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一日记

今天,2017年1月23日,农历腊月廿六。入冬以来,今天最冷,车上的温度计显示1摄氏度。要过年了,看气温,是有点要过年了的样子。

“你这车这样停不行。”

“怎么不行?”

“车轮在黄线外。”

“你说得怎么停?”

“你开出来,再倒进去。”

“我就这水平。要不你帮我停?”

在这一侧,这是最后一个停车位,虽然停得不算尽善尽美,但绝对碍不着谁。而且我已经下车锁了门,再说这是在单位内,不会碍着别人就是最大的原则,哪那么多讲究,却偏偏遇上个不依不饶的保安。

“你这样停不行,今日检查团要来检查。”

“什么检查团?要检查什么?”

看他较劲,我也较劲。

“反正你不能这么停。”是不是真有什么检查团我不知道,如果有,他也说不出来。

“我就这水平。你来帮我停。”我又这么说。

“那你开出来,停在这边。”

说实话,这车确实停得不怎么样,但确实也不碍事。我还没吃早餐呢,没时间继续和你较劲,于是板起脸扔下一句“这样停已经很好了,你啰嗦个什么!”走人。人都是怕凶的,我跟他讲道理,他比我还有道理。我一凶,他就“秀才遇到兵”般地无语了。

“五个小笼包,一碗豆浆。”

有段时间没在单位的食堂吃早餐了。天气一冷,稍迟点去,早餐不是凉的就是没有了,走了几次都白走。食堂毕竟是食堂,是皇亲国戚式的部门,每人一个月两百块钱的指定消费单位,不愁你不来吃。你得有点身份,比如副院长,否则你要什么粥,我就是站着没事情,也请你自己打。

医院大门口的斜对面,有两个早餐店。最近常去的一家没营业,兴许人家是准备歇过年了。这一家仅来过一次,小笼包还不错,只是同样的价格,似乎更小。小笼包小点不是问题所在,我本来就吃得不多,这个店给我的印象是“脏乱差”———去了末尾的那个字———只吃过一次,小笼包还行,别的应该也还行。吃早餐如同上洗手间,时间都很短,但大家也都想找个相对清爽点的地方。

上来一笼小笼包,十个。

“我只要五个。”我以为她听错了。

“这是最后一笼,你就都吃了吧。”

我笑了,有这样做生意的?

“问题是我吃不下啊。”我说。

“你吃不下就吃别的。不然剩五个小笼包我怎么卖?”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幸亏是小笼包只剩下一笼,如果我点的是面条而面条只剩下一斤呢?刚刚和那个保安说了许多话,我没有兴趣再多说。换了家店,要了碗馄饨。

这家馄饨店我来过,吃过面条也吃过馄饨。在我看来,馄饨和面条是午餐或者晚餐吃的东西,早餐吃这些东西太奢华。果然,一碗馄饨耐着性子吃了三分之二就再也吃不完。看看包里,刚好有六块零的。

“不好意思,这几天的馄饨八块一碗。”老板娘的态度很好,很和善。

年底涨价,我称之“风俗”。所谓的风俗,就是个别地方的习惯,这个地方有,别的地方是不一定有的。最近菜场里的东西已经涨价了,平时都两种海鲜,我老爸昨天上午就只拎着个“鸦片鱼头”回来,说什么什么价,什么什么价,简直是“杀猪”。今天海鲜买的是虾,六十一斤,在平时,价格介于三十到四十,涨了约三成。妻子说三轮车也涨价了,起步价从五块涨到了十块,涨了一倍。车子还没去洗,去年的情况是办了卡的的价格是十五,年底时是三十,而且是另收现金。今年办卡的价格是二十,这年底洗车的价格还是个未知数。看这价格,确实是有点要过年的样子了。

心里没感觉要过年,但确实是要过年了。过年这东西,不是由你感觉要不要过的,它推着你过,逼着你过,你要过得过,不过也得过,由不得你分说。只是,我确实还没感觉要过年,也没准备好要过年,能请求缓一缓么?不能。过年,过年,好些年了,感觉年年“被过年”,这感觉,不是很美妙。

