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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能给人什么样的美好体验?
推荐一部讲述自闭症家庭一次冒险的电影
故园肠断处,日夜柳条新,又是清明。
也许是处于人生与事业的转型期, 小心思里总有些起伏的情愫在乱涌, 遇到个在格尔木和上海两边跑的姑娘, 据说十几年前曾经一块儿撸串, 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我还叫“帅得惊动了党中央”, 组建了一支淫乱的重庆MOP足球队, 恬不知耻的做队长, 然后输了一场又一场, 可是却没来由的开心, 但那些没心没肺的伙伴们, 却在记忆中渐渐模糊。
前几天去了乌镇蹭一个会,又想起来第一次来乌镇我TM是逃票进去的, 我们绕到河流的尽头, 小心翼翼的爬过围墙, 在小河沟前奋力一跃, 漂亮的掉进了沟里, 然后拖着湿漉漉的鞋子逃进了乌镇,嗯,许多曾经在生活中习以为常的老友,已是多年未见了。
因为海洋天堂,又撞见了一堵看似无法逾越的墙,和一群在墙边窸窸窣窣的人(就爱乱用成语),走了两年多,不变的是聚散,虽然真的经历了太多,可还是避不过天下攘攘的纠结,甚至被一拳击中胸口时, 要过了好久才能缓过来, 一下子被推开了, 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或许就毫无缘由的消逝在你的生命里,没有谁要刻意避开,但就是遇不到了。
海洋天堂对我来说是通往远方的千百条路之一,碰巧看到自己向往的景象撒蹄子跑在了这条路上,生命时候遇到就一起走一段, 也许, 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那就和美好的时光一起放在心底。
创业是一件极其劳心劳力的事,而公益创业更是如此,因为商业毕竟还有巨大的物质回报诱惑来支撑,公益创业你是看不到的,如果没法长时间享受这个过程里的点滴,洞察深不见底的绝望之中的希望,真的是很难坚持的, 我自己其实都还无法想象如果我是一名专职的公益从业人员,我的新鲜感能持续多久。中国的NGO还处于一个特别扭曲的状态,我党专政的情况下,某个弱势群体要发出一些非主流的统一的声调是很难的,我们的教育里有思想品德却又缺乏公益教育,因为那是在告诉你什么叫公民,又如何去守护你心底最深处的rosebud。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和自闭症孩子们一样,蹒跚学步。
为什么我觉得公益给予我的太多太多?因为它让我有幸能感同身受一种极端的体验,一个自闭症家庭,母亲崩溃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失去劳动力卧床在家,只有靠奶奶开残疾人电动三轮车获得收入,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这不是一个人的困境,是一个家庭的绝境,也是一个国家的窘境。当你在这种极端条件下,人们也得寻求希望,孩子多认识了一个字母,画纸上涂抹了几下,学会了拿起纸杯,叫了一声“爸爸”,足以令人喜极而泣了,这种感动是在命运剥夺了你大部分希望后,赐予你的体验。
就像气喘如牛地骑到5000米的垭口之前,其实早已力竭,那时候你唯一会关注的事便是“呼吸”,这种绝境把你所有的欲望都剥离了,除了呼吸,只要能感受呼吸,就能蹬上去,是的,体会平时并不常体会的呼吸,体会稀薄而冰冷的空气对你每个毛细血管的刺激,体会随着呼吸的心脏的跳动对你的冲击,体会活着,美好便随之降临,这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童话不属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念想,未来大家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做公益, 都没关系, 但无论长短,我们的共同经历在我们老去后的回忆里是闪闪发光的,或者说因为和王粒丁一起走过一段,哪怕很小的一段,是带着笑的。这件事我自己一开始就想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做,海洋天堂对我来说没有别离和相处的概念,无非就是换什么样的姿势去干翻这操蛋的生活罢了。我也考虑过许许多多搞砸的可能, 我都能坦然, 毕竟我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内心有很大一块残缺, 需要日渐乏力的双手去补缺。
海洋天堂走得很慢,但确实现在已经把我们想要做的说得比较清楚了,募资和宣传也在一步步完善起来,志愿者的管理也逐渐有序化。我们虽然是在关爱自闭症,但我们自己也要安静下来感受一下我们一点一滴的改变和进步,在一个举国之力的希望工程千疮百孔、国内的自闭症机构一盘散沙、千千万万的自闭症家庭孱弱而无助的情况下,相互守望的我们,是需要一个海洋天堂的,这个在千年前便宣扬着“天下之大,黎元为本”的国家,是需要一个海洋天堂的。
2016年4月4日 于旭川
这是一部讲述自闭症家庭的一次冒险的纪录片。
影片一开始便提到:“This story isn't about the tragedy of autism. This is a story about how, as a family, we did something crazy.”幸运的是,我们分享了这次冒险——粗暴的药物治疗、旅行中一次次失禁、疲惫不堪的父母、壮阔的草原,还有蒙古架鼓。
跟随这一对有着惊人耐力的父母,以及富有同情心的手持摄像机镜头,去感受报复于人却又救赎人的大自然,去思考生命价值的回归,去探索我们广阔的人类心灵的多样性,最后发现“他看待一切的奇怪方式,正是让他如此迷人和有趣的原因”。
有人会质疑萨满,有人会质疑人类未知的领域,可是当我看到孩子在马桶上便便后,爸爸拿着一瓶啤酒手舞足蹈的画面,“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值得一提的是,要为译名“远山远处”点赞,电影原名《The Horse Boy》,译名来自于片中爸爸干涩嘴唇哼唱的一首英国儿歌《Tom Tom The Piper's Son》的歌词over the hills and far away,我循环了好多遍。
去玩资本联合创始合伙人
10余年互联网消费品领域连续创业经验,博纳屋创始人,Karlar Design联合创始人。
专长于种子期和早期阶段创业公司的投资及投后服务,重点关注体育旅行、文化娱乐、电商消费等领域。
酷爱运动,累计骑行里程数达半个赤道长,同时热心社会公益,作为联合发起人创立海洋天堂自闭症扶助基金。
墓志铭:艺高人胆大,年方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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