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时钟指向中午12点。
我轻扣了一下房门,佯装外出。我戴上耳机传声筒里传来熟悉的晴天,我在歌词里找寻我该留下还是离开的答案。
我在等待揭晓答案的电话,我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渐近的变化着。我会不时的点进一个绿色头像对话框来确定你没有给我发来短信。
我知道当我取消置顶你的信息时,你就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关注我。
看着微信上置顶栏里保留的那些还款客户我不知道我是该取消置顶,还是该删除。
我看着微信里这些看的见摸不着的东西,却难以割舍的切割。我不住的呜咽,眼泪顺势而下。
就这样快到下午5点了,阁楼上打开灯。走向窗户边时:不是吧,她竟然在屋里没出去。
我过分得沉浸在了悲伤的情绪中,泪水让我无法自拔深陷在找寻答案中。使我忽略了其他的声音,就是迫使我走到这一步的幕后推手—中国好邻居。
我的大脑是空洞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布局回家了。
我此时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不禁陷入了沉思:那是端午节过后,因为休息一天没有和你说话。
上班之时我特别有兴致,想和你聊个天我就脸朝向你。
问你:你猜我昨天干什么了。
你说:干什么了。
我说:种蘑菇。
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说我们抑郁症患者的就是睡觉休息啊。
你说:啊,没出去玩啊。
然后后面的人说了句什么,忘记了。
然后我就不和你说话了,你也终止了对话。
我有点不开心,因为我的话没说完。
曹路的夜很宁静,宁静到我可以听到阁楼上的声音:她今年30岁,家里有房,独生女现在还单身,长得还漂亮。另一个人说,是这样吗。
我觉得有一点小可怕,但是也没有提高我的警惕。
因为在我第一次看心理医生回来走到院子里时,就听到中国好邻居怒吼道:原来她坐在他旁边,要不是有人家帮她,她绝对走不到今天。
我觉得中国好邻居你千错万错,但是你说的很对。
要不是有上海人帮我,让你跟到今天。也不能让你说对啊,所以你是应该哀其不幸还是怒其不争呢?
你自己把自己引进了一个死胡同—把我困死。
当我拿起我最后得力量带起张学友演唱会周边帽子时:我终于鼓起勇气走上楼上阁楼307打算跟你当面对峙。但是当我越走越近时看到虚掩的门里有两个人他们正在吃泡面而且还是桶装的。
那一刻我他妈又动了恻隐之心,选择我的本性善良原谅了你。
笠日,我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个带烟囱的小房子,开启了我的生死逃亡。
记得去年在刚到上海奉贤恰逢我生日,我点外卖时备注一栏还特意写了个老板今天我生日能给我写纸条祝我生日快乐吗?
我满心雀跃的打开外卖袋子,发现了一颗小鸡蛋,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有生日快乐,还有一个小笑脸。
生日当天我没有吃上团圆饭,吃了颗团圆蛋。
当我关上房门,交了房卡那一刻。我想没关系我已经在曹路和家人团聚过了,只是没能吃上团圆饭而已!
我没想到只是一顿饭而已,能让我魂牵梦绕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