最近手头上有两个面瘫的病人,都是刚来不久的,一个治疗了三次,一个四次。虽然没准备好过年,但不得不随着年过,希望在我这里治疗的人皆大欢喜。病人欢喜,当医生的才欢喜。对于面瘫这个病,我是警惕的,一是疗程得比较长,二是有不容易好的情况。在平时,一般只针灸,这不是要过年了嘛,这个时间来,我一律针灸加中药,她们好得快,我就能省心。今年正月还在假期早早来办公室为一面瘫针灸,记忆犹新。上午一了解,还好,都已经在改善。别的患者的情况也还好,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又带家属来的,不是面瘫就没关系。这大过年的,口眼歪斜的的确有碍观瞻,碍观瞻肯定没有好心情。

有段时间,我以为老翁来不了了,但最近又来了。他这情况,我是最没有成就感的。治疗,那样;不治疗,也差不了多少。对他来讲,只针灸而可以不吃止痛药,这样的日子就是好日子。以前他都早早地来,在办公室门口等我上班。最近冷,我嘱他十点半来,这个时候气温比较高,办公室里的空调也比较有热度———他得脱了上衣针灸,病没治疗好,若得了感冒就更不好了。

上午不闲不忙,在给老翁扎针的时候,办公室里也就剩他一人。空调的热风吹在我的脸上,也吹在他的身上;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也照在我的脸上。很暖,很舒服的暖。这感觉,有点像是以前躲在稻草垛里晒太阳。先是背部,然后是腰部和臀部,我不紧不慢地扎,不紧不慢地找针感。

时间已近中午,上午应该也就这么些人了。快过年了,我也不想有什么新病人,好得清闲。留针半小时,这半个小时我相对自由,可以出去逛逛,逛哪儿好呢?当然是洗手间,去个相对清爽点的。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刚起身,见我正在拉冲水的绳子,看着我,似乎看到是只恐龙。我不就穿着白大褂嘛,穿白大褂的就不拉大便了?有时候我感冒,就有人嬉笑:“医生也感冒?”孩子,没什么好奇怪的,穿白大褂的也拉大便的,医生也是人。

老翁刚走,又有人在拧办公室的门锁,进来一大一小。一进来,都皱眉。不奇怪,这个密闭的空间还是一股老翁的气味。我习惯,别人不习惯。一个走路靠柺只有一个同样患病的妻子陪伴的老人你希望他几天洗一次澡?最近还算好,经我几次的说,总算不吃什么“大蒜胶囊”了。本来屁也多,最近还算少。屁还好,经常的情况是,我边扎针他边放屁,这我受得了。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一个吃了“大蒜胶囊”的人,我没法受得了。

这孩子我熟,来过几次。他妈妈我也熟,每次都由他妈妈带着来。哪里不舒服呢?关节。从颈椎到腰椎,从腕至踝。情况严重的时候,会摇摆颈部,看起来像是在摇头。什么时候最不舒服呢?早晨起床后。看过几个医生,没有明确的诊断,吃药也没有明显的效果。有的医生说是抽动症,我的感觉这是某种风湿病,近似于“强直性脊柱炎”。你看啊,病位在关节,还有明显的晨僵。他这情况,从中医的角度看,我辩证为“阳虚湿凝”,有段时间,他妈妈说,吃了我的中药,头不摇了,睡前也没叫按摩了,似乎有效果。最近药吃得不是很规律,天气转冷,情况加重。

“哪里不舒服?”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哪里最不舒服?”

“这里。”他指了指颈部。

“什么时候最不舒服?”

“早上。”

“起床后?”

“嗯。”

“吃了中药有没有比没吃中药减轻?”

