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城市,我处于的深秋,太阳会在早上七点左右探出头,慢慢舒展开身子。
街头的梧桐树茁壮如昨日,却蒙上了更重的灰尘,无精打采没睡醒的枝干亲吻地面,碰上了一嘴的湿润,洒水车刚走过的地方,空气都不在浮躁。
穿着亮绿色外套晨跑,在雾气缭绕的小餐馆里吃饺子,在排满小车小凳子的早市上挑选带着泥的蔬菜,面向开阔的白河水打太极,店铺哗啦啦的打开卷门的声音,第一班公交车闪着光的左转信号灯,老街坊上几十年前留下的木质招牌,斑马线上等候的三三两两裹着大衣的人儿…
街头布满了一张张小桌子,一堆堆换了又换的人浸泡在牛杂面的芳香中,终于在太阳变的火热时,全都撤散离场,第二天又戴着同样的毛线帽早早排起长队。
一切都慢节奏的静悄悄的拨动着时针,好像这个小城定留在自行车满街的光阴里,人们哈着热气互相问好,肩并肩谈论着新建的公园,等待红路灯的反转,又互道再见,朝相反的方向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