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心就是禅心”!——此所谓,心心相通也!
其实,这道理和“盗亦有道”是一样的,在历来的禅门公案里,关于贼的故事还真是不少。俺就“偷”几个有趣的和大家分享吧!
曾有学僧问法演禅师:“禅像什么?”法演就对学僧讲了一个故事:
小偷的儿子对他爹说:“爹!您年纪也大了,找个时间把绝活传给我吧!以后凡事俺替你搞定!”父亲一口答应。到了晚上,贼爸爸就带着儿子找了个大户人家,翻墙入院,进了内宅。父亲只三两下就打开一个衣柜,儿子正要伸头去看,却被父亲顺手推了进去,而且把他锁在里面。随后,父亲大叫:“捉贼!捉贼!”自己却立即开溜。且说这家人听见声响,便点了灯来看。既没有见小偷,也没少东西,也就陆续回房睡觉了。被锁在柜子里的儿子,心里那个急啊!突然,灵机一动!他学起了老鼠的声音。不一会,房里的夫人就叫了丫环来看。丫环一开门,儿子立即冲了出去,一口吹熄油灯,夺路而逃。丫环大叫,立即就有家丁追了出来。一路追到河边,眼看要被追上。这个贼儿子,又心生一计。随手将一块大石头抛入河里,自己却闪身躲进了河边的树丛。逃走时,还听见有人说:“啊呀!也怪可怜的,把小偷逼得跳河了。” 回到家后,却见到父亲在喝酒,儿子大怒!喝问父亲为何如此?父亲却只是高兴地问儿子是如何出来的。儿子说完,父亲大笑道:“哈哈!儿子!你以后不愁没饭吃了!”
学僧听完故事也恍然大悟。
另一则公案是关于石屋禅师的。有一次,石屋云游在外。路上遇到一人,颇合机缘,畅谈之下,不觉天色一晚。于是,两人相约投宿。睡到半夜,石屋听见声响,便问:“天亮了吗?”那人答道:“还是半夜!”石屋见那人在黑暗中行走如常,无须摸索,可见道行很深,绝非普通人,就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人也不惊慌,坦然答道:“我是贼!”石屋道:“哦!原来是个贼,好身手!那么,你前后偷过几次呢?”那贼答道:“数不清。”石屋便问:“你偷一次能满足多久?”那贼答道:“那要看货色的价值了!”石屋又问:“最多能让你满足多久呢?”那贼答道:“也不过是几天,之后还是一样不快乐!”石屋“哈哈”大笑:“你原来是个小毛贼啊!为什么不干一次大的!”贼人惊道:“小弟走眼了!原来是同行啊!那么你又偷过几次呢?!”石屋答道:“只一次!”贼问道:“只一次怎么够!”石屋说:“虽只一次,却终身受用不尽!”那贼惊道:“居然有如此宝物?可能告知?”石屋一看机缘已到,一把抓住贼人衣服,指着他的心口说:“这个你懂吗?这里就是无穷无尽的宝藏!你把一生奉献在这里,就能受用无穷!”贼人惊疑不定:“我好像懂!又好像不懂!不过这种感觉却蛮特别的!”后来,这个贼终于昄依在石屋门下,成为一位禅者。
还有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小偷闯进了良宽禅师的茅庐里行窃,却找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碰巧这时,禅师回来了,便说道:“你来的不容易,俺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啊!”于是,脱下身上唯一的破袍子送给他。小贼不明其意,拔腿就跑。禅师只能叹道:“唉!可怜的家伙,只可惜我不能把天上的明月也送给你啊!”
关于贼的故事还有好几个,我就不一一例举了,留给大家自己去品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