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自习在教室里,老蒋(班主任)在办公室午休,脸上盖着他的帽子,泡着茉莉的玻璃杯在电脑旁,眼镜也放在了旁边,空调开着刚刚好的温度,然后乐妹儿(前文提到的胖仙童另一个外号)为了不打扰老蒋睡觉好心的把门把轻轻带上了。
他捂着嘴端着自己的老干部水杯往讲台走去,高度近视的他熟练的打开电脑,插上U盘,开始寻找影片,那时候《青春派》也还火着,就是它了。在乐妹儿进行这一系列操作的同时,坐着两边的人自觉的拉上窗帘,媒体音量调到最小。突然隔壁班主任在外面咳嗽,从后门看了一眼,影片还没开始播,他没看见也就走了,说了一句,“都休息一会,不然下午会打瞌睡”就走了。
电影开始了,我们看得津津有味,搞笑的部分只能憋笑。那时候不觉得里面的话是鸡汤这些,就觉得很励志,什么“两眼一睁,开始竞争/拼他个破釜沉舟,干他个无怨无悔/去TMD清华……”虽然是高一,但看电影的感觉就好像是初三时的场景。
不知道是隔壁班哪个大嗓突然带着笑意的大喊了一句“老蒋来了”,乐妹儿立马退回桌面,最后一排的一个男生出去看了一下后,“滚回一班去,安全,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老蒋突然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坐着了,大家还在看着电影笑着,最后的那个看哨的却不敢笑。他咳嗽了一声,在教室的人往后看了一下,各种各样不自然的小动作出来了。很明显的看见乐妹儿握鼠标的手在颤抖,强装淡定的关掉页面。
老蒋什么都没说,看着全部坐回自己位置假装开始趴着睡觉后,他就像没发生事一样回办公室了。大家小声讨论着“老蒋今天囊个了,不会是输钱了吧”“老蒋不打牌的嘛”“怪迷日眼的”“……”从那天后,老蒋把多媒体的钥匙没收了,再上课的前几分钟才拿给乐妹儿。
老蒋对X哥印象和态度很好,和我们平时聊天时有点不一样。可能是他们外形上有点相似,也有可能是这个少年在老蒋心中是个宠辱不惊,不骄不躁的。
有段时间有幸坐在了靠门边的第一排,我看见好几次在傍晚吃完饭后,他和老蒋在教室外面说说笑笑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父子,要落山的晚霞虽然火红火红的,但是照着走廊就感觉傍晚暖暖的。就好似X哥一样不骄不躁,晚霞照在他和老蒋的眼镜片上还有点闪闪的发着光。
老蒋是一个从小优秀到大的人,他的文章曾经多次登上《人民日报》,年少时原本可以去日本深造结果妻子怀孕就放下了那个机会安心留在小城市教书育人,17还是19岁就开始教书,一教就是三十几年,他的儿子也在他的熏陶下考上了985。听着他的过往就好像理解为什么他对X哥印象和态度为什么与我们不一样了,可能是他在X哥身上看见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吧。
每当这种时候,看着他们背影的我就常常会因为自己的过于沙雕而显得和X哥格格不入而感到自卑(/笑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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