“没有。”他说。

他坐在我的左前方,离我很近,不断地扭头,腰也在动,似乎有东西在他的体内,惹他不能安。是的,确实有东西,若真要说出这东西的名字,它的名字就叫病。

当一个人不舒服的时候,他会烦躁。这不舒服存在越久,烦躁也就会越厉害,搁谁身上都一样。我让他伸出舌头让我看,他配合了,但从表情上看,配合得不怎么情愿。

“还有一帖中药没吃是吗?今天吃,如果不舒服有缓解,可以继续吃;如果没有缓解,我还是建议再去温州看看风湿科———诊断还是最重要的。”

是的,诊断最重要。有了诊断,就有预后,我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用中药,不至于因为中医的治疗贻误了病情。孩子的烦躁谁最理解?我。看得出来,他对医生的信心,对我的信心已经消失殆尽。

如果这个上午没有他来补上这一枪,我的心情挺好。我不觉得我是个医生很久了,每当遇到不能解决的病痛,我才意识到我是个医生,有帮助病人解除病痛的责任。当我帮助不了或者遇到阻碍的时候,我还是会沮丧。

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一个小学生。但有的情况,很多的情况,我帮不上忙。这让我沮丧,习惯性地沮丧。一上午的好心情没了,在回家的路上,都是他的事情,他的影子。

午饭时批评了女儿,“放假这么多天了,吃饭时怎么总是得叫了又叫,来得最迟?”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爱批评人。

午睡醒来,发现自己仍然闷闷不乐。一想,还是因为他,那个孩子。

说起这个孩子,我想起了另一个孩子,如今已经是九年级的郑义豪。不错,我仍记得他的名字,他找我治疗的时候,也如今天这个孩子一样瘦小。他是抽动症,而这个孩子不是。前段时间我女儿提到郑义豪,说他有个绰号,很拽的样子。我说“你认识郑义豪?”她说,“认识啊,一起在培优班。”我对郑义豪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前后吃了我一年多的中药才把他的抽动症治疗好。后来好像只是感冒,我又见过他,又高又壮。最近他的奶奶来过,带人找我看,直说“这个医生手底好”。时间过去很久了,她还记得、认得我,如果她不提郑义豪,我是有点认不出她来了,老了很多,也胖了很多。一样是疑难杂症,一样瘦小的男孩,一样看过许多大医院的医生,不一样的是,我帮了前一个,却不能再帮这一个。

“你们上午科学讨论了是什么结果?还有不会的吗?”妻子问女儿。

最近妻子召集了几个有望考上平一中的学生来家里学习,女儿也一起学。“女儿有希望考上平一中吗?”“当然有。”她说。她比我乐观,女儿这一点随她。早上未出门,已经来了个男生,妻子也问科学的事情,问他有没有不懂的,他说“有”。我当时就想,这问题要是问我女儿,她肯定会说没有。

没想到女儿却说,“有。”

“那你做上记号,开学问老师。”

“干嘛不今天就问?”我的意思是遇到问题就解决,趁热。

放假呢,对。学生放假,老师也在假期,这个时候去打扰老师是不好。

“要不问我吧。”我说。

“行,那就问爸爸。”妻子说。她说得不动声色,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还真的看不出来。

午睡醒来,有点闷闷不乐,但女儿的科学问题我还是记得的。见我起来在阳台上吃甘蔗,女儿溜出了房间,后来发现她是去了洗手间。对于女儿来说,洗手间是最好的避风港,不会有人打扰。中午刚批评了她,也许她是不想和我打上照面。要不然怎么就不早也不迟呢?我还想着把她的科学问题拿到办公室看看呢。毕竟很多年没接触了,而且她的成绩还算好,成绩越好,不懂的题目就越难。我也是学生过来的,这我知道。看她躲在洗手间,只好作罢。

车子开到人民路的时候———现在好像改名叫“双川路”,遇路阻,原因是一辆车子在掉头。每到近过年的时候,车子会突然多出很多来,看来水头还是有人的,只是没在平时出现。这是辆豪车,很干净,也很新。很豪华,看样子是“七系”的宝马。车子多的时候,遇到个车掉头,难免会堵一堵。每遇这个时候,需要耐心。耐心?我有。看着它掉头,掉好头,前进不到十米,又掉头,刚刚可以流通的车流又涩住了。它这是玩哪般?是因为新豪车要让大家看看吗?这样玩不是好办法,我距离不远啊,也只看到车,看不到人,你再掉几次头也是白掉。再说如果你是美女我也不是帅哥,如果你是帅哥我也不是靓妹。只需这么两次掉头,加上后头跟进的公交中巴没有丝毫的耐心毫不犹豫地逆行,这路就毫不客气堵得严严实实的了。

右边有半个停车位,另外半个被一辆送快递的三轮摩托车占据着。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离单位约200米,既不能进,又不能退,心里想,如果我能停在这个停车位该多好啊!

