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倔强的“爱着”,至少我现在还是。
只是我选择了开始,她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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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一个午后很偶然又似乎很必然的情况下认识的,那天天气还好,没有狂风,没有细雨,凡是电影中浪漫邂逅的情节一个都没有,只记得那天微冷。
在一段焦急与等待中,那只猫出现了,她出现的很突然,像是一阵风,一片彩霞,我甚至连她从哪个方向来的都没察觉到。大概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到这样的猫,她很清瘦,仿佛这微弱细小的风也能让她慑慑发抖,就是跟一般的猫相比,她也显得很瘦弱。我不知道她是在怎样的环境下生活,也不知道这样柔弱的身体怎么来承受生活带来的不快和烦恼。可是她还就这样来了,静静呆在那里,人群中开始喧哗和议论,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她看看这个世界,再看看这世界热闹的人群,她很不自然的咧嘴笑了,或许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是那样的特别。我也没想到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喜欢上了这只猫。
正如我见她第一眼的特别,我与其玩笑的开始了这个世界到那个世界的交谈,我也没想到我会那样的健谈,而且还是跟一只猫,虽然言语上的短暂不通,但还是在我们慢慢地接触下抵消了很多尴尬。我不知道那只猫当时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对这只猫的感觉很奇怪,有些甜,又有些涩,总是在多种味道中来回徘徊,有时候能发觉我像是看到了她的世界,有时候又觉得我在孤独地看着她的世界。她的笑很好看,像是一朵花,尤其她微笑时的眼睛,小小的,明亮的,清澈的,又有些没睁开,让人很想去触摸,我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眼睛,喜欢看她微笑着看这个世界。我也不记得当时我们谈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很长,长到我以为我们是很熟悉的朋友,或是很亲密的恋人。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跟一只猫当面交谈是件很开心的事,以前有过开心,只是在彼此很陌生的世界里说话,这次不一样,我没有很慌张,相反还很不舍。她离开时,我向她询要了她的地址,那是一种很古老又很平常的数字,她似乎去过远方,有了那里的印记还有回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还像一个谜,她的过去像个空白的沙漠,我不知道有没有绿洲还有我渴望想寻到的水。我很开心,但是我没有笑出来,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又好像慢慢长出了新芽。我不知道其因,只是有些感觉,我们很像,都有一种猫性。我以前也喜欢猫,只是这一次更彻底了,我喜欢她的那种淡淡又很芳香的感觉,总之很醉人。
接下来的时光很磨人,不知道她的消息,也探寻不到她的踪迹,我有时感觉她很近,有时又感觉她很远,因为我们处于两个世界的两端,距离和时间的伤害,有段时间我还讨厌了这座天空,以及这座天空下的所有人和事。她的地址很搞笑,有时有痕迹没指引,有时有指引没路程,好像感觉我们俩很可笑,她在她的天空下看着云彩,我在我的天空下看着她想看的云彩,但就是没法找到她在哪里的天空,在哪个时段下出来透气,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我们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开始着缘分。后来我又向她询要了她另外的地址,那是一个藏着她所有秘密的世界。我每天都会去看她,去看她过去的痕迹,去感受她所有的向往。那一刻,我觉得我像是一个侦探,在偷窥猫的世界。她的世界很简单,也很孤单,我能感觉她之前应该有一段很刻骨的记忆,至于故事里的那个猫主角长什么样,我至今也没有找出任何有记载的图像资料。她的世界也藏有很多的秘密,像密封的糖罐,充满着诱惑和好奇,我很想偷尝,也很想走近她的世界,询问过多次但都没有结果,她看守的实实的,禁止任何人的去触碰她的记忆,她的秘密。可能她还没有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人,其实后来我已经不是那么的好奇了,我暗暗发誓会保护她的秘密,直到她可以不用辛苦守着那些记忆活着,无论是甜蜜的,忧伤的,无关的,紧要的……..
我们就这样相处着,不知道她是否有记忆,但我却很不舍,因为有一天她说想要去远方的世界寻找食物,她已经赋闲在家很长时间了,她要去远方奋斗,为她接下来的日子打算。对于这些,我很犹豫,的确养活一只猫很容易,但是剥夺一只猫的生存方式很残忍,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也没有说出口,我支持她,但却担心她未来会遭受我来不及给出肩膀给她靠以缓解的疼痛。她走那天,我去送她了,她带了很多东西,很多重的包袱。我担心她提不起,我把她送到了她要出发的路口,我们处了很长的时间,虽然话很少,但我很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感觉,只是没想到这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了。
她去了远方,我也去了远方,距离似乎让我们都变了,我急切地想知道她的消息,她发生的事,她做了什么,起初一段时间还好,慢慢一些事就感觉不对了,她为了生存很忙,她去了一个有很多食物的城堡,那座城堡很古老也很神秘,我多次探寻也没有找到地址,有次我到了那个城堡的上空,我呼喊着,但是城里的守卫把我的声音阻断了,他们把我轰走了,因为我不是他们国王的客人或者朋友。我就又一次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她说她很忙,一天要做很多的苦力,要做很长时间的劳作,我说你这样做会吃不消的,她说她不怕,那座城堡是她很早就想去的,在那里有还算满意的食物,最主要的是她喜欢那里的劳动。每一次她说很忙的时候,我就感觉很挣扎,这是她喜欢的,却是我很厌烦的,因为它正在折磨她瘦弱的身体。我不喜一切让她痛苦的,无论是她喜欢的还是她感觉不到的。
她的时间还是夜晚,我的时间却是在白天,黑夜与白昼的对战,总是让人不爽的,很残酷,也很苦涩。她说她每天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去到那个地方,我很想去陪她,可是她不愿意给我她的地址,这一次她真的拒绝了,而且拒绝了很多次。我很无助,只想静静地陪着她,有的时候我也很不理智地烦恼着她,它不喜别人给她压力和束缚感,我也知道。我在用我自己的方式陪着她,但没想到,这些都不是她喜欢的。她的话很少了,我们谈的时间也很少了,只是我每次的感觉还是一样,想着她,不管她每次说了多短的话,我还是很开心,似乎只有跟她聊起天,我才会忘记原来我也曾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生活着,她就是我的简单和快乐。
有一天,我犯了一个错,一个让我现在都很想抽自己的错。由于距离上的烦恼,我问了她现在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她的回答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在我的世界里炸开。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怎么会接着她的话一直问,也许我们都没有说开该有多好,也许我那天别问该有多好,世间的苦痛就是这样出来的,又或许这些痛苦早就说好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生,只是碰巧让我说破了,但这些明明都可以有缓解的余地,有些事较真了不好,喜欢不会痛,但恶化了感觉却能撕裂一个人所有的神经。她说以前我给的她感觉还好,只是现在给她的压力让她很难受不自在,我问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感觉,她说很早就有了,只是现在强烈了些。我问她,我是否还有机会爱上你这只猫,她说没必要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请尊重我最后的选择。”我在风中站了很久,只是没有想到答案。这个选择真的太痛了,有种在伤口上不停揉捏的痛。
我不会爱,才有这些失败。回忆真的很甜,但结局真的很让我感觉很痛苦,这个夜晚比平常更要冷清些,我喜欢上了一只猫,但我似乎也失去了一只猫,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的话,也许我们都在各自的世界倔强的爱着,只是我想再次去走近她的世界,而她拒绝了………
有些感觉我永远也无法写出,正如那只猫一样,在我的世界来回地蹦跶,来回地乱窜,只是最后她藏了起来,不愿让我再看到她的样子。
世界安静极了,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