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由于各种不安和压力让我木有好眠。我妈批评我心里素质真差。是啊,我也觉得我最近脆弱多了,我讨厌任何软弱的感觉。但是善念的心总是干扰着我,脑子里突然回忆小时候在老家和表兄弟们打闹,貌似好强的我,在关键时候总是下不去重手弄疼别人,家里长辈怜悯的眼神似乎历历在目:这孩子心善,唉。
于是我从小就有些知道善良的人容易吃亏,于是常常逼迫自己不顾他人感受去做一些事情。人心就是这般丑恶,如果你总是个好人,别人会觉得你突然为自己考虑而不管他们的时候就是很自私的;而那些平时就很爱偷奸耍滑又自私自利的时候突然伟大一回儿,别人就特别容易被感动到。付出的人总在付出,揩油的人付出就是投资。
于是我生命中常常造成一种很惊叹的效果:不纯粹的敌意和温情的地狱。
恶劣地对待一个人,却关键的时候说了抱歉,他妈的,竟然被原谅,接着一些子你意想不到的的心灵触动开始无穷无尽地折磨着你。每天每天在梦中,我用着各种道德和法律标准在我不知道的意识里审判自己。
也许很少有人像我一样对lolita这样的作品有着那么深刻的触动,有时候想起,我也会轻轻地念着lo-li-ta,而忘记一个人本来的名字。嗯,不要误会,也许出于一种受害妄想的倾向我把事情想严重了,或许我没有那么那么罪恶。
在梦中。淮海中路上,那年我14岁,她13岁。夏夜,一直走。我:我知道的静安公园的池塘边有很漂亮的鹅卵石。她:我才不用去拣呢,老腻性的(沪语:很脏的)。我不理她,指着前面宣布说,我要一直从这里走到静安寺。我想了想,又说:晚上这一路上都有霓虹灯的。她一边跟着我走一边骂我样子特别特别傻。
一般来说梦总是在我觉得最好的时候结束了,最后的影像是我们一直走一直走。真实的记忆里,由于路途遥远,我们走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了,然后我们双方的家长把我们两人责备地要命,她被主要责备了,因为家长一致觉得是她的鬼主意,而我一直为其辩解着揽责任却起了反面的作用。也许是因为估计我的梦也不愿意回想这些,所以后来的内容也就从来没有在梦中出现过。
而最近的梦却长了,恍恍惚惚间,那清凉的夏天的夜晚的池塘边,被水刷得剔透的鹅卵石上是一双赤嫩的脚丫子,小腿上面是摆动着的微湿的米色连衣裙。我们没有拣很多石头。我们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把石头放在水下的聚光灯上比较哪个好看。我忘记她当时说些什么话了,因为我的印象中,这个丫头的话题永远是琐碎而肤浅的,就会唠唠叨叨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谁长得帅,哪个明星的新歌很好听之类的。
当然女人是肤浅的这个印象估计是她给我提供的,但我了解女生也是从这个姑娘开始的。其实我们两个仅仅是在一块儿玩罢了,我们都深刻地讨厌对方,我经常把她气哭,她经常让我觉得非常烦躁,我们从来不向对方道歉,因为住得太近而学校又太远,我只能在学校的车站见到我喜欢的姑娘,而周末却只能找她玩儿。
最近的梦又长了些,甚至有些春梦的感觉。
有一次,她问我想不想知道女生下面长什么样儿?
我说想。她把双手合十,让我双手五指张开,并冲向我,然后让我和她一样做。
我照做。
接着,她让我手掌转180°,并把食指和中指的指缝插入她的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缝。
然后呢?我问。
张开手掌。她笑嘻嘻地说。
我张开了手掌,顺着手腕向内面瞧去:一个极为生动的穴出现在我眼前。我慌了一下,连忙收回了双手。我看了她一眼,她一脸的嘲笑神情。
那年我15岁。
于是15岁的我自那之后竟然会在公车上忍不住看女人的胸部,平日里总是觉得心里燥热,尤其是看见她。当然,训练到了一定程度,现在的我已经麻木了,看个美女也就是略略瞥过一眼表情镇静无比。
最近老是梦见她,以及她的身体,不知道为何这样想念,尽管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但是我仍然记得她的身体,细微到几颗痣。我知道她其实没有那么风骚,因为我们彼此拥抱的时候我能感觉,我们的身体都因为紧张而僵硬。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因为好奇而完整地了解了两个不同的生理结构体系,那时我第一次知道女生的内裤里是要垫东西的。实际上,我自己查了资料和读了不少书后,硬生生地把一种罪恶的冲动克制住了。
后来在高中的时候,男生寝室的熄灯后的卧谈会,聊女生,尤其是聊到带有女生情色意味的话题的时候,我一言不发。我一哥们儿甚至问我,你丫是不是天生性无能啊。我心里回答:肯定会强悍得很。
但是,关于萝莉的奇怪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每次我看见路上背着书包上学的初中女生,以及她们清秀的面容,我总觉得自己像个怪蜀黍。
但是我实在没有喜欢她,一点也没有,尤其是她后来变得越来越烦的时候。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敌人,分我玩具,抢我食物的敌人。但是在她还没有完全变成我的一部分,我的猎物之前,我就匆匆离去了,连道别都没有。
我想,如果我一直住在那儿,我们两个人最终不会是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