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湘西,人们马上会联想到因风景优美而享有世界自然文化遗产这一美誉之称的——张家界。但在这连绵的大山里,承载着一代又一代的传奇故事,从闹土匪到赶尸匠,给秀丽的大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也难怪,当初《西游记》的导演就相中了这块风水宝地,世界顶级大腕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在拍摄大片《阿凡达》也一眼就相中的张家界,听说接下来的《阿凡达2》也要在张家界取景。湘西确实很美,但在美丽的背后却承载了太多的神秘与传奇!
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鬼,但我却特喜欢听村里老人讲起他们儿时的经历与一些在我们看来很离奇怪异的鬼故事,虽然听过之后觉得怕怕的,但还是会全神贯注的听他们讲下去。
晚饭之后,村里很多人聚在村口的一颗大桂花树下面一边饮着自制的茶叶浓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又听着老一辈人讲他们儿时的经历与一些鬼怪故事,女人们一边说说笑笑拉着家常,东家的媳妇下个月就要生了,西家的新媳妇这个月要过门了,老李家的儿子考上上海复旦大学了,总之,这村里村外的,方圆几十里每一家的大事、新鲜事,没有这些女人们所不知道的。不远处有一块草地,小孩们在那里玩抓鬼子的游戏。
村里讲鬼故事最地道的当属道士老人,老人的爷爷与父亲都是从事赶尸这一行当,也就是人们说的“赶尸匠”。而在他这一代却失传了,原因是解放后,我们发展了,交通方便了,用也不着赶尸匠了,于是,老人只能转型成道士了。但他讲起鬼故事来,绘声绘声绘色,听得人全身麻酥酥,直冒冷汗,胆大的听了,也会好长一段时间不敢一个人再独走夜路。其实,这些东西,用一句俗语来说: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在我们那里,老年人去世,称之为白喜事,但凡是非病而是寻短见而死的,是不能葬在祖坟地的,只能葬于乱葬岗上。因为这种鬼阴气重,死后就被人们称之为厉鬼。
故事〈一〉
早在我老祖宗那一辈人,我们这里交通很不方便,而且山高路阻,在那个年代,我们这边很多人会外出跑生意,有些人因为一些原因而客死异乡,本来中国人素来讲究叶落归根,而我们那里又有这样的说法:如果人一旦客死他乡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永远不得投胎转世,所以无论如何要把尸体运回家乡落葬。就因为这样,死者家属一般都会请赶尸匠去将亲人的尸体赶回来。
俗话说:行有行规,赶尸这一行也有着他们的规矩,并不是所有死在外面的尸体都可以赶的,这就有了“三赶,三不赶”之说。
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而从事赶尸匠的男人一般长相比较丑陋,体力不错,而且胆量也比较大。赶尸匠身长袍,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口念咒语,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尸体一般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头上戴着一个高筒毡帽,死尸脸色惨白,双臂平伸,额头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咒直垂在脸上,双腿僵直地跟着摇“摄魂铃”的赶尸匠的方向一步三跳的向前蹦跃。走一段赶尸匠通常就会停下来,向路上抛洒一些纸钱,说这是给沿途的鬼魂留下一些买路钱。我的老外公今年八十多岁了,他说:他小时候就见过真正的赶尸,赶尸一般是不给人看的,三更半夜谁敢出去看会走的死人呢?死人决不是用人背着走,死人确是自己象麻雀似的跳着走,有时一个人就要赶三五具尸体……
赶尸匠一般选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才赶路,天亮之前就会找一个固定的客栈休息,睡觉,听说那个年代有一种客栈专门供这种人用餐、休息,是不做其它客人的生意的。
赶尸匠接这种活时,一般都会带上几个徒弟,携带尸体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费尽周折才能将尸体运至家乡。
故事〈二〉
