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不久,杜子建打电话给年迈的母亲:“快过年了,你想要多少红包啊?”
母亲说:“你给多少是多少啊。”
杜子建说:“你给我个数嘛。”
她说:“你随便吧!”
杜子建说:“你就咬咬牙,跺跺脚,讲一个最大的值。”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要两千块钱。”
2、讲述这个片段的时候,杜子建语速很慢,说到“两千块”时,他流下了眼泪。
“这竟然是父母最大的期待。父母辛苦养育孩子18年,如今已经垂垂老矣,他们期待什么?回去听听他们聊天就知道了,他们会跟街坊邻居无数次地提起孩子的名字,他们就希望你过得好。我有过沧桑的历史,他们跟着我受过苦,对于我来说,衣锦还乡是我的背负。”
但是,杜子建不希望这种背负传到孩子蛋蛋那儿去:“我只希望他亲自生活。”
3、“我们这一代人,都是在家长的拒绝下长大的——‘不、不行、不可以’。家长为孩子做决定,我们的人生被代理了。我选择让孩子亲自生活,而不是越俎代庖;选择‘对他好’,而不是 ‘为他好’”。
4、“离营销越近,我就离人类越远。”
所以,杜子建会不时地远离营销场,跑到自己的报亭卖会儿报纸。“这才是体验生活。
在报亭门口搭个马扎,晒晒太阳,翻翻报纸,读读你们家《精品》,看看活生生走动的人,而不是写字楼里活得像机器一样的职场白领。”
5、跟大多数作家一样,杜子建好抽烟。“抽烟可以让我的思想更辽远,一口烟可以走到戈壁上。”晚上回家,他会坐在书房里,为自己心爱的烟斗装上烟丝,默默抽上50分钟。“
人必须每天回到自我一次。
6、在世俗物质的世界里,每天面对的是合同、谈判、营销,太久了会入魔的。风尘仆仆什么意思?就是灵魂到身体的脏!人是需要涤荡的。吸烟就是一种洗涤,回到我的状态,会觉得轻松了,干净了。”
(以下是主编宋晓鸣与老杜的访谈)
Q:微博上总有人骂你,你介意吗?
老杜:有人骂很正常,越出名骂的人越多,很多人的价值观没到我的程度,这种骂我不回应。我的底线是,骂可以,别带上我的家人。
Q:很多人说你大忽悠,你怎么看?
老杜:忽悠这个词没有明确的界定。同样的话你可以认为有道理,也可以说是忽悠,每个人有自己的判断和理解。
Q:你如何理解生命的质量?
老杜:我从来都不想让自己多么长寿,我只想每一天都活得有张力。
Q:您那么懂营销,平日工作也会遵从营销理论吗?
老杜:不,一点都不,我是个很随性的人。给那些大BOSS讲课,我穿着秋裤就去了。哪天我要是刻意地生活,那是我尊重这个世界。
Q:对你人生影响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老杜:首先是《活罪难逃》的手稿被《清明》杂志主编段濡东推荐给出版社,不是这个契机,我不会来北京。其次则是薛蛮子给我的投资。他当时联合另外一家公司给我投资500万。其实他投资多少都没问题,对我而言,他投资一块钱,就值100万。他把他的信任投给我,直接拉高了我身价,我的格局也因此打开。
Q:是因为您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
老杜:不是准备,而是一路走来,你会觉得是顺理成章的。如果不是在天涯有10年的“玩龄”,就不可能成为一个互联网高手。如果没有人生的跌宕起伏,对人性有深入的解读,就不可能对营销有深刻的理解。
Q:您说“营销是在佛魔之间,一念成佛,半念成魔,因为你深系人性,你知道人的弱点,所以我一直有个线”。为什么这么说?
老杜:有人说销售是可以用嘴把你的钱从口袋里掏出来,而营销是可以让你从家里跑到商场来掏钱。营销,你要知道你卖给人一个东西,是要穿越人性的哪一块。营销可以细化到从你还没进商场到最后掏钱的每一步心理满足。这不可怕吗?所以说这是佛魔之间。
Q:微信会撼动微博在新媒体的地位吗?
老杜:微信和微博是两个产品,不能相提并论。微信基本不具备媒体属性,只具有平台属性。微信玩的是关系,微博玩的是消息。微博面对的都是弱关系,根本不用考虑人对人的责任感问题;而微信在管理强关系的时候需要强大的责任感,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消息的扩散。
Q:作为传统媒体,应该和微博建立怎样的关系?
老杜:微博虽然是后起之秀,但是应该成为传统媒体生命力之源,传统媒体应该活在微博之上,而不是让微博依附于传统媒体。传统媒体拥有的客户优势很明显,但是读者的循环劣势也很明显。传统媒体可以设计App、电子版等电子产品,再通过微博平台进行读者导流,将读者导入到你们的内容产品和广告信息上来。读者和客户都会产生一定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