结的爱情之中展开的。小说的一开始,就描述了渡边彻、直子和渡边彻的好兄弟木月之间的故事,他们三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木月是直子的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可在他十八岁的那年,竟然在自家的车库中莫名其妙就自杀了。
这件事情给主人公渡边彻和直子造成了不可消除的记忆疤痕。之后渡边彻便离开了神户,去了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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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渡边彻在车站偶遇了自己的故友直子。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两人常常约会,除了简单的散步和吃饭,还会聊一些生活中的趣事。
直子原本是一个安静内向的女子,不善言辞,从不会随意地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可在她20岁生日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话唠,拉着陪她一起过生日的渡边彻,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聊各种事情。奇怪的是,直子聊到最后竟然放声大哭起来。渡边彻见到这种状况,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直子,之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当渡边彻醒来之后,发现身边的直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无论渡边彻用尽各种办法去寻找直子,还是无法得知她的去向。几个月之后,直子写信告诉渡边彻,她现在就在一个很远很远的深山中养病。自从木月自杀之后,直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经兮兮的,其实她是得了精神病。而所谓的深山,其实就是一所精神疗养院。
耐不住寂寞的主人公渡边彻便跑去那座深山疗养院探望直子,见面之后,两人聊了很多。他们晚上同居一室,什么都没有做,一起发呆到天明。到了第二天,渡边彻要走的时候,信誓旦旦地对直子说,“他会等直子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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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座深山疗养院之后,桃花正旺的渡边彻在某天遇到了另外一位女主人公绿子。渡边彻为此还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和最彷徨的时刻,他一方面放不下自己深爱着的直子,总是幻想着将来和她一起过着美好的生活。而另一方面他又难以把控自己对绿子的感情冲动,从而陷入了两段感情的情感矛盾之中。
情感矛盾让渡边彻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到底是坚守曾经的誓言、等待等不到的直子,还是珍惜当前、拥抱爱自己的绿子?不久之后,有人来信对渡边彻说,“直子已经在小树林子里自杀死了。”渡边彻听完之后,内心悲痛不已。
为了放飞心中的郁结,解放自己的忧愁,他进行了一次独身的旅行。虽然在旅途中他仍然想了很多关于直子的事情,但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让他冷静地思考自己的一切。于是他给绿子打了电话说,“他想跟绿子重新开始,两个人一起过一段新的生活。”
可是当绿子问他在哪里的时候,渡边彻拿着话筒,飞快地环视电话亭的四周,却全然摸不着头脑。这里究竟是哪里呢?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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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小说所表达的孤独感,或许正是很多人曾经历过的,失去了就拼命地追赶,拥有时却不知珍惜。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年少时,我们大多数都喜欢追求激情,人变得成熟后却迷恋平庸。在我们努力寻找爱情的过程中被伤害之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相信爱情,就是一种勇气。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也总会在那里出现。迷失的人虽然暂时迷失了,但有缘分的话,他们还会再相逢。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孤独的,而一些人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不过是他们不喜欢失望罢了。
生与死之间的矛盾,像黑夜草原般的广阔复杂,人到底是可以被了解的,还是有些地方是永远都無法濡湿的呢?而那些干固的部分真的需要被了解吗? 无论如何,死亡一直都存在于生命之中,即使你是否赞同死亡是以“对”的模式遥望于生,还是如斑驳之墙的壁癌一般混杂其中。
记忆真的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当直子死去十八年之后,渡边彻需要一个思索中的时间单位去想起直子的一切。当一个人死掉之后,如果她/他並不具备公共财产的条件或性质,知道她/他的人将会越来越少。如果亲人、朋友不多的一类人,只要几十年就会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听起来似乎很恐怖又很寂寞,不过多数人却都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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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我们存在于对方的记忆之中,那才是一种深刻的存在。当对方也无力支撐住生命的消逝,也同样会让亡者的延伸一起消失了。记忆是一种对生活的映证,生活中的不断持续、一直被摆在“过去”的容器里,唯有记忆与记忆产生的化学效应才能让过去与现在的生活产生连接。
相较于试图将心打开,总是抵挡不了自身倾斜的直子,而存在感极其强烈的绿子,却是平衡了剧情的架构,让沉溺死亡的读者拉出一种草原的潮湿气息。事实上,对于平常人来说,绿子才是一种完美的典型。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直子的忧郁似乎带着一种梦幻的失焦感。对于平常人的我们来说,直子根本上无处不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抵抗、或是更改自身的倾斜,想要改变自己不幸的命运。
倘若能够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並且能够完全诚实地面对自己的生命,这才是真正的梦幻。所有的隐匿、神秘、无法预测,仅是一种无法自取的情感。因此我们或多或少都会以不自然的方式磨损自己。如果能以最自然的方式活下去,所出现的消耗或是磨损,似乎就比较可以接受了吧?
最巨大的悲伤並不一定是流泪,或是任何行为模式,而是把时间抽离,让每个片刻都是现在。当每个现在都失去独立的意义之后,只要你还活着就得面对日子的出现,那都是没有办法计算的分秒,而是整个宇宙的沉重都会压下来的时间区块。村上春树在这本书中,总是用很轻松的方式去看待世界,给了我们很大的冲击,也让我们有了很大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