一天夜里,金宝的哥因为去外地办事,回来时已是凌晨一点左右,当他经过荷塘时,发现荷塘中间有一个黑东西在飘动,金宝哥想:会不会是一条大鱼呢?于是,他又再向上走了几步,这时,他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一个长发女人站在水中间,金宝哥寻思着想:是不是这女人与家里人吵了架想不通,想跳水寻短见,这么年青,就走这条路,太不值得了。金宝哥正想叫住她的时候,这时长发女人突然不见了。“妈呀,这是什么东西”,金宝哥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怕,全身直冒冷汗,匆匆忙忙跑回家里,躺在床上一病不起,老是在夜里讲糊话,说,女水鬼又来找他了。金宝哥被送到医院,后来又从医院转回家里,这一病就是两年多,后来,还是金宝北京的姑妈带着他去了北京什么医院,医治了几个月,后来, 金宝哥才慢慢好起来。金宝妈总是说:以后小孩子不要走夜路,因为小孩火焰低,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故事〈三〉
小辣的娘与她婶,这天又是天不亮就担着一大担青菜就往县城里赶。小辣娘因为走在小辣婶的前面,自己担着菜一直往前走,也就没有注意身后的小辣婶,走到一坟地时,小辣婶的肩头觉得异常的沉,总是感觉背后有人在拉着她的菜筐,她往后一看时,这时发现的是一张女人的脸,这个女人还问她:“你是不是又去县城,给我捎一件红色的衣服回来。”小辣婶问:“你是那位?我凭什么要给你捎东西?”来人冲着小辣婶几声冷笑,小辣婶定眼一看,差点吓了个半死,对着她笑的正是一个月前服农药自杀的晴儿妈。这时,小辣婶眼前一黑,肩头一沉,扁担也断了,菜散落一地。小辣娘走了好一段路,才想起身后的小辣婶,回头发现不见小辣婶的人影,小辣妈这才觉得情况不妙,放下菜担子就回头找小辣婶,她发现小辣婶时,小辣婶正趴在地上,嘴里一直在叫:“鬼、鬼、鬼”,菜散落得到处都是。这次菜当然没去卖成,小辣婶被小辣娘背扶回了家,自此之后,小辣婶的性格变得异常的古怪,脾气也变得异常的暴躁,动不动就与家里人吵架,终于,在半个月之后的一天,小辣婶与她家婆争吵几句后,就服下了半瓶杀虫霜(农村用的一种剧毒农药)。当家里发现时,她已经死在家里快两个小时了。最可怜的是小辣婶的儿子,生下来还不够十个月,就没了娘。后来,听风水先生说:晴儿娘在那边一个人现在很寂寞,因没有找到替身也就不能投胎转世,是一只孤魂夜鬼,所以,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就一直在找寻她的替身,晴儿娘生前与小辣婶关系要好,而且小辣婶与小辣娘去卖菜的那天晚上,天上又下着细雨,阴气很重,鬼很容易上身,加上小辣婶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所以晴儿娘就上了小辣婶的身。不管这风水先生分析得有没有道理,总之,听起来让人感觉怪玄乎的。
故事〈四〉
我姐就一直坚持世上有鬼一说。这不能说我姐就迷信或不够现代,而是这一观念与她小时候遭遇的一些事情有很大关系。姐比我大十几岁,虽然我对她的过去不是很了解,但她好几次给我讲起这样一件事,姐每次给我讲这件事时,都是一脸的认真,我相信她不是在编故事。姐的童年是在大山那边外婆家渡过的。外婆家比较偏僻,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比较落后而贫穷。姐五岁那年夏天,一到天黑,外婆在点煤油灯的时候,灯光下,姐就会在外婆家的堂屋墙的一角看到一位手上挽着一个竹篮、头上扎着布巾的老妇人,这个时候,姐总是冲着外婆叫:“外婆,那里有一个人”。外婆一直认为小孩子乱说话,觉得姐在糊闹。就在这个夏天,我小舅因为与村里的人争执了几句,回来后想不通,就投河了。等一个看牛的老头告诉我外公时,匆匆忙忙赶过去的外公,只抱回了一具小舅被水泡肿的尸体。也就是在这一天之后,姐再也没有对着我外婆喊叫堂屋角有人了。哭昏过去的外婆似乎突然记起了什么,问姐:“萍萍,你这几天晚上有看到堂屋墙角上的人吗?”姐一个劲的摇头,姐说:“那个人不见了”。外婆后来请了外村一个老道士来看了一下,老道士说姐的火焰比较低,所以看到了墙角那个来讨我小舅替身的鬼。外婆抱着姐大哭道:“我真糊涂呀!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上面去呢?明知道小孩不说假话的,早一点醒悟过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爸说:“小舅长得一表人才,反正比现在的大舅是帅多了。不仅个头高,人聪明、能干,良心又好。”我爸在单位得知小舅的死讯后,也伤心得大哭了一场。记忆中的父亲是没有流过泪的。父亲说:“这孩子死得太可惜了。”
