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曾经说,“中国人好吃,我觉得是值得骄傲的,因为是一种最基本的生活艺术。”印象里的张爱玲,是一个文思卓越的旷世才女,着一尾丝质碎花旗袍,遗世独立,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之味。
但其实,张爱玲爱吃,也讲究吃。在她文字的字里行间,常常有对美食的细致描写,细细读来,真的垂涎三尺。
例如在天津吃鸭舌萝卜汤,吃鸭舌的时候咬住那一小块骨头拔出来,感觉像是在拔鞋拔;雨天坐在壁炉边吃黄油滴滴的英式热麦分,把酿酒饼似的麦分切成两片抹上黄油简直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上海的时候,搬来一家起士林咖啡馆,每天黎明制面包,被称作最软性的闹钟,有这样一位”芳邻“实在是一种骚扰,每每搅人清梦,却又像恼人的春色一样让人无可奈何。
说起这种芬香”困扰“,我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模样——凤梨酥。被捣成细碎果肉酱的凤梨还是可以看见一根根黄色粗旷的纤维,那种带着略微琥珀棕的黄,质地透彻。闻起来不是麦芽糖般甜蜜到晕眩的那种甜腻,而是天然果酸的清冽,夹着热带阳光缤纷的甜热,自然是出彩的,闻着心情也很明亮。
待糕点师制好讲究的酥皮面团后,按比例将分好的馅料包进面皮里放进烤箱,这会子才是最磨人的时刻。可谓“一股喷香的浩然之气破空而来,有长风万里之热。“带着醇甜的奶香馥郁成一团一团裹着人的气流,和凤梨澄澈酸甜的果味巧妙地融合,浸润在空气里便是让人欲罢不能,这时候面对这种"骚扰”,除了大口呼吸,别无他法。
据说,三毛也很爱吃凤梨酥。
林青霞在《三梦三毛》中写道,“电话终于来了,我提着两盒凤梨酥上楼,她很体贴地把凤梨酥放在左手边的小茶几上,还说她最喜欢吃凤梨酥。”
当美女和才女约会时,她们也会带上凤梨酥。
在物质荒瘠撒哈拉沙漠,三毛是一个很会点缀生活的女子,虽然对做家事十分痛恨,但对煮菜非常有兴趣,每天像变戏法一样为荷西折腾各类美食。最有意思的是,她单单用粉丝就能做出三道菜,“春雨”、“蚂蚁上树”“沙鱼的翅膀”,骗得荷西团团转,这样的沙漠生活又怎么会乏味?
就是这样一个走遍沙漠吃遍世界的灵魂,最终也被凤梨酥的味道圈了粉。
烤好的凤梨酥被仔细地端出烤炉,袭人的芬香像是一位媚眼如丝的女郎。这样说来,你会不会想认识一下这个迷人的热带小姐?
这款金黄酥脆裹皮的凤梨酥是圆甜佳的主打产品,也是无数回头客的心头好。到底它有什么样的魅力,让众人忍不住把它放在心尖尖上宠着呢?
在市场上,很多凤梨酥被加入了冬瓜酱或者冬瓜蓉,虽然口感细滑了,但是完全丧失了凤梨原本的天然糙感,反而吃起来软绵腻口,只剩下满嘴的甜味儿,吃上一个就开始有点腻味。纯凤梨不光只有甜味,比起它暖心的甜,更爱它治愈的酸。不是透彻齿根的青涩,而是那种混合温柔果调的酸,咬一口恍若回到初恋的柔情蜜意。每一口都能感受到的饱满颗粒果肉,吃掉一个后你马上就会犹豫要不要再来一个?
记得《重庆森林》里说的,“沙丁鱼会过期,凤梨罐头会过期,连爱情也会过期。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不过期。”这样想来,世间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它的保质期,唯独那份珍爱美食的心。年轻的时候爱吃各种具有挑战性的东西,从不肯放过味蕾。年老后喜欢甜甜烂烂的东西,对松动的牙齿也很友好。对于吃,我们从来都未曾厌倦。
愿和你分享每一块糕点的奥妙,“吃货”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词汇。穿过三月蓝色的海风,去吃下午茶,记得带上几块凤梨酥。像胡兰成调侃张爱玲的那样,把自己调养得像只“红嘴绿鹦哥”,不是散漫,是一种对生活、对生命温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