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朋友来。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聊了一下午。没尽兴。晚上,朋友留宿我家,又聊到大半夜——真是大半夜。我原本不能熬夜,一过十一点就很难再入睡了。
朋友有夜读的习惯。朋友书桌前夜读。我先行上床,摆出要睡觉的姿势。躺不安稳,灯太亮,不习惯。就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艾灸眼罩戴上。
还是睡不着。便收了眼罩,再次拉开床头柜,拿出电子书。《老小和老小》——一个悲伤又无奈的故事。不,不是故事,是现实。
将近十二点钟,终于困了。朋友也收了书,上床准备睡觉。
哈,小时候上学,我常常到她家里蹭饭,蹭觉。现在,躺在一个被窝里,居然有些些的不习惯了。身体受了限制,入睡便更加艰难。
朋友聊兴依旧浓厚,大概是多日不见的缘故吧。从家人到朋友,从工作到生活,她总有无穷的话题。我困意朦胧,几次催促说,不说了,先睡觉。朋友的话题却如滔滔江水,不可阻挡。
我真是佩服朋友旺盛的精力。都已经后半夜了,我的应答已经含糊而且不连贯,她居然能做到思路清晰,语言输出毫无迟滞。
窗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夜更深了。我不敢看时间,怕会睡不着。心里越发地紧张。
朋友的声音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出现了“逗号”,“省略号”。我依然处于混混沌沌的半清醒状态。朋友好久没出声。我努力保持清醒,等着她突然冒出一句什么,好及时应答。
呀!我等来的居然是朋友轻微的鼾声。一声连一声,声声不断,均匀而又沉稳。
朋友这是秒睡啊!这功夫,了得!
我却突然完全清醒了!轻轻地翻动身体,然后又把自己翻过来。怎么躺都不舒服!辗转反侧,迷瞪一阵,清醒一阵。
天,也就亮了。
把朋友送上公交车,我去上班。上午抽空练拳。和氏太极。为了省时间,一口气练了五遍。汗湿衣背,再不愿多动一下。
中午和同事聚餐,然后逛胖东来。同事试穿衣服的时候,我便找凳子坐下。
累,困。眼皮沉得不行。
两点多回单位上班。整个人疲惫不堪。身体的极限已经开始控制情绪。一种久违了的不妙的感觉开始在周身蔓延。
这是一种没出息的表现。这样是会被人嘲笑的。
我选择了及时撤退,回家休息。
回家就躺下了。身体一旦在床板上放平,真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