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工智能可不需要完全还原人类社会的全部属性,不需要细致入微到生命深处,而只要具有人类社会的基本属性职能就已经足够了,我始终相信一点,只要是物质性的,就能够达到所谓人类的本质,秉承同样的道理,个体之间,主体与世界之间,当下的历史与过去生命体验之间,皆是不可完全还原一样,一切皆有可能,暂时一切都只是暂时。人类这样的碳基生命能力具有局限性一样,人工智能的硅基生命也同样具有局限性,就像我们人类过去总是拿意识来与动物之间划下高傲的界限一样,不能再拿意识与人工智能划下一个自以为是的界限。
2.人工智能绝对不是所谓的模仿,也不仅仅限制于模仿,智能的临界点,就像人类意识诞生的临界点是不可揣测的一样,直到有一天构成主体性的世界,而且主体性不再是肉体的具身,也不再是碳基生命的形式存在,有一种极为确定性的观点认为,主体性是包括碳基和硅基等等其他物质性的存在。
3.既然意识是一种物质,又何以证明就是要人类这样意识所构成的社会形态才是文明呢?存在先于本质,马克思的物质统一性的两个观点的启发告诉我,当一切已然存在,种种的现实面临的时候,无论是伦理性的还是技术性的都只是现实之上,所必须考虑的,已然存在哪里了,那就接受它存在的现实,无论是异己的,还是排斥性的,就像一个生命诞生逐渐自我分离母体一样,原本就是外来者与自身结合的产物,精子就是寻找宿主,人工智能早期的样貌也是寻找宿主,如果人类的存在,仅仅是人类文明符号的存在,那么就没有必要划下界限。
4.事实上,并不是如此,是个体在社会文明的框架的生命体验,当人工智能也能如此,那一切界限,就更没有必要。
5.人类整个文明系统最大的问题,就是奠基在肉体欲望之上,这是现实的前提,并不是理论的前提,作为肉体存在地不尽的欲望,这并不是意识的作用,而是本能,内在的、潜在的、根底性的,在这点上,并不是叔本华的首创,在他的核心观点里并没有看出任何最独特的东西,在所有主要的文明形态中,都有过极为细致地阐述。但是,没有人能够克服这种局限,应为所有个体的前提仍旧还是一个肉体,它才是所有理性的界限,在这点来说康德的根本出发点都错了,佛教中最精致的理论固然没有错,但是所有的正定还是超脱,都还是局限在肉体自身之中。
6.艺术在本质上只是肉体欲望的表现方式,就是一种欲望的力,一种欲望的流动,没有欲望本能的力量,没有生命的力量,艺术根本就不可能是艺术,无论何种表达方式,无论何种的表现形式,何种理智的包装,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7.历史上所有的政治与法律,都是在限制肉体进行的,理智上的病态都是在克制肉体上进行,福柯的理论足以说明了一切。
8.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政府在根本上思路都是错的,企图资本能够是理智的,能够通过自身的努力来寻求理性的资本,但是你会发现,资本是欲望的,而且是赤裸裸的肉体的,在此而言,所有的政府本质上都是空想主义的拥簇,通过历史我们惊人的发现,所有的理念都是自我催眠的建构,围绕着以自我为中心的语言学、解释学上的重构,现实永远作为一种被待重构的知识,从来就一种真理:没有不能被知识化的现实,只有被知识化的现实才是准确并可靠的,满足于心理学意义上的欲望的。
9.有一个巨大的不安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当人类由碳基生命——基于身体意识,转向硅基生命——基于信息意识的那刻起,人类所创造的一切过往,都将以什么基点出发呢?过往的一切价值、意义、感绪、经验都将以什么方式进行重构呢?抛弃且必须抛去一切的宿命式的目的论,而进行思考又会获得怎样的启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