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文
（五）疑雾茫茫
温暖的下午，阳光柔柔地投进病房的窗子，轻轻地洒在言民的病床上，映衬着那张正在沉睡的疲惫脸庞。这期间又来几伙探望的亲朋，见言民小睡儿，交谈几句就都走了。言民的母亲一边看着上方的输液瓶，一边握着言民的手，眉头深锁。
言民醒来之后，看见的场景就是母亲坐在自己的床边，他看着母亲那仍然残留着泪痕的双眼和那满是疲惫的脸庞时，心中猛地一痛，喉中立时便哽住了，嘴唇蠕动着，喊了一声妈，之后望着老人却不再言语。
老人叹了口气，先是问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言民摇了摇头。
老人说，莫雪不在这，我问你事，你可得与我说实话，你不是出差吗？怎么会出车祸呢？又怎么会在本市？咋进的医院？还有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她是谁？她说是你同事，可我怎么没听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妈可得说实话。
言民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头仰望着屋顶，沉默半天才张口。言民说，妈，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但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不是骗莫雪，我真是为莫雪好，妈，你知道我有多爱莫雪，唉，这事一时半会儿我真说不清，不知从哪说起。
老人有些急，语气拔高了一些说，啥事还说不清，除非不是好事，言民，你要是对不起莫雪，妈可不饶恕你。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言民说，妈，慢慢你会知道的，而且你也一定要有个心里准备，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其他事。
还可能发生一些事？老人惊讶地问言民，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跟我也不能说实话？
言民说，实话跟您说，您别担心，有点小误会，让一伙人打了，原因暂时不能告诉莫雪，只能跟莫雪讲是出车祸了，还希望您老体谅我的苦衷，帮我瞒一瞒，另外您多宽慰一下莫雪。
让人打了，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工作上得罪人了，还是拐人家老婆啦？老人更加惊讶地看着言民。
是让人打了，言民淡然一笑，说，不严重，不会再发生了。妈，先答应我一件事，跟我演场戏，如果莫雪与我闹离婚，您千万别帮莫雪说话，帮她反而是害她，您明白吗？
老人忽地从床上站起，指着言民说，你别连我也骗，跟莫雪离婚？你敢！你想气死我啊。我跟你说，莫雪可是难得的好女人，好媳妇，你可别负了她，到时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言民见状笑了，说，妈，你想多了，我疼莫雪还来不及呢，只是暂时这事必定会伤她，只怕将来不好收场，但也没有更好办法。
老人说，到底是什么事啊，你非得弄得我这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拿拿主意啊。
言民说，妈，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想伤害您最亲的人，而且也是您最亲的人来伤害，您会怎么做？
老人闻言一愣，瞅着言民，似是不解。
言民刚要细讲，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言民看到来人，脸色唰的就变白了，老人看到言民的异常，也向来人望去，这一看，不由地啊了一声，怎么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