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柄横而河淡,梦鹤起而巢空。 功中退步就空,位里移身借功。
棠七七这几天经常做梦,梦里好似听到一阵琴声,梦醒时记忆有瞬间模糊,脑海中隐约一些片段,细想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因着这梦,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好好睡过觉了,长期的精神疲劳导致白天精力不集中,工作时频频出错。老板以为是她近期工作压力太大,所以给她批了几天假期,让她到处去旅旅游,散散心,放松放松。
批假当天下午,棠七七简单准备了点东西就准备出发,车子一路向北,渐渐从喧闹的城市驶向了郊外,没有了往日的车水马龙、灰蒙蒙的天、乱糟糟的交通、熙熙攘攘的人群、连往日空气中熟悉的PM2.5的味道也消失了,有的只是绿树如茵,鸟语花香,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混杂着青草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确实很令人放松。
临近傍晚,棠七七决定在附近找个人家借宿一晚,路途有些崎岖,车子不便行走,将车停置路边,棠七七步行往前走去,隐约看见前面有个小镇,棠七七欣喜之余加快了脚步,走至小镇入口处,故人归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她进入小镇,忽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有些变冷,按理说现在正是酷暑时节,即使现在已是傍晚,太阳已经落山,也不至于冷吧。估计是自己的错觉?棠七七不在多想,走进小镇。
天还不算太黑,但小镇上不见一个行人,敲了好几家门,都不见有人开门,正当棠七七沮丧之时,终于敲开了一扇门,棠七七高兴极了,开门的是位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妪,看上去已然到了古稀之年。
“婆婆,我是来这儿旅游的,途径这里,想在这儿借宿一晚。婆婆,您看行吗?”
白发老妪深深的看了棠七七一眼,道“落叶归林晚,恰是故人归……姑娘,进来吧。”
棠七七正疑惑老婆婆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老妪已经领棠七七进入院中,只见入门便是曲折的游廊,台阶下石子漫成甬路,走过曲折的游廊,来到院中,一棵一尺多高的红海棠树分外显眼,枝条被修剪的疏密适度,整个庭院都显得古朴、静逸,不,或者说——沉寂。对,沉寂,没有生命的沉寂。
老妪推开了一间房门,棠七七跟随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用上好的檀木所做的桌椅,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上面雕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露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一台菱花铜镜放置在梳妆台上。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花的雕空窗柩上挂着紫色薄纱,一把古琴立在角落,琉璃盏正燃烧着,散发出微弱的光……
老妪安排好一切便出去了,棠七七躺在床上,盯着眼前垂下的流苏发呆,这里的一切,感觉怎么也不符合这个时代,棠七七这时才意识到还没吃完饭,但不知怎的,她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又是这阵琴声……
如水的琴声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宛转悠扬的琴声载着人的灵魂穿越千年,探寻被历史尘封已久的过往。
……
棠七七感觉自己在走廊奔跑,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而后又清醒。发现自己还在刚刚那个庭院中,只不过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正四处奔跑找好玩的东西,她能感知小女孩的所思所想,却不能控制小女孩的行为。是了,棠七七现在就在灵魂之内冷冷审视着这个年幼的女孩。不,或者说……几百年前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