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披著外衣走了好遠好遠,不顧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低著頭,默不作聲。
那感覺就好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沒人理解,沒人明白。
那段充滿苦味酸澀的路依然在,而伱只能獨自靜行。
黑壓愈低的雲層滾滾而來,風也停了。街上的人寥寥無幾,那衣衫襤褸行走的揮舞著撕心裂肺的吶喊,一路向北。
冷清似灰的路面光潔的沒有一絲雜物,四面八方湧來的悲涼,刺心入骨。
期待暖爐中微燃的火焰,那是我向往的如萬丈青陽般存在的理想。
水窪中泛著伱清灰的面,看不清是快樂還是憂傷,腳步聲傳的漸遠。
伏在沒了棱角的墻,圓滑的告訴伱要知道變通,為人處世。
蕭瑟的風吹著,這條路顯得愈加淒涼,那位殘破不堪衣容的人,凍得瑟瑟發抖,脈搏上青筋突起,嘴唇干裂,眼裡噙滿了淚水,愛得深沉。
空空蕩蕩,失去了什麼。
像是一個未來人,做著不盡于常理的事,卻又不符這具血肉之軀,盡是矛盾。
打烊的小哥說,快來了,雨。
雨,快來了。
而伱,沒有來。
給的太滿,失得愈多。
到了逼仄冗長的弄堂,透不過光,伱曾刻的印記早已斑駁黯然。
這冗長的思念,誰。
將能告訴你。
玻璃窗也看不清對面的樓層,失了顏色的面鏡沒有歸途,奔走相告。
盡是秋風落葉,飄黃滿地。
抬頭望著天,望著數條交錯從橫的線,雜亂無章,卻又規律美。
一個地方,竟是兩種想念。
還沒有到盡頭,漫無遍野混亂蒼白的構造,這世界。
世界變得很大。
你在路邊等風,卻迎來了晚霞。
城市的煙囪繞著天盤旋逆轉,模糊的霓虹閃爍著眼,車馬流水晃動的街。
伱不在。
是不是世界變得很大。
讓伱忘記了曾經心中所想。
是不是世界變得很大。
讓伱忘記了自己。
忘了我。
茫然的對著伱,不敢多說一句。那樣子,像是要結束,結束什麼。
走出了窄巷,滿目瘡痍的景象。
隔著一層透明固化不可擊破的膜。
觸碰不到,卻看得見。
突然明白,那空蕩,失去的是什麼。
戛然而止停在風中的淚,那顆再也不會有波瀾起伏的心。
許多年前,大雪紛飛的晴空裡,伱家門前,刻著名字的痕跡被掩蓋,被隔天暖陽的炙熱濃烈融化掉。
那時踏過的雪夜,一陣寒。
相遇擁入的時候沒來及的相視,漏天的白光看的耀眼。那座人搭的橋,載滿了相思,那天梯高聳入雲,望不見伱。
那時的路,依舊沒有更改,那時不知道,原來這叫執念。
這一路伱緩慢穩健的步伐似是交響,披著外衣的身影消失在無數迎著風雨的門裡,那神情像是快樂。
漸變的雲層灰的深幾許,這場雨來的措不及防,傾倒的雨滴打濕了所有安靜的構建物,低吟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