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殇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小田考取了北京的一所大学。这在偏待的小山村是多么大的喜事,可小田媳父母却发了愁,担心儿子毕业后远在他乡,他们张罗着给儿子找媳妇,好让他毕业后回家工作。

          那个时代人的思想纯洁,没有什么任性和叛逆,小田尽管觉得不妥,还是接受了父母的安排,赶在他上学之前,和当地的姑娘小梅结婚了。

        小田孝顺懂事,小梅温柔体贴,他们像其他农村夫妻一样,你不嫌我,我也不讨厌他,属于彼此尊重,相互取暖的模式。开学后,他们鸿雁传书,互道平安,共诉衷肠,他们的感情在书信往来中进一步加深。如果不出意外,毕业后他们在一起定能日久生情,成为别人艳羡的夫妻。

        天有不测风云,人又祸福旦夕。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母亲突发急病,送到医院已无力回天。小田得到急电,日夜兼程,奔回家中。可怜正当中年的母亲,再也听不到儿子的声声泣血呼唤,又一曲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一家人在悲痛中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儿子又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父亲和儿媳,情同父女,共同持家。日子像平静的河水,静静地向前流淌。一天深夜,父亲突然听到从儿媳房中传来异样的声音,尽管声音很低,但在寂静的深夜,父亲还是听到了小梅陶醉而又满足的床吟,这分明是……父亲不敢想,他心猛地一沉,脑袋顿时炸开了:难道小梅出轨了?睡意全无的他,想着捉贼先捉赃,抓奸要抓双。直到黎明,小梅出门洗衣服去了,一夜无眠的父亲也没有发现有男人出入。

        父亲满怀狐疑,偷偷地走进了小梅的房间,他掀开枕头,发现了一个似软非软,似硬非硬的长圆形家伙,父亲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用手掐破,才发现是被烟熏火烤过的黄瓜。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

        当夜幕再次来临,由于头晚一夜无眠,父亲早早进入了梦乡。不知什么时候,小梅痛苦的惨叫惊醒了梦中的父亲。小梅痛得连房门都不能开了,他不能见死不救。撞开房门,他惊呆了:黄瓜断了!一半在小梅的体内,另一半摊落在床上。父亲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怪自己手贱,掐坏了黄瓜,惹得儿媳受如此疼痛。他找来镊子,小心地夹出了半截黄瓜。他们没有守住底线,干柴烈火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熊熊燃烧起来……以至于后来的灭门惨案。

      清朝有一少妇丧偶,夫家不准她再嫁,她一纸诉状告到县衙:夫亡妻少,翁壮叔大,瓜田李下,当嫁不当嫁?县官为之动容,挥毫下判:嫁!诉状寥寥数语,既叙述了现实,又道出了苦衷,最后提出了要求,入情入理,县官深通人性,仅仅一字,令人叫绝。生活中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但我们可以防患于未然,让悲剧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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