当初,外婆家没缺粮食吃,我爸就带小舅在县城给外婆家买了一担谷子,当时这一担谷子有130来斤,小舅硬是一个人挑着走了六十多里山路从县城赶回家,而父亲给他在县城买的二十来个肉包子,他一个也没舍得吃,全部带回家给了外婆与外公。父亲还说:“如果出事的是大舅,他肯定是不会哭的。”
就在小舅死后的一个月左右,姐与外婆村里的几个小孩子一起上山拾柴,姐不知怎么搞的,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当时天比较晚了,正在姐焦急万分的时候,她看到小舅微笑着向她走来了,小舅对她说:“萍萍,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外婆会到处找你的,走,我带你回家吧”。姐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小舅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她没有半点的害怕心里,小舅背上柴,姐跟在他的身后,就往外婆家方向赶。快到外婆家时,姐就飞跑冲着外婆喊:“外婆,小舅回来了,小舅回来了”,正在屋里忙着做晚饭的外婆听说小舅来了,放在手中的锅铲就往外跑,等到跑到屋后时,只看到一捆柴,根本就没有小舅的身影。外婆一路跑到小舅的坟上又哭了半天,才被家人拉了回来。大舅责怪我姐糊说霸道,而外婆就在旁边骂大舅:“她怎么乱说话了,那么大一捆柴,一个小孩子能抗得动忙,一定是成儿帮他抗回来了。”所以,这件事,一直让我外婆家人很迷惑。是不是我姐真的能看到死去的小舅。而为什么小舅就不能让其它的人看到呢?
故事〈五〉
父亲与我一样,从来就不相信有鬼。可那个大年初六让他碰上的一件事,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大年初六是叔伯大儿子结婚,父亲与母亲给叔伯家帮忙办喜事,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才往回家的路上赶。那天还下着小雨,叔伯给我父亲的一个手电筒光线也不够好,差点还让我妈掉进了路边的水沟,还是父亲把我妈一把拉了起来。等到他们经过一块坟地的时候,母亲听到了一个古怪的声间,顺着这声间望过去,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滚动的黑影,父亲想:这人是不是喝醉酒了,这么大冷天的,竟然还趴在地上。父亲担心怕是我那位下午在喜宴上喝了很多酒的堂哥,正要向前走时,那黑影站了起来,接着又趴下去,在地上乱抓,嘴里还发出“呕…呕…”像是在呕吐的响声。拉着父亲的手就拐到另一条路上走,还没有走多远,父亲与母亲同时听到了“喔……”,这次的叫声很响,很大,然后向另一方向飘去。听起来不像是人叫的声音,母亲打了一个寒颤。母亲心里越来越怕,催我父亲赶快走,走到有灯的地方去。可父亲还是担心那是他的宝贝侄子,就急匆匆的先去了我大伯父的家里,给父亲开门的正是他的侄子,父亲把刚刚碰到的事情讲给了堂哥听,我堂哥好像很感兴趣,就拿了一个光线特强的手电筒拉着我父亲就往外走,想看看那到底是个醉酒鬼还是一个什么东西?等到堂哥与父亲赶到的那里的时候,根本就不见有什么黑影,父亲说:“这人明明趴在地上乱吐乱抓的,一定会在地上留下了痕迹的。”父亲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因为天一直在下着小雨,这条泥土路早就被雨水给浸透了,一个醉汉在地上做了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不会在地上留下抓痕或呕吐物呢?但,现实的结果就是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过往的行人留下的几串浅浅的脚印。
第二天,母亲从外面的老人那里得知,几十年前的一个大年初七,那个路边的蚊地里葬了一个别村的醉死的酒鬼,母亲听完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父亲却一直认为那不是鬼,但如果是人,下雨天的泥地上为什么就没有留下一点东西呢?父亲很是纳闷儿。
故事〈六〉
周五晚上,我从学校回了家,因为头有点痛,我就上床睡觉了。迷迷糊糊中,我发现睡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位老阿婆,虽然隔着蚊帐,我还是能看清这位老阿婆上半身穿着青色的唐装,由于她是侧着面的,所以,我没能看清她的脸,她没有再往前走,在距我床的一米远的地方站住了,“不要再来伤害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她给我丢下了一句话莫明其妙的话。“你是谁?我那里伤害到了你?你是谁?”我连着叫了几句,我醒了。我想,我一定是头痛,精神状态不好,在做梦。
