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时青言
1
某日，和一位异性券商朋友聊天，朋友说：“每一类人，眼神给人的感觉都不同。”
我狐疑地眨巴眨巴眼，很认真地问：“那你觉着我是哪类人？”
朋友单手拄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幽幽地丢来一句：“内心坚毅，略带闷骚。”
我自然要发扬中国人一贯的含蓄作风，吹胡子瞪眼地咋呼了一阵：“姑娘我眼神挺清澈的啊！”
朋友缓缓向椅背靠去，翘着二郎腿，摊摊手回道：“清澈分很多种，你眼神很明显啊，属于表面清澈，自带闷骚属性。”
……
事实上，我内心不置可否。
那天之后，我才发现，或许每一个乖乖女内心都住着一个魔鬼，只是被狠狠地压制在心底，不轻易放出来，一旦放出来，可能像罂粟，是致命的，也可能像珍珠，是闪亮的。我渐渐承认，对，我确实自带朋友口中的闷骚属性。比如，脑子里也会经常上演各类限制级的小黄片；比如，明明清纯的长相却偶尔喜欢化着浓妆出门；比如，穿夏天的衣服偶尔喜欢露肩露腰和性感长腿；比如，自拍上瘾的时候，对着镜头总想摆出一副妖媚勾人的眼神……
以上描述的模样也都是我，不轻易拿出来晒太阳的一面，也是自己从来没承认过的一面。这么多年，我一直是别人口中极其文静、上进、懂事的乖乖女，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2
安怡大学在读，身家背景算富二代，对安怡的初印象，就是一个长相很文静、听家长话、学习好的乖乖女。“挂科”，“夜不归宿”，“一夜情”，这些字眼应该跟她一点关联都没有。然而某个暑假，安怡借故找同学玩，去上海见了在网上认识的男大学生叶凡。室友劝她慎重，这男的可能就是一渣男，可坠入情网的安怡丝毫听不进去。
灯红酒绿的夜上海似乎就是一杯调情的红酒，叶凡晃着安怡的手臂一脸无害嘟着嘴，委屈地说：“我就是想抱着你闻着你发香入睡，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乱碰你的。”
安怡拗不过这种死缠烂打，死皮赖脸，也就同意了。
接下来的事不发生似乎就不符合剧情进展，安怡半推半就地挣扎了几下，最终“俯首就擒”。男人惯用的伎俩，安怡不会不清楚，或者她心里原本就潜伏着一个恶魔，在不经意间，扑了出来。
后来怎么样了？开学后一个月左右，叶凡就不再搭理安怡，最后提出分手，安怡痛哭了许久，而后完全变了个人，期末考试，曾经专业第一的她连挂两门。
坊间有这样一句话：有些东西，你压制的越深，反弹的也终究越大。安怡身家背景很好，可这样的家庭，从商的父母一般没有很多时间同孩子相处，家庭教育部分缺失，同时孩子自小就被父母教导谦让有礼数，见到长辈自发形成尊卑感，完全不敢表达内心想法。听话、乖巧、懂事、学习好这一类评价多了，久而久之，就真成为了一个人人称赞有加的乖乖女。
这归属于负向叛逆，像黑天鹅一样，致命，诱惑，太过美丽。
3
一直以来，我在别人眼中就是这种乖乖女，文静、腼腆、内向，足以描绘出我整个人物画像。从小学到大学都是班里的尖子生；上大学前父母不让谈恋爱，我就不谈；从长辈那耳濡目染的“封建礼教”，我一直唯唯诺诺的遵守。
我快乐吗？我不知道。真实的天性到底是什么样？我不知道。
大学期间的某次，我发了张很叛逆很乖张的自拍到朋友圈，初中异性朋友私信：“呦，不错嘛，变漂亮了！”
……
异性朋友打趣地说道：“让我猜猜，你现在下身穿的是不是牛仔长裤？”
我瞪大了眼睛，随即笑了笑：“黑色紧身打底裤。”
蓦地，朋友回道：“你变了。”
他以为我还是初中那个不苟言笑的小姑娘，一本正经，连男生都不敢跟我闹笑话；他以为我还是初中那个很保守、唯唯诺诺、常年穿着各类牛仔裤没有新花样服饰的姑娘；他以为我还是初中那个超级内向、不太说话、身板做的很直听老师讲课的大学霸；他以为……
然后我在大学的样子是，勾搭来妹子撩的来汉；抹的了口红，穿的了裙子，露的了细腰；上的了舞台演讲，带的了班级和社团。
我以为以前就是我真实的样子，后来才发觉那是日积月累别人强加给我的形象，时间一长，自己也就信了。
绝大多数所谓的乖乖女都有一个压抑的内心和一段隐忍的经历，不是没有自己的性格，只是很多时候根本不敢踏出那一步，很可能是受到舆论压力，道德捆绑或者更多无法言说的原因。你看似乖乖女，内心却渴望借着酒意纵情纵欲，滴酒不沾的你，对纸醉金迷的酒吧充满幻想；你看似乖乖女，内心却住着一个魔鬼，表面风轻云淡的你，憋足了劲，有着自己想要的小宇宙和自由。
如果叛逆分为正向和负向，但愿你我都能将正向叛逆发挥到极致，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突破束缚你的框架和枷锁，做最真实的自我，让压制的潜力像珍珠一样闪出光亮。就像莱昂纳德·科恩说的：“你一直希望自己勇敢而真实，那么现在做个深呼吸，用猛烈的孤独，开始你伟大的历险。”
没错，谁还不曾有个女王梦，我们就是想化上妆，穿起高跟鞋，摇曳裙摆，然后妖艳整个世界！
作者简介：时青言，方方正正的90后，不是风一样的女子，是风也喊不回头的女子。我执笔，陪你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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