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创作的本质是创作本身,要勇敢的去做,就算没有摸清方向和逻辑,它不需要这么复杂的思考,琴声和谐的时候是人与自己和解的时候。写小说写剧本,演奏音乐谈恋爱都是如此。就近期学法语和创作小说的心得告诉我,故事真的不是写给人看的故事,更多的需要的是看不见的速度,力量,美感不只是框架和外在的,更多是抽象的我们所不可被描述和模仿的:速度,力量,动着的线条或点。
如今已经是三十年后,记得二十年前那场初雪,是我和林黛玉最后见面的日子。
记得那一天的雪,令地面上的每一只小白兔羡慕嫉妒......
凤凰台是一座古老的城墙,大约建立在明朝初期,设立在咸阳的北门口,故事也发生在这里。明朝一位将军叫郭风,郭风受皇上的指令,在这里建立一座城墙,守护咸阳古城中的老百姓。
郭风请来了优秀的设计师设计了城墙的门头,当天夜里二人喝着酒看着手上的图纸。郭风说:“不错,真想不到一千年后我们的城墙还会不会存在。”
设计师马东说:“完全不会,人间一切都像过往云烟。想象日寇之国说不定都被海水湮没了呢。”
郭风感慨:“”请把我的金项链放在城墙西南拐角第一块砖头下面。万一有一位有缘人可以看到它,祝他长命百岁。”
设计师马东说:“没问题,西南拐角第一块砖头下面。”
第二天马东来到施工现场,将这个金链子递交给正在砌墙的人。那人说:“好的没问题。”只见他将金项链真的放在墙壁之中。设计师很满意的离开了。
时间过了七百年,女孩子顶着烈日在城墙打卡拍照。手摸到西南角一块石砖,风化太久砖头居然掉了一角,女孩子惊喜的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块金项链。这不就是古董么,女孩子连忙将金项链从砖缝中拉出来。看到这凤凰台周围也没什么咖啡店茶馆,如果在这里设立一个茶馆给大家提供好喝的凉茶岂不快乐。
回到家中,女孩子觉得金项链是自己和凤凰台的缘分,就将其挂在墙壁上,每天晚上金项链都闪闪发光令人惊觉。茶馆很快就开好了,只见二百五十个人冲进茶馆喝茶,很快茶馆里面的生意红红火火,这条小街也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和轻松。只见一位男子走进茶馆问:“这里门口有没有地方停车啊?”
女孩子看到这个人英俊帅气问:“没有,把你车拆了吧。”
男孩子说:“好的。”只见他开来一两挖掘机就把车拆了。一辆车瞬间成了一堆铁片,令一辆大卡车运走了。
男孩子走进茶馆说:“这下可真的省事多了,以后再也不用为停车发愁了。”
女孩子就是老板,老板说:“对对对!你喝什么。”
男孩子说:“茶。”
老板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茶?”
男孩说:“我另外一位朋友告诉我的,我就来了。”男孩子说完抠鼻子。
女孩子说:“原来这样,请坐。”
只见门外下起了倾盆大雨,女孩子穿上泳衣就出去游泳了。在雨中尽情的游泳,男孩子看着女孩子游泳自己也想去游,可是一想自己不会。问女孩子:“你能给我游泳吗?”
女孩子没理,后来说:“我有一个办法你不会被淹!”
男孩问。
女孩说:“下雪的时候游,雪不淹人。”
男孩子点点头,继续喝了一口茶。走出茶馆的时候说:“我回家打坐,过几天再来。”
男孩子正是林黛玉。
林黛玉回到家中打坐的时候我也到他家,看到他在家中一丝不挂的坐在地上打坐,外面的风吹到林的身体上,就像一坨狗屎洒在马粪上,令人感觉怪怪的。
我问林黛玉:“打坐什么时候完?我们去打篮球。”
林黛玉说:“打不完了,生命如此之短暂,我要在打坐中度过此生。”
门外下起洁白的大雪,在满天的雪花中我看到了一位女子伸着细长的手指从云霄中一跃而下,女孩子的手指点到了我的额头上,忽然我醒了过来。原来一场梦,我一看窗外果然今天居然下了雪,和梦中的雪如出一辙。想起来和林黛玉还有一个在大雪天喝酒吃肉的约定,穿上裤子就出门了。
我在大雪纷飞的马路上看到车窗外有小鹿奔跑还看到有小松鼠飞,我很好奇的骑上一只小鹿的背——顺着车窗跳出去跳到小鹿的背上。我问小鹿,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我想去的城市,小鹿说:“你想去哪里?”
我说:“我想去咸阳凤凰台,今天和人约好了初雪天要喝酒吃肉。”
小鹿哈哈大笑一回身,冲我大笑。我一看原来小鹿是林黛玉,我问:“你怎么变成鹿了?”
