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散从广州来上海
昨天他来了，他来我家，把电脑存在我家里。
他说，他住的地方太乱。群租房，8人间，电脑不安全
他问我房子的租金，吓了一跳（其实已经算低的）
苦散剪掉了一头凌乱的长发，气色也好于一年前，我在广州与他见面时
那时的他穿得很邋遢，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他就这样“垃圾派”
他请我吃广州点心，带我逛了一会儿街，一家书店（方所？）
我还记得我们在广州闷热而嘈杂的街上聊文学，太逗
那时他没说起想来上海。当然，那时候他也才去广州不久
那时他还不知道广州什么馆子好吃，什么甜品好吃
我也是第一次去广州，印象里很多人，很乱，南方的感觉，但不想久留。
没想到一年以后，苦散还是来上海了。
四年前，他也是在上海，在他离开的最后一个下午，来了我的读书会。那天我们读佩索阿
那天下午读书会结束，他直接去了杭州，他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
但那天，他认识了我，还有小一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上海只呆了14天，总共参加了两个读书会，除了我的，另一个是河岸的
那时候，我还没去河岸做读书会
但他却见到了白羽、高山、黄圣……
他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人
我带他去了诗集书店，他看着黄圣，慢慢想起他来了
但黄圣却忘了见过他
后来Lake来了，苦散想起来，他也见过她的
有一次我和Lake去杭州……哦，是的
于是就这样，四年了
苦散问我上海哪里有教堂，可以买十字架
他说要给他姨妈买，她现在和舅舅住在一起，舅舅是信佛的……
苦散喜欢别人叫他“顿觉”，是他外婆在庙里帮他求的法号
但是他也喜欢基督教，他说基督教很好，很有帮助
在来上海的火车上（他坐的是16小时的Z字头火车），苦散吹着上铺冰凉的空调，兴奋地在朋友圈发了一首又一首歌。他有预感在上海会有朋友的，会有工作的，能写出东西来……
但立刻发现上海好贵，他开始找工作
快递、中介、服务员……
苦散读的是吉林大学地球勘探专业，但是没有毕业
现在他不停勘探的是自己的命运和灵魂
看看它们会把他带到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