“你要走吗?”我问。

“要走。”送快递的说

现在,我已经对这个停车位垂涎三尺,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占据了这个停车位,,,幸亏没有,几次退、进,我如愿以偿地占领了这个停车位。快过年了,这是我年边的第一个“心想事成”。

遇车堵的时候,别提走路有多轻松。如果此刻有人问我“什么是自由?”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自由就是在遇到堵车的时候下车走路。我走路,你堵不住我了吧?

这选择是明智的,一路走到医院的大门口,车子就一直堵到了医院的大门口。若不是因为有那辆中巴在路阻的时候逆行,其他的车子随之跟进,我还有理由有信心。要过年了,不是吗?谁的心都急,莫名其妙地急。

自从有人跟我说“都不穿袜子”以后,我就观察是不是还有人不穿袜子。我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习惯,而是一个潮流。没开车好观察,走进医院,果然又看到有个人没穿袜子。这么冷的天,没穿袜子果然舒服吗?能露出的也就个踝关节,踝关节很好看吗?不见得啊。干嘛要跟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过不去呢?以前露脐露膝,现在露脐、膝的少了,改露踝了。看来这流行渐走渐下,得到露趾甲方罢休。这样的天气,也有穿短裙和皮短裤的,好看吗?也不见得啊。穿短裙和皮短裤,无非是要亮你的腿,别说你这腿一般还是不一般,这每年天气热的时间都很长,没必要这么急不可待。至于穿着皮毛敞开外衣露出低胸的,我就不说什么了,想露啥露啥,只要你喜欢。

门诊部主任站在门口,说是今年分发年货,让我自己去取。一袋子米,一袋子油和枣。米、油、枣,发音有点英文加中文般的可笑。一手米,一手油、枣,加上白大褂,在旁人看来,估计我也一样可笑。不出所料,下午闲。来了两三个人,都只是开中药的,而且都是复诊,无需精力。写个日记吧,好久没写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已经下班了。

“医生还没下班?”

“嗯。”其实我没事,只是还在写着日记。

“乌菜子要不要?我自己种的。”

“不要不要,最近我家里的菜很多。”

她还是希望我要,我是真的不想要。我没问她种哪里,怕她说出就种在医院里。种在医院里的菜,有原因没原因的,我都更加不想要。作为医生,有病人送东西的时候,比如水果。如果是水果,我一般都不带回家,直接送这位阿姨。我知道,她这是有点礼尚往来的意思,这不,要过年了,不是吗?

牛肉在锅里炖着,我先洗下脸和脚。趁这时候,让女儿拿她的科学题目我看看。脚在热水里浸泡着,看看科学题。初中的东西,嗯,初中的东西。

晚饭的时候,我对女儿说,这四道题,有三道是概念性的题,这三道你自己去查。剩下的那道,待会儿我跟你讲一讲。

肉苁蓉浸泡的酒,很酽;小牛肉炖的汤,很香。要过年了,不是吗?得吃好点。人生还有啥追求?只剩“吃”一字了。再说放假了,难得她们都在家,是得吃得舒坦些的。

要是女儿在家,碗一般她洗。中午我对她发了脾气,晚上吃饭她早早地就来了,对我的批评,她还是有点上心的。

“早点洗,早点回被窝看手机。”我对她说。

她在洗碗,我在看她的那道科学题。在她还没洗好碗的时候,我已经做出来了。

“来,我给你讲下。”她上来的时候,我说。

“你会啊?”

我没理她,直接跟她讲题目。讲好了之后,我说:

“我会有什么奇怪的吗?”

她笑,一直笑,笑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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