林黛玉说:“当人有什么意思,不如当鹿好玩,你看我还有鹿角还能跳。”
我说:“那叫鹿茸。”
林黛玉笑了。这时候我看到马路边上站了一个男子特别像磊磊,我喊:“磊磊!我们一起去喝酒赏雪吧!”磊磊回头看到我,装作不认识的陌生人,将衣服领子举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脸。我问磊磊:“为什么要盖住脸呢,明明你就是磊磊。”
磊磊反问我:“我是磊磊,你是帅博吗?”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我是帅博吗?我不是!天呀,我居然不是我自己。
我站在鹿上,只见鹿如履平地的在大地上奔跑,风吹过我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我感觉自己仿佛飞起来了,阳光下一缕清风晒到我的衣服一角,我真的飞起来了。鹿也跟着我一起飞了起来。
我问鹿:“凤凰台还没到吗?”
鹿顶着一阵风说:“快到了,很快就到了。我右手手指有些发麻。”
鹿居然感觉到自己右手手指发麻,我问鹿:“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鹿说:“不用,我希望我可以看到我的母亲,在云层中。”
鹿就是林黛玉,鹿带着我去找他母亲,飞了很久我们在云层上看到鹿的母亲,原来林黛玉的母亲用手洒雪,这场雪是林黛玉母亲用手洒出来的。真的是有一些不可思议。
我笑嘻嘻的走在林黛玉母亲旁边问:“阿姨你好,请问可不可以让我也玩一下。”
林黛玉母亲说:“可以,你玩!”
只见我手拿起篮子,像傻子一样将雪花懒懒的洒下城市。这雪就飘到了凤凰台下面,那里有一家茶馆,顺着雪花,我们也飘落了下来。我和林黛玉飘到茶馆门口,茶馆屋檐下站着老板,老板旁边还站着斌斌,炫中,男男女女加起来八九个人。
我冲上去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炫中说:“我们刚到不久!你也来啦!”
我说:“今天不是学红楼梦里面,喝酒吃鹿肉嘛!”
斌斌说:“林黛玉怎么没见。”
我说:“这只鹿就是。”
炫中还没有等大家来得及反应,就直接将鹿砍成了七八十块,大雪纷飞的日子,烤盘上的鹿肉,每个人都吃的美滋滋。我先喝了一口大白酒,和大家一起。只见四五个人一口一口的都把酒喝下肚子,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茶馆里面老板端出一壶香喷喷的陈皮白茶,喝着白茶我感觉缺少一点鱼籽。烤鱼籽也是一道人间美味,最少蘸着海盐入口,营养丰富味道鲜美。
我去湖里划开冰块,拉出几条鲜活的河鱼,将鱼籽掏出来把鱼扔掉。鱼籽放在炉子上烧烤,味道鲜美有活力。斌斌没有将我的鱼浪费,用水洗感觉炖了一锅鱼肉汤,只放了一些生姜没有放别的。味道鲜美。
吃完鱼肉大家都躺在地上睡着了,我问林黛玉的头,他虽然身体被我们吃掉了,头还在。鹿头,特别像一款威士忌大摩的标志,我问林黛玉的头:“人为什么要活着?”
林黛玉说:“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我可以变成一只鱼,一只可以在池子里面会飞的鱼。”
听完林黛玉这句话我的眼睛里面跑出一只小虫子,我将虫子吃在自己的嘴巴里面感觉很不错。继续听林黛玉讲,只见林黛玉手中握着一个女人的手,这个女人和林黛玉很熟悉的样子看着林黛玉。林黛玉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人的样子,他说:“帅博,我先结婚了。”
我从雪地里站起来,这时候看到整个身体的林黛玉。我问林黛玉:“为什么?”
林黛玉说:“世界太过吵杂,我和我老婆过去了。以后都不要联系我找我了。”
我说:“好的,祝你后半生愉快!”
“谢谢!”林黛玉拉着女孩子的手跑掉了,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身体纤瘦四肢细长,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没有见过。莫名其妙的就跑去结婚了。林黛玉回头问我:“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说:“不了吧,我有点累。”
林黛玉说:“既然你不来,那我就不结婚了。”
我问:“为什么?”
