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汪曾祺先生的文章时,读到了这样一段话“昆明春天不下雨,是风季,或称干季,灰沙很大。黄土坡尤其厉害。你即使新换了衣服进城,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的头发总是黄的”。那时,正是中国抗战时期,清华、北京、南开三所大学迁移至昆明,建立了西南联合大学,很多现在所熟知的名人名家都是这所临时大学走出来的,他们也为我们云南的各个方面带来了很大帮助,当然云南作为当时大后方的重要基地,也为这些国家栋梁之才提供了安全的庇护场所,为国家人才储备做出了很大贡献,这是作为一个云南人值得骄傲的,说到这个免不了谈论几句,再把思绪拉回来。而当读到这段描述黄土坡的文字时,时空交错,一份小惊喜与亲近感,让我与他建立了联系,这是一种多么微妙的的感触。
记得刚毕业那年在昆明的工人医院呆过一年。时常晚饭后,喜欢出去走走,便绕着小区出来的坡道慢慢往上走,绕一大圈。以前也想过,为何此地名为黄土坡呢?当时也没细细考究,念头一过就放下了。而我的头发也从没黄过,但也见过有黄头发的,那自然是人工的行为,本非自然造就。现黄土坡四周高楼林立,道路宽敞,路边的植被也是葱郁茂盛,车流不息,人来人往,已然为城,身在城中,也就没有进城一说了。在而书中所说的饮用无根之水,引起的痢疾了,那更是我现在所处的社会没有的事。从水塘里打来的水,浇菜只是浇菜,是不会拿来直接饮用的,倒是那艰苦时期无食可吃,挖来的野菜,却成了大家追逐的山间美味了。
想着想着,也回忆起了那一年黄土坡的时光。那时刚毕业,拿着一千多点的工资,虽收入微薄,却也是欢乐、傻白的甜。一边憧憬着未来的奋斗目标,一边吐槽着初入社会的不平。那时,朋友间还是有说有笑,我会在昆明的的南屏街等朋友下班,一起吃饭,即使一等一个小时,虽心中有小小怨言,可朋友一到也全消散;我也会在在周末的时光中邀约安宁的朋友,上昆明来小聚,一扎啤酒,烧烤滩前一坐,谈理想,谈过往,谈社会人事,一番风趣自然自乐。我会期盼着回祥云假期赶快到来,那思乡的情时时牵盼,扰动心玄。再说便又怀起“三剑客”的时光中,我们那些“吟诗作对”夜班,大街上欢声笑语搞怪放纵的轻狂,三人间,虽只是一个月的相处,也如同许久的朋友般,那么舒心的自在。
那年黄土坡你的理想还是理想,不曾减少半分,在谈及以后的的生活时,你的目光还是如此透彻,如那星芒闪烁。那颗单纯的心遇到社会种种不公与污垢时,依然固若金汤的存在,不肯退让。现你还是否是你?
昆明的黄土坡,忆来,不像汪先生那般有太多对于生活环境的吐槽点(我想现在的社会,物质方面确实吐槽点是要少的,但心灵方面却是一大块的缺失)。于我而言,更多的是欢乐,它是教会我职场第一课的地方,是初入社会的体验所。我所为我,它是一部分,不可舍去,无论如何,忆一段黄土坡,也寻找到了一份初心所在。
(图片拍与黄土坡,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