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一场毫无征兆的瘟疫突然造访了三年级八班的孩子们。
瘟疫名叫传染性腮腺炎,简称流腮,传播性极强,是一种呼吸道传染病。它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传播,也可以通过空气飞沫和人的唾液传播和扩散。
这种病,潜伏期间,一点症状也没有,看似好好的一个孩子,说发烧就发烧了,到医院一检查,全是这个病。三五天,就有七八个孩子有这个症状,都不能来校上课了,全部住院治疗,观察病情。
我的宝贝儿子就在这个班就读。一时间,全班的孩子们和广大家长们如临大敌,惶惶不可终日,班主任和各科任科老师们也都忧心重重,就连同校外班的小朋友们也不合我们班的孩子们玩儿了。
这个事件通过校长,惊动了教育局、市防疫站和卫生部门。他们急忙派遣了专业的工作人员进驻校园,协助班级搞好防疫工作,以防止疫情进一步扩大。
我们班的班主任黄灿老师,数学老师耿腾逸,连夜在班级微信群发布紧急通知:一、从即日起,每天每个孩子必须量体温,体温正常方可进教室上课学习。二、全体家长朋友们联合行动起来,三四个人一组,共分十三组,每天下午放学后,坚持不间断地进教室打扫卫生,开窗通风,洒水消毒。三、每个孩子带水杯,课间老师督促他们喝开水。四、全体同学们统一去防疫站打腮腺炎疫苗。
于是,一场抗疫、防病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早晨,六点二十分,闹钟准时叮铃铃响起,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体温计,来到儿子房间,叫醒他,他睡眼朦胧的不愿意起床。
“干什么?”儿子揉着眼问。
“快点儿,量体温,”我说。
“啊?量体温!对,妈妈,我要量体温”,儿子接过体温计,也不嫌冰凉,毫不犹豫地夹于腋窝下,少顷,我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温度计一看,三十六度三,不错,体温不高,正常,连忙记录在小纸条上,让儿子到学校交给老师。
送走儿子上学后,我去超市买了橡胶手套。下午四点多钟,我带上各种清洁工具来到教室,跟我一个组的那几位家长已经到了,老师也已经准备好了消毒液、消毒片剂。
同学们一放学,走出教室,我们家长朋友们就开始干起来了。
我们先把教室统一打扫一下,把窗户玻璃、门、课桌、凳子用清水先擦洗一遍,然后再用84消毒液仔细擦拭第二遍。
家长们连门把手以及灯头开关和房顶上悬挂的吊灯也不放过,统统给它们消消毒。个子高的爸爸们擦高处的,稍矮的妈妈们拖地,干低处的活儿。最后,我们再用稀释过的药水拖一遍地板,连屋外走廊也仔细的拖了又拖,不放过任何一处死角旮旯。
我们大家伙儿配合默契,干的热火朝天。就连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个别年轻妈妈,此时,为了孩子,也不嫌脏,不嫌累的干的特别卖力。
我们刚一干完,就有工作人员拿着专业的紫外线荧光消毒灯来到教室,杀菌消毒。
就这样,我们全体家长朋友们和各位老师,上下一条心,同力合作,连续干了一月有余。终于,疫情控制住了,班里没有再添一个病号。
可是,可是…………。
可是,我们尊敬的班主任黄老师却累病了,她连续高烧不退。后来,去了省城大医院,得遇良医,方逐渐好转,恢复康健。旋既又带领孩子们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备战期末考试。
还有我们班的数学耿老师,更是尽心尽职。同学们放学了,老师们也都下班了,耿老师还不回家,和我们一起干活,一起消毒。他们的精神感动着大家,他们的情操震撼着家长们。
终于,辛苦换来了丰硕的成果。临近期末放寒假的时候,喜事连连,得病的同学全部归班学习。试卷发下来了,孩子们的成绩异常优异,我儿子的数学居然考了九十九分。
我们高兴,我们欢笑,我们大声喊叫着——滚蛋吧,流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