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未拿过笔,写起字来竟觉得是如此的生硬,搁浅的这段时间已然忘记干什么去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起来。
前一星期家里的栀子花居然开出一朵来,很是让我惊奇的。和其它时候开的一样,依然很香,很美丽,拍下一朵作为纪念,如今的它已化做秋泥。
我不承认我是个孩子,我告诉母亲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她说,你这一身孩子气,说话哪个能说到点子上。我不会去辩驳,或真或假,又有何关系?是个孩子岂不更好?只可怜现在已不能理解当年为何会玩泥巴,打石头子,天皮筋那么带劲儿,也不明白以前会争吃抢喝争出眼泪了。那些已是远去淡了的暮霭,近了临了的硝烟是那些可深可浅,可近可远的东西。
弄了个小孩在家玩,不到十岁的样子,下半年就要读初一了。看她那副什么都不懂,幼稚的样子,想到当年的自己也是那么的愚蠢。当然,现在依然很愚蠢。曾经的自己又是多么的自命不凡呢?而活得越久,越觉得自己是如何的平凡,如何的庸俗了。富二代注定已是浮华,一生虚荣,而我不是。鄙人是个穷N代,也未知是富N代的祖宗。余生寥寥,多少人为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机关算尽,剩下些忧伤的雅人愤世嫉俗。我佛慈悲,我很忧伤。
我不同情老者的时光殆尽,也不鄙视幼者的年幼无知。人的一生必定要经历这些,生到死,无知到智慧,无需多情。谁也不必同情谁,每个生命都是那么的平凡平等,而金钱权力又架空了这句话。贵者,死刑可变三四年狱刑;贫者,几年狱刑可变为死刑。寒门难再出贵子,天之骄子多来自“豪门”。你有背景,我有背影。
本想怀揣梦想踏上征途的我,听到了各种前途艰难,荆棘不断的传言,畏难了。不敢前行的我,唯有想办法蜷缩在那个所谓象牙塔的地方。母亲说我胆小,是个没用的人。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却又是那么的中肯。也许母亲是想刺激我的,恐怕她要失望了。刺激到了耳膜,刺激不到内心。
它说,要好好的活,因为会死很久很久。要好好活确实是件难事,谁也不能说个确切什么叫好好活。是尽量幸福吗?不幸是普遍的,而幸福只是在不幸的夹缝中勉强生存。幸福的家庭只有一种,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不幸已经加码了许多,而幸福仍是那么几件,甚至以前觉得可以让自己幸福的事情,现在觉得挺可笑,讥讽起自己来。
看着小动物们无忧无虑是我至始至终都觉的快乐的事情,它们的眼神纯真,水灵,有我向往的东西在里面。
热爱的意思是狂热的爱恋。我热爱生命,每一个生命,爬在身上的一只蚂蚁,路边的小花小草。是的,我憎恶那些盗猎,甚至让物种濒临灭绝的行为。这样说起来有些做作,虚伪,但却是我最真实的感受。在我看来,每种生物都是那么的可爱,每每听到又一种生物灭绝的时候,我噙着泪,心里空荡一阵。在别人看来这是多么的矫情呢?我想我应该去信佛,去感受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