林黛玉说:“我也累,就不结了。”
他拉着老婆的手走上了凤凰台,只见二人坐在台子上面耷拉着双脚,林黛玉说:“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她老婆说:“嗯。”
我在凤凰台下躺着看着他两坐在上面,其它人又在雪中吃起了第二波鹿肉,我在雪花满天飞舞的时候睡着了。
两个小时过后我被埋在了一片大雪中,是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将我从大雪堆中拉出来。我被拉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布满了泥土和冰冷的雪花。走回茶馆喝了一口热茶,我就去北平天下洗澡了。泡在热水中才感觉冰冷麻痹的双手恢复了生命之力。头顶出现的玩具在头顶徘徊,是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女孩玩具,小小的自行车在我头顶转圈,我手伸到水的表面看到双手的样子纤细有力,握紧拳头又张开,握紧又张开,如此反复了七八次觉得有些累了,就闭目养神。十分钟后我已经泡完澡,随便冲了一下就裹着浴巾将身体擦干,穿上衣服出来了。
那会是短发我也没有吹,就出来了。看到老板在大厅乱转,收银那边的女孩子收了我几块,我说:“谢谢。”
她说:“不客气欢迎下次光临。”
走出北平天下洗浴中心的我再次来到茶馆,看到鲜花已开,满天的大雪早就已经消失。人们穿着短袖和花裙在在路上行走,还有一位少年骑着自行车在茶馆门口拍照。而茶馆其实已经不见了。
我问少年:“今夕何夕?”
少年人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2035年六月十五号,夏至。我一听连忙说:“我洗了个澡出来就十年过去了?”
男孩子说:“你在说什么?”
我说:“哦哦哦没事没事,我刚洗了个澡,还是二零二几年,怎么出来就二零三五年了。”
男孩子摸了摸头说:“哥哥,你肯定没有谈过恋爱吧?”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男孩说:“谈过恋爱的人都不会这么说。他们会让时间过得很快让自己变得很年轻。”
我凝神一想,不对,难道我真的也老了十岁?既然时间过了十年。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没什么变化,头发也没有白。男孩子不知不觉也走远了,我在凤凰台下面的洗手间上了一个厕所,十多年这个洗手间居然还在,而里面的地面一看就是换了新的地板,门口的门也换了。
唯独没有变的是凤凰台,还有台下进进出出的居民们,他们的样子很可爱,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和行为。老奶奶每天说的话都一样:“你来了!”“你吃了!”“我睡了!”“还没睡啊!”
我离开茶馆这条街,坐在一家北门口面馆里面,以前是三十年老店,现在成了四十年老店。能够保留这些老店真好,咸阳什么都在变,唯独北门口里面一些老建筑老饭店没有变,还有很多值得被保护的东西。
我吃完面去球场打球,大家都背着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风景和卖菜。我问一位身体看起来很强壮的老奶奶:“芹菜多少一斤?”
老奶奶递给我一个大篮球说:“你只要能把篮球投进框框里面,不收你一分。”
我笑嘻嘻的说:“这也太简单了吧!”接过篮球呼的一阵风声,只见篮球轻飘飘飘进了篮球框框框里,我特别开心也特别高兴。老奶奶将芹菜送给了我。
我手中拿着芹菜去去找锅做饭,来到凤凰台下看到一位老爷爷穿着一身白衣服走路一瘸一拐带着口罩,这位老爷而言我见过,以前人们总是问他:“他怎么天天戴口罩。”
茶馆老板曾经说:“对,他天天戴口罩。”
已经十多年没有见了,我问老爷爷:“这里曾经的茶馆是搬走了吗?”
老爷爷用眼睛看着我,老爷爷眼中的我模糊变得清晰,老爷爷说:“啊!是你啊。茶馆早就不在了,老板出国了。”
我问:“啊,好吧。真可惜。”
老爷爷说:“嗯嗯。”
我问:“能不能借你家锅用一下,我想炒一个芹菜。”
老爷爷说:“没问题,快进来。”
以前我也是这样在老爷爷家里借搓衣板洗衣服的,老爷爷带我走进他的家,用钥匙开了门说:“请稍等一下,我进去那我的锅出来。”
一阵摸索,只见老爷爷拿出一口锅真的走了出来。只见老爷爷手中的锅是一把传统的中国炒菜锅,家家都有。
我把油倒入锅中,一个知了扔进去,试了一下油热了,就把洗好的芹菜一块一块扔进去,很快很香的芹菜就从锅里面冒出香味。我很喜欢芹菜,因为它有丰富的膳食纤维。
吃完芹菜我没有离开这个院子,只是坐在门口,以前茶馆的位置。
坐了四个月,终于等来了第一场雪。2035年的第一场雪。
雪中走来一位身穿红衣服的女子,后面跟着八九个人。女子左手提着茶壶,右手拿着烤架。后面林黛玉,斌斌,炫中,真一....八九个人
炫中说:“你来的真早!”
我惊讶的接话:“我都来四个月了!”
原来每年初雪他们都会回来,只是十多年我一直不知道罢了。
凤凰台上无神仙,凤凰台下仙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