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哪一段心灵鸡汤里,曾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一个女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没有人爱”,大概爱情之于女人是如呼吸一般重要的,简直到了生命不息、渴爱不止的地步。那么,每一个女人大概都有过关于爱情的千百种想象:《罗马假日》般的浪漫邂逅,《天国的阶梯》般的生死绝恋,《一封陌生女人的的来信》般的孤苦暗恋,抑或《廊桥遗梦》般的理智与情感,《卡萨布兰卡》般的牺牲与成全。
但无论有多少种想象,我想每一个女人都会做过同一个梦,这个梦就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
“里昂”是一个职业杀手,住在纽约的平民区里,他独来独往,沉默寡言,严谨机警,他每天喝两杯牛奶,每天健身,每天晚上坐在椅子上睡觉。作为杀手,他出手时,动作利落,像迅捷的豹子,当他回归生活,卸下杀手的面具,又成了一个可以轻易淹没在市井人群中的普通人,他自己熨衣服,一个人去电影院看《雨中情》,唯一的朋友就是一盆绿植,他无数次搬家,怀里都抱着它,他像恋人一样给它擦拭叶子,早上把它抱到窗台晒太阳,傍晚把它抱回房间。
十二岁的玛婷达第一次与里昂碰面,她正坐在楼梯上,抽着烟,在镂空的楼梯栏杆后面瞪着迷茫的大眼睛,两条瘦骨伶仃的腿悬在楼梯下,脸上带着伤。
这个女孩,生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做毒品生意的父亲天天打他,继母对她不管不问,姐姐会因为争电视满屋子追着打她,只有四岁的弟弟跟她亲。她十二岁,有孩子的天真,却又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她昂着脸,带着被父亲打的满脸的伤痕,问里昂:“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里昂沉默片刻,然后说:“总是如此”。答案如此沉重,可转眼她又蹦跳着去便利店买牛奶了,那蹦跳的背影里,有孩子式的健忘与天真,也有野草一样的韧性与蓬勃。
一个中年杀手与一个萝莉少女就这样宿命般的有了交集。玛婷达的出现成了里昂一生的光亮,就像他在面对她全家被血洗之后惊慌失措的走向他的门口时那一瞬的开门,光亮照亮了她的脸也照亮了他的人生。
他被她改变,坚硬的心变得柔软。他陪她玩电影人的游戏,在她的感染下笨拙的扮演着电影中的人物;他只身闯进缉毒大楼,只为从邪警手中救出玛婷达;他一次次告诉东尼,如果他死了,就把寄存在他那里的钱全部留给玛婷达;他给玛婷达买连衣裙;在她的倔强下教她杀人的技巧却从不让她真正杀人。
而玛婷达,这个抽烟的、叛逆的、倔强的、满嘴脏话一心想为弟弟报仇的小女孩,在里昂面前却难得的温顺。
“听着,玛婷达,你不可以在街上随便跟人说话!”
“好”
“我要你停止跟人讲脏话!”
“好”
“我要你戒烟!”
“好”,她立马把烟扔掉。
“离那家伙远一点,他看起来很古怪!”
“好”
“我还要进去五分钟,站在我可以看见你的地方!”
“好”
你看,一个女人的温顺里流露着爱,而一个男人的强势霸道里又是多么强烈的爱的流露啊!
玛婷达说:“里昂,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你了。”
正在喝牛奶的里昂吓得牛奶喷了一脸:“你没有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这是爱?”
“因为我感觉到了。”
“在哪里?”
“在我的胃里,感觉很温暖,我以前总觉得胃里打结,现在不会了。”
看到这里,我真的怀疑导演吕克·贝松是不是有胃病,只有有胃病的人才会知道,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给你的温暖,首先是反应在胃里的。因为紧张、痛苦、压力而引起的纠结、绞痛,都会因他给予的温暖而消失,变得无比熨帖。
然而,玛婷达说爱他,他拒绝;玛婷达想要吻他,他拒绝;玛婷达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他拒绝……你处处感觉到他浓烈的爱,他却一直在拒绝。
我想,怪蜀黍与小萝莉之爱的动人心处,就在于摒弃了性的成分吧?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男人疼爱你、呵护你,愿意给予你一切,却丝毫没有肉欲的成分,那大概只有父亲!
《蓝色大海的传说》里那个拾荒的女人对沈清说:“爱情有三个阶段,浪漫的爱,炽热的爱和肮脏的爱,开始于浪漫的约会,陶醉于炽热的情话,终结于肮脏的性爱。”性爱当然不肮脏,可对女人来说,摒弃了性爱的爱才更纯粹吧?!
杀手里昂终于为玛婷达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当他中了邪警史丹佛的暗枪后,用炸弹终结了自己的生命,也炸死了史丹佛,他用自己的死为玛婷达报了仇,也终结了玛婷达想要做杀手的理由,从此以后,玛婷达可以正常的在阳光下生活了。
玛婷达回到了学校,将里昂的绿植种在了校园里的一棵大树下,金色的阳光洒下来,沐浴着绿植,也沐浴着玛婷达。影片在阳光和音乐声中结束了。
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女人,都爱上了里昂,他会深邃而隐忍的爱着你,为你敞开一扇门,给你一个避风港,默默地保护你,忍受你的倔强,给你全部的爱却又拒绝你。
“里昂”是一个梦,而导演吕克·贝松把这个梦种在了所有女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