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什么蹉跎了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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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9年7月,小新和小白在炎热的大学食堂第一次相遇。

那时,小新已经考上本校研究生,在暑假期间留校复习考注会。而小白,也是毕业季,选择了在小新学校复习考公务员。

小新第一次见小白被“惊艳”了,竟然有男生皮肤这么白皙干净?小新本就是“痘痘一族”,相形见绌,她就是偏爱这种“小白脸”,她有点心动了。

后来,他们一起吃饭,上自习,买水果,复习考试资料…小白每天骑着自行车载着小新,穿梭在大学的楼宇和林间。

小新看到小白骑车时候,衣服都湿透了,感动得拽着小白的衣角,还时不时为他擦汗。小白的皮肤在艳阳的照射下,白里透红,好看极了。

有天,小新吃坏了肚子,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小白买来了药送到小新的出租屋里,还带了些水果,小新感动不已。

后来,小新得知小白是有女朋友的,并开玩笑似的要看他女朋友照片。小白推辞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满足了小新。

小新如愿以偿了,心里有点小窃喜,他觉得小白的女朋友没有自己漂亮,小白跟自己暧昧那么久都没提他有女朋友,肯定感情有缝隙。

那天,小新的闺蜜平平来玩,小白叫上了自己的哥们同学,四个人兑钱去吃夜市了。平平临走,小白给她买了一兜零食,让她路上享用。小新当时有点吃醋,但也觉得小白挺会体贴女人的。

后来,小白回了趟老家,千里迢迢得给小新带回来一个老家的特产无籽西瓜。小新感动坏了,一下扑进小白怀里,小白一把搂过小新,他们第一次在一起了。

小新问小白,他女朋友怎么办?小白说,他们感情本来就已经生疏平淡了,现在该说分手了。

小白跟他女朋友说分手时候,他女朋友哭着央求不要分开,连着给他写了好几封信。小新在小白的那一堆信件里面发现,全部是他的女朋友写给他的,有的甚至都没有拆封。

小新现在回想,自己当时真的是爱昏了脑袋。小白如此这般对自己的女朋友,难道不会同样对待自己吗?

后来经过几次折腾,他的女朋友还是变成了前女友,而小新,就成了他的现任。

热恋总是美好的,小新相信当时小白对自己是真爱,从眼神,从表现,从生活,她都觉得小白对自己无可挑剔,尽管她心里有一丝丝担忧和恐惧,可是在爱神面前,这些都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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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开学后,小新开始了她的研究生生活,小白每天还在图书馆复习公务员资料。两个人租住在了一个屋子,小新为了陪伴小白,常常不回学校宿舍。宿舍的姐妹虽然都很和睦,背地里对小新也是常有微词,沉浸在爱情中的小新根本无暇顾及。

转眼到了冬季,天气转冷。小新给小白买了一件毛衣,小白皮肤白,穿上好看极了。小白在圣诞节送给小新一盒巧克力,小新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又帅气又浪漫。

那天小新感觉例假推迟了快两周,用验孕棒测试了后被吓了一跳,赫然显示的两条红线像两根临头大棒。他告诉小白,小白说这个孩子现在不能要,我们得做掉。

小新想了许久,觉得自己虽然年龄不小,可毕竟一没结婚二还在读研,确实不适合有个孩子。

做手术那天,小新怕极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小白买了热饮安慰她。从手术室出来,小新的肚子疼死了,脸色惨白,面无血色,小白扶着她坐公交回到了出租屋。同宿舍的姐妹来看望小新,也是心疼不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几句就都离开了。

后来小白第一次参加公务员考试,进了面试名单,却由于笔试成绩太靠后,综合成绩没有被录取。小白很失落,喝了点啤酒,小新在一旁不停安慰,告诉小白以后一起复习,直到考上为止。

-3-

2010年的夏天,小白终于盼来了政法干警招考。他兴致勃勃得跟小新商量着报考攻略,最后选择了一个偏远县。他们当时没有想到,这一次选择竟是造成他俩悲剧的开始。

在小新的陪伴下,小白进入了紧张的复习状态,偷懒的时候都被小新用实际行动改正了。小新却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一个月的等待,半个月的面试准备,半个月的面试成绩等待,小白终于得偿所愿了。小新在这个时候告诉小白自己怀孕了,小白说,我们结婚吧!

