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荒唐的探险
最后我还是离开了五楼。
接下来的几天,我听到了各种关于五楼的女厕所的传说。比较集中的一个版本是,以前有个女学生因为学习压力在二号自习楼五楼的女厕所上吊了,本来校方也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件事,只是按照正常流程处理的。
然而几年后,在当所有人差不多将这件事都忘记的时候,一个晚上,一名女生在二号自习楼的五楼学习,去了趟厕所后来后就疯了。这一次才校方终于重视起来这件事,便将那个厕所给封了。
十一假期结束,一切回归正常。而这周学生会的例会又将这件事给翻了出来。
当时我们文艺部刚好在二号自习楼开会,部长花姐兴致勃勃的说着这学期我们的工作计划。
会刚开完,雅囡姐一推门走了进来。雅囡姐是纪检部的部长,但是呢,她和花姐是室友,所以我们开会时她来串门是常有的,加上没入学之前她就在新生交流群里很活跃,我们跟她都是很熟的。
"李奥,你该不会还在因为那个传说而耿耿于怀吧。"雅囡姐见我整晚都沉默不语于是走过来逗我。
"呃……"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向来爱玩的中华哥已经猜出了雅囡姐想说的是什么梗。
"我说雅囡,你这么欺负学弟真的合适么。"
"你还说我,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也很刺激!"
"什么事什么事!"说到刺激,这一下子激起了花姐的兴趣,要知道,她跟雅囡姐可是阅尽恐怖片无数的大神啊。
于是乎,雅囡姐便将我那晚的经历告诉了大伙。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最后不知道是谁要提议正好去五楼的女厕所看看,反正人多。
"你们……胆子太大了……"佳丽姐有些害怕了。
"去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啊。"向来稳重的庭瑜哥还是有些不放心。
然后,反正会也开完了,大家一涌而出,浩浩荡荡的奔着五楼就去了。
我一直走在一边,听着他们吵吵闹闹,可渐渐的,一抬头,发现人呢都。
"就剩咱俩了?"我抬头一看,是老四,老四本名侯峰,因为宿舍排行老四,而他们宿舍跟我们部玩的都挺好所以习惯称他老四了。
"可能是害怕了吧。"毕竟,那些传说不是空穴来风,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你呢。"
"我之前去过,一个人,尽管没有靠近厕所。"
"正好,就咱们俩了。"老四大手一挥,后来我才知道,这货也是一号胆大包天的人物,那是后话了。
虽然两个人作伴,可我还是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现在可是晚上,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下面几层楼的灯好歹还是昏暗的,可到了五楼,直接一片漆黑了。
安全出口的标识却依旧工作着,那幽绿色的光芒在这一片黑暗中异常醒目。
"老四……"
"怎么了?"老四轻声应着,估计也有点害怕了。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先上个厕所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吓得,可这会是真想上厕所了。
"嗯,好主意。"老四点点头,我们俩小心翼翼的朝着厕所走去。
厕所在走廊的这一头,而此刻的走廊就像是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随时可能扑上来将我们吞没。
"那个……别愣着了……赶紧尿吧……"我跟老四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不管这个五楼闹鬼的事是真是假,反正现在这里是够渗人的。
"走走走!别看了,走过去绝对鬼打墙!"老四忙叫我。
"你个智障,鬼打墙是兜圈子,这一条直线你兜一个试试啊。"
"先尿,先尿。"
老四说得有道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万一真尿了裤子里,那可就真成狗熊了。
进了厕所,解决完问题之后,感觉轻松了不少。
老四叫我站在厕所门口发呆于是喋喋不休起来:"你又愣什么呢?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刚才尿手上了,这旁边有水管。你洗洗啊倒是。"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咱俩今晚真特么傻*了。"
上厕所就上厕所,直奔五楼男厕所,这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么,男厕所对面就是女厕所啊!
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啊。
"等会。"老四接着又往厕所里退。
"回来吧你。"我一把拉住他,"都尿干净了你硬挤啊还想。"
"那……那怎么整啊。"
"硬整。"
我承认,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了身为金牛座的闷骚,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一个人的脑海里闪过一些豪言壮语不奇怪。
但是,我特么想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觉得有点不正常了。
我大着胆子,打开手机上的闪光灯慢慢的挪了过去。
女厕所被封起来有些年头了,那大锁上锈迹斑斑,稳稳地挂在门鼻儿上。玻璃窗也从里面用报纸糊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没漏,泛黄的报纸上依旧可以看到当时的日期——1991年X月X日(具体的我忘记了)。
忽然之间,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封起来了而已,什么也没看到啊。
"李奥,你看,那有个缺角!"老四突然一指窗子上的一角。
我循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发现那里有一处没有糊严实,可以看到里面。
"啊咧,什么也看不到啊。"
"你个智障,你特么打着闪光灯你能看到什么!"老四气急败坏的说。
"你个智障,是你的手机闪光灯没关!"
"哦。"老四尴尬的笑了笑。
老四关了闪光灯,我把脸凑过去,因为不这样的话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里面有什么啊?"老四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问道。
借着微弱的月色,我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晃动,我记得咱们之前特意从对面楼看过,这女厕所的玻璃没事啊,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怎么可能有东西在晃动呢?"
"可我记得,这窗子刚才还很严实呢,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缺角。"
妈的,还能有什么!
当我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自己脖子后面突然一紧,一股阴嗖嗖的感觉沿着我的脊梁一直窜到尾巴骨。
我跟老四对视了一眼。
"妈的,跑吧!留这儿过年呢!"
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我们俩是怎么从五楼下来的了,我记得我们跑的很快,如果用连滚带爬来形容的话,我觉得也不算夸张。
到了大厅,看楼的大爷正准备锁门。
老大爷笑吟吟的摆摆手,让我们慢点跑:"在自习室睡着了吧,我刚才巡楼那么大声愣是没把你们俩给叫醒,肯定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