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月八号晚上八点十五分,要赴场辩赛,路过昆仑堂前的升旗台,国旗护卫队在仅有两度的室外训练,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听见划一的皮靴踏响地砖的声音,我知道,这是责任……我也知道,我也要为自己负责,冬天要穿棉袜,要保湿,要好好吃饭...
今年的上半年,我常常在想,今年的下半年我在干什么呢,我是在复读吗,还是去上了大学,但是是在广州呢,还是在省外呢,反正我是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兰州的寒夜里的。但是,生活就是那么奇怪,我也常常在不得意甚至对生活失去了期待的时候用一句话来聊以自慰,是这一句,“生活已然在前进”。有一段时间我经常拉肚子,我就想,等我再长大些,我估计就不会这样了吧?因为我没有见过整天拉肚子的成年人;有一段时间,我经历着由于自己的胡思乱想带来的精神危机,我也跟自己说,明年,我就走出黑暗了吧,否则,我便死了……诸如此类,此类的自话自说,伴着我长到了我十九岁,毕竟也是读唯物论的,我一直坚信运动永痕。
安静,安静得让我想起了我的高三..那时候,其实我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书本知识,但是我用了很多时间在思考,上课想,吃饭想,睡觉也想,人多的时候想,一个人的时候更喜欢想,喧嚣安静我也喜欢想,我十分坚信,一个人的手脚可以懒惰,但头脑思维必须勤奋,并且,手脚解放出来闲置起来更能催生奇妙的思维,所以,渐渐地我喜欢躺,喜欢瘫...我在想什么呢,我不断地在反思,我常常自问,我这是在干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情?高考这件事情究竟算什么事呢?难道我们就是身处体制而不知?吃饭这件事情真的只算是生活必需吗?有时候也想想学术,可是又想到,在已经被过度开发的学术山头上,还有哪片空地可以插上我的一面小红旗呢?也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
自从九月七号来到兰大之后,我一直在想念着我的朋友们,我想带他们一起来看看北方的风景,想满脸笑容地拍着肩膀把他们介绍给兰大的同学,说,这是我朋友。朋友啊,朋友这种东西是由同学经过时间的沉淀才有的。
承上启下,我在讲来了这里之后的生活...
我记得,我哭了好几次,有过形式温和默默哭的,也有实在受不了放声大哭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真的。记得军训期间,又一个下午军训完,我经过极其曲折的前期准备之后,终于骑上小黄车,狂飙在去往澡堂的日落大道上,当我在时隔五天后终于洗到热水澡的时候,在那间闪着昏黄灯光的浴室里,我哭了,呜呜地哭,温暖总是一个让我动容的因素。我知道生活可能是容易的也可能是难的,但是那时候,我感受到生活的艰。我还是想讲那句话“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罢了”是这样的,我们每一个人无论多么努力,无论有多么大的成绩,都只不过在换一种方式生活,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生活,而生活总是在前进,而努力和生活总是同步进行,生活就是鲁迅先生所指的苦茶。而我们所争取的,或者包括我们所遭遇的,都是糖,都是生活的调剂,无聊是甜的还是苦的,都是糖,只不过我们把苦惯性定义为贬义词罢了。罢了也就罢了吧。
等等等等,我一般讲起来就没完没了,当然我也庆幸自己趋于那种自己追求的那种手舞足蹈聊梦想的状态,此刻我刚刚看完电影《十二怒汉》看乏味的影片常常令人遐想,看乏味的而且需要动用一点智力去转化一下语言的乏味外国片更是如此,我有限的比较兴奋的几束末梢神经迅速连接,这部电影让我想起在义教那会儿跟学弟学妹们讲过的,不要畏惧别人有钱或有颜,因为思想的能量才是无穷匮的,我还想补充一点,不要畏惧声色,(当然这里的声色不是声色犬马),正如有理不在声高。我有时候会有莫名其妙的骄傲自大,但也有过情不自禁的菲薄自卑,后来想想,这种自卑往往来自所谓的不明觉厉,显然,不明,而觉厉,是一种盲目,而事实上,大部分的不明觉厉的发言都不过是不合逻辑的空谈阔论 (你他妈在说什么,我还要装模作样听多久)
好了,差不多够了,写一个不能算作诗的东西结个尾。
牛羊俘了我 ...
望眼欲穿是母亲的等待...
贩夫走卒也要归来……
学爱斯基摩人换个名字愿个重生...
国庆的时候,我给我爸妈写了封信,跟他们说到,我还在不断地学习,但是感觉自己太贪心了,怕自己城府深了,急功近利,身体也快跟不上思维了。回过头自己又想想,算了吧,这也是我的生活,只要还活着,那生活就在前进
谨以此篇献给我生命中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