小白带小新回老家见了父母,小新第一次来这种老家,像自己老家二十年前的景况,没有像样的水泥路,没有像样的房子,也没有像样的厨房和家具,只有吃不完的大西瓜。

小白父母很善良很好客,对待小新很热情,把家里好吃的好用的一股脑都拿了出来。小新虽然心里嫌弃这种生活环境,到也被老两口的真诚打动。

小白父母得知小新怀孕的消息后,执意带小新去做胎儿性别鉴定,说农村人都要做。

经过周折,确定小新肚子里是个男孩,老两口别提多高兴了,马上张罗着要举办婚礼,还花五百块钱买了两本结婚证,拿回来让小新和小白填写,小新只是收了起来。

-4-

小新跟小白,小白父母一起来小新老家提亲。小新爸妈第一次见小白,没想到就是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

小新的爸爸是个赌徒,对家里大小事从来都是不管不问,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彩礼。妈妈说什么都不愿意女儿嫁的这么远,脸色异常难看。

小新恨嫁的决心异常坚定,一直在滔滔不绝得说着她和小白的婚姻计划,并催促妈妈早点着手准备,通知亲戚朋友。妈妈无奈得尴尬无语。

晚上,妈妈把小新拉进卧室,十分严谨得问她,是否真的考虑考察清楚?小新坚定得说,妈妈放心,我相信我和小白以后会越来越好,虽然眼下经济困难,但是小白工作已经稳定,我毕业后也会找个好工作,这样我们就能攒钱买房子买车了。

妈妈担心两个人没有能力养育孩子,小新却说有小白父母帮忙照顾,再说孩子小的时候也花不了太多钱。妈妈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反对的话都没有用了,自己的女儿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嫁给这个穷小子了。

婚礼策划很简单,没有太多时间准备。在小白老家依照当地风俗摆了几十桌,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吃桌祝贺,也算热闹非凡。

在小新的老家没有仪式,只是通知亲戚朋友,在老家的饭店款待大家,大家只是说小白长得好。

后来又邀请了小白和小新的同学和朋友,大多数都是在校生或刚毕业的,大家都说他俩是同学中结婚最早的,祝幸福!

然后,小白和小新搬到一个小区出租房内,小新由于研二课程不多,就经常在家养胎,小白要等待上班通知,也在家休息。

两个人都没有工资,靠着小新之前做家教和结婚的彩礼钱度日,偶尔,他俩也会出去做个兼职,赚点零花钱。日子虽然清贫,倒也简单快乐。

-5-

小新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小白上班的通知下来了,他马上要离开这里,去那个偏远的县城上班。

小白走的那天,他的母亲从老家来照顾小新了。离开小白,小新一时没了安全感,觉得一个人好寂寞。有时候会想,当初小白选择去那么远工作,是不是错误的决定,可是除了那里,他的成绩考省会城市风险太大。罢了,还是等自己毕业以后去找他吧!

预产期将近,小新却因为吃坏肚子得了急性肠胃炎,住院了。身边没有人照顾,是小白的大姐和姐夫送她去医院的。

在医院,先是见红,接着羊水破了,小新却因为肠胃炎肚子疼的要死,胎儿因为缺氧心率过快,医生建议剖腹产。小白连夜赶回来,在手术通知书上了签了名。

小新一觉醒来,已经躺在病房来,旁边是已经出世的儿子。小新浑身无力,面色惨白,只有看到自己儿子时才觉得这一切都值了。小白在身旁照顾他,告诉她给单位请了假,多陪小新几天。

五天后,她们回家了,小新抱着自己的儿子,即便自己再难受无力,她还是不放心让一身粗糙的奶奶抱。

儿子出生的头一年,小新顺利完成了研究生课程,如愿毕业了,虽然过程不易,总算熬过去了。中间她又涨着奶,考了好多地方的公务员,都是一线城市,每次都差一点点。

小新想去小白的城市工作,小白劝说小新,经过自己一年工作,发现这里的基层公务员没前途,小白想找机会离开,让小新无论如何,也得在省会城市工作,等稳定了,他再想办法过去找小新。

小新终于还是在所在的省会城市找到了一个还算中意的工作,是做商业经济规划的,自己喜欢写东西,倒也挺对胃口。从此,小新和小白开始了两地分居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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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的工作非常顺利,老板说她人很聪明,又爱学习,没过多久就让她独自负责一个规划项目。小新出乎意料得完成的很好,老板直接提前结束她的试用期,待遇提升到优秀员工级别。

小新现在的工资是小白的三四倍,小白干了一年派出所,薪水还是一千二。小新每天往返于办公室和家里,从早上六点出门到晚上七八点到家,她很累,但是看到可爱的儿子,她很幸福。这期间,多亏了婆婆照顾儿子,婆婆人虽然啰嗦,确实个心眼很好的人,对小新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小白两周回来一次,每次就呆两天。他们好像已经习惯双城生活,忘了讨论什么时候结束这种分居日子。

儿子两岁的时候,他们凑了个首付,在省会买了套小房子。经过装修,在2013年的夏天入住了。小新觉得她们在这个城市终于站稳了脚步,即使只有一室一厅,她也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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