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到一句话,“三年又三年,一个女人有几个三年可以耗”。
但是,同样的问题放在男生身上,又有何不可。
今夜突然想写这篇东西,是想告诉自己,既然做不到与过去告别,那就将它记录。
与S小姐的相遇,是在初中预备班的周六,那时候的上海初中流行周末上午开设兴趣班,下午补习班让学生们不去“虚度”自己的周末。因为那时候网吧的刚刚兴起以及所谓互联网的冒头,我选择了电脑班,而S小姐则恰恰与我一起。
那时候的我,矮胖挫,性格却又极度内向而容易自卑。用一句自嘲的话来说,上帝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从3岁就开始博览书籍,那也相对的关上了我与人交流的大门。不熟悉的人、事,我都保持着警惕的心理。因此,在少男少女时期对事物认知不断开始刷新的初中年代,我自然成为了容易被欺负的对象。人赐名,甲鱼。又因为胖的缘故,赐名,胖甲鱼。
其实我挺不喜欢回忆我的初中,因为那段时间被我称为我整个人生中最为黑暗也使得我整个人性格发生了变化的4年。但是偏偏因为有S的存在,使得我这4年有着相对的美好。
在同一兴趣班的,还有我另外一个同学Y小姐,所以很自然的,S也成为了欺负我的一员。然而我却没有意识到我唯独不讨厌她这样对我的称呼,可能是知道她不是恶意,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谁知道呢?我也不愿意去多深究了。当然,我也毫不客气的送她称呼,猫妖……好吧,在这个猫已经成为主人的年代,我成功的预言了在接下去的3年半,她逐渐在我心中比重增加的结果。。
对S小姐的心动源自于与她在英语老师的小补习班中再次不期而遇,她捡起我不小心扔出垃圾桶的冰激凌包装……很小的一件事情,却让我莫名的对她心跳加速了一秒,就是这一秒,我不在欺负她,也就是这一秒,导致了我整个性格的翻天覆地变化。
S与我的同桌是小学同学,我喜欢S这件事情却被我隐藏的好好地,只是当听到过我同桌说S喜欢过他这件事后,我难免有点吃味,内心各种天真的想法泛滥成灾,过早的接触了各类书籍和各类琼瑶剧使得我很小就知道,喜欢不等于双方的这个道理。所以我暗恋,痴痴地暗恋,没有任何人知道,唯一可以出卖我的,可能是在她面前的不自然和那时时会瞟向她的眼神。偶尔的补课完能一起走一段路的时间,也被我视为最为珍贵的共度。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将伴随我度过四年,一直到后来,一个当初被我视为挚友的人出现,这才炸开了锅。我告诉了他我喜欢S小姐的故事,本来以为听过算过我也就是吐槽一下自己的内心,于是在第二天,全班都知道了我喜欢S,第三天,第四天……情况越发的糟糕透顶。由于当初性格太闷的关系,我不知所措,也不会辩解,接踵而至的是更多的嘲笑,以及同桌的那一句:她有什么好,你居然会喜欢她。
我除了默默地忍受,还要担心这种初中时候男女刚刚懵懂的“绯闻”会传到她那边。所以整个人越发的沉闷,也越发的抑郁。但是对S小姐,却越发的喜欢到不刻自拔。第一首情歌是写给她的,第一首情诗是写给她的,回想起来,依然还记得那种晦涩。
这种暗恋持续着,夏天,冬天,美好,让我感觉美好的不可思议。我记得,记得冬天的上海因为过于寒冷,S小姐问坐在她隔壁走廊的我,能不能把手给她借她取暖的时候,当我的手握住她那冰凉而柔软的手时,心跳加速,血液加速,血压上升,整个人感觉要把自己的所有能量送到S小姐的身上,哪怕只有短短的10分钟,我却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当然,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也落寞的不知如何是好。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由于我的不反抗主义,班中几个男生越发嚣张,一直到那一天,他们先是在我帽中写上侮辱性词汇,而后又当着S小姐的面对我叫嚣,还对S小姐隐晦的说着我对她的感觉。我气急,我整个人都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害怕。害怕这样S小姐会不理我,害怕我会失去这样青涩的美好,害怕我不知如何去面对。物极必反,就是这样的时刻,我第一次选择了反击,而且反击的手段却也如此的暴力。我拿着刀片,向那几个羞辱我的男生冲去……
结果?
被好几个别的同学烂了下来,自然没有见红,我也没有任何处分,但是却记得S也在场,也记得S拉住我叫我别冲动时候的焦急。
足矣……
自我满足的自我安慰着自己的我过了个周末,就被同桌告知“S打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把我喜欢S这件事情告诉了她”。
凌乱……我就差一拳揍过去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思索了半天,选了当时很符合我性格的行为:逃避
所以……当S小姐站在我面前,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我低头,因为不敢看她的双眼,叹气,因为该来的终归来了,然后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僵持了1分钟后,我长舒一口气,因为她离开了。轻松而又一脸的失败。因为喜欢,也因为喜欢。
慢慢的,我和S小姐开始疏远,开始生疏,两个人相遇再也没有当初的吵闹,只有或点头或擦肩。慢慢的,随着学业的加重,我开始学习如何埋葬这份暗恋。慢慢的,我的性格开始外放,开始变得不客气。
那位将我出卖的挚友,被我嘲讽,被我冷落。
虽然班级里还是在欺负着我,可是我却开始学习想办法欺负回去,即使没有奏效,可谁也不知道不也挺好?
紧接着,初三,中考,结束初中。
在结束初中生涯,结束中考后,我的心中突发的难受,难受的我无法入睡,我辗转反侧,脑海中浮现的全是S小姐,我是真的喜欢她啊……我这么告诉我自己,然后失眠一夜。
随后,中考志愿的失策让我进了民办高中,以另一个人格的我出现。可是,心里喜欢S小姐这件事情却始终没有变化。班级里男生女生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也笑着说,是啊,喜欢,初中的一个女孩。
为此,我错过了一个很好地妹子,是不是很傻?
虽然通过同学与S小姐交换过一封信,然后告诉她,不管她会不会来,我会在电影院门口等她。于是我在那傻傻的等了她3个小时。好吧,她也在回信中明确告诉我,她不会来,可是我依然等她,这一等,就等到了大学。
是的,进了大学后,我还是暗恋她。即使后来有了女朋友,即使后来也陆续追过几个妹子,可是她的感觉却是独一无二,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是独一无二。是的,我的初恋发生在大二,距离我与S小姐的故事已经8年。
之所以写下这篇充满满满回忆的文字,是因为自己意识到自己无法将S小姐忘记,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些琐碎小事,都无法忘记那一次的心跳加速,都无法忘记那一份感情的存在,都无法让自己告诉自己,是时间释怀了,即使我这样去做过。
人,有几个三年可以回忆,有几个8年可以去等待,又有几个16年可以记得过去的事情,可能作为月亮星座双鱼的我,是男生中的奇葩,细腻的让自己都厌烦,可是,记得你,却是那么美好的事情,我舍不得将它删去,我也舍不得去释怀些什么。
理由?
我喜欢你,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