第二天是周六,我一整天没有什么精神,母亲认为我是受了风寒,给我煎熬了一碗姜糖茶,喝下后就让我早早的睡了。半夜,我的房门又被推开了,我还以为是我妈进来了,正要叫时,发现来人是昨晚的那位唐装阿婆。“您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我都不认识您,更说不上做伤害您的事?”还没有等她开口,我就对她就是一阵反问。“有没有伤害到我,你最好去问问你娘,我会把这笔债算在你的身上,我会报复的”。她不紧不慢的对我说出这一席话,让我更加迷惑。“能说清楚一点吗?您到底是谁?您是谁?……”“琳儿,琳儿…,你在和谁说话”隔壁睡房的母亲将我叫醒,我才发现自己全身已被汗湿透。
“妈,我又看到她了”我对母亲说:“我怕,她说要报复我”
母亲一再追问,我才将这两天梦里的情况全部说给了我的母亲听。第二天,母亲给我请来了一位“大仙”,“大仙”在我家周围看了一下,她问我母亲前几天是不是挖到了什么东西,母亲突然想起来了,在清理屋旁边的水沟时,挖到了一骷髅头,当时我母亲也没有多想,就把它连土一起倒进了屋前的池塘里了。那“大仙”说:“事情就出在这里了,她找不上你,就找到了你孩子的身上,赶快把她的头捞起来,送到山上去埋好,然后买一些菜和酒请她一下,给她烧一些纸钱,求她放过你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大仙”灵验还是我那几天是病入膏肓,意识迷乱,总之,打这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这位唐装阿婆来找我了。
故事〈六〉——世上本无鬼
我没有碰到过这些东西,母亲说是因为我的火焰高,看不到。
那年夏天,读初三的我因为几分之差而未能考上国家公费的中专,在公布考分那天的晚饭桌上,父亲与母亲冲我是一顿埋怨加谩骂,“全校三百个考生,也就考了那么四个,我还是全校第六名呢,读重点高中考大学不是更好吗?”我回敬了父亲几句。结果父亲冲我骂得更凶,到后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一个人跑了出去,母亲在后来追,我怕母亲找到我,就一口气跑去了乱葬岗,那里全是埋葬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死人。而且,听村里人说,这里阴气最重,常闹鬼。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当时心里没有一点恐惧感,有的只是满肚子的怨气。心里想着:被鬼找到了更好,免得在家里受这种窝囊气。
这时,我听到村口母亲在叫我,但我是不会应声的,大概两个小时后,我家的大白狗跑过来,这家伙看到我了显得特开心,对着我摇头晃脑的。这家伙的鼻子就是灵,不管我去到了那里,都会被它给找到的。我用手拍了它几下脑门,想赶走它,唉,这家伙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摇头晃脑一阵子后,干脆就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不走就不走吧,只要家里那两个骂人天王别找到我就行。刚开始,我还听着不远处徐徐的山风,数着天上的星星。下半夜时,我还在想,今晚在这里,我会不会遇到鬼呢?可不一会儿,我就倒在大白狗身上睡着了,而我身旁的坟墓里埋葬的就是一名几年前上吊死的男人,第二天早晨,“琳儿,你怎么睡在这里,你不知道这里是乱葬岗吗?天啊,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我被一位放牛的大婶给叫醒,大白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这家伙耷拉着它那条红红的舌头,端坐在我旁边,眼睛斜斜的看着我。唉,在这里过了一夜,我连鬼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实在有一点遗憾。
自这件事以后,我就更不相信有鬼之说了。
不过,对村里老人讲的鬼故事,我还是百听不厌的。虽然,他们讲的这些东西很不真实,但,我还是特喜欢看他们讲鬼故事时的那种专注的表情,喜欢大家团团而坐,全神贯注,听着老人们讲鬼说鬼的那种气氛。听到入神之时,女人们会注意看看屋里的大门有没有关好,身后的窗户有没有拉好,男人们竟忘了手上的热茶已变得冰凉,桌上的瓜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人们竟已忘记此时已是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