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桃鹦,是爱因斯坦大学的一名大二学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从数学系被调到了侦查系,去了那里,院长给我安排了实习课,就在首都大名鼎鼎的费摩斯事务所,那里云集着世界上一流的侦探,而现在我正在去往费摩斯事务所的路上。
因为时间紧急,我早饭没来的及吃就上路了,行李箱里空荡荡,只放了我到哪里都带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的现在是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
我上了火车,快速的打开了盛着法国长棍面包的包装袋,我饥饿的埋下头,刚想一口咬下去,就闻到了一股我很厌恶的烟味。
我抬头一看,一个身穿正装西服的男子就坐在我的对面,他一手抽着烟,一手握着手机,修长的手指不停的翻阅着屏幕上的东西,时不时轻轻的微笑,精致的五官使那笑容看起来很儒雅,但和他手中的烟十分不相衬。
我想,如果他能放下这支烟,或许还是个不错的绅士。
突然间,他接了一个电话,脸上顿时没了笑容,立刻摆出一副冷俊的样子,电话的那一头发出的是一些我听不清楚的低沉的声音,但好像又是些呵斥,让那个男人将手机的听筒稍稍远离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神情又那么惶恐,怕是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他将抽了不到一半的烟摁到烟灰缸里,在这之前,他还猛烈的吸了一口才熄灭了它的。随后他又放下了手机,转身向火车的后面走去。
随着烟味的散尽,然后我安心的开始吃面包,吃着吃着,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列车员,他从包里翻出来身份证和一些其他的证件,用他那纤细的手指夹着递给了列车员,列车员接过来看了一眼,把大部分证件还给了他,在手里只留了身份证。
然后又来了几个列车员,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他们又召集了火车的列车长,一起商议着什么,不时对男人指指点点,还都一副副很惊讶的神情。
“列车长,这个人........”有个制服妹难以置信的看着列车长,列车长捋了捋胡须,也同样发出一声质疑“这是真的假的?这个人真的是传说中的神探‘可罗袥’吗?!”
男子站了起来,看得出他在刻意掩盖得意的微笑,用严肃的话说“没错,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可罗袥。”
那些人还是不能相信,毕竟是个人都知道神探可罗袥,而且在人们印象中,如此有智慧头脑的人大概是个老者,而此时此刻说自己是神探可罗袥的人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还是太让人难以置信。
可罗袥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将手机递到列车长耳边,列车长的脸瞬间就变得像灰土,整个人吓得都快焦化了。“好吧,就算你是真的,我们还是不能满足你的请求。”
“我不管,这枪我一定是要买的,而且是为了救人,总部给我下了通知,我一定要做好这个任务。”
“可这是明文规定,火车上不能拿枪的。”
“规定也是人定的,可以改,而人命大于天,难道你想用这死条例害死人命吗?”
“不是的,你为什么不能下车后再买枪呢?”
“没空。只能利用中途的时间买。”
“呵,如果您真的是神探‘可罗袥’就应该会有个助手吧,如果连个助手都没有,我们的确有点怀疑你身份的真实性了。”
“哎,现在是真没有,不过很快有了。”
“先生,还给您的身份证,作为列车长,我坚决不同意你违反我们的规定,您可以选择不坐火车,依您的身份地位,应该去坐飞机。”
“好,我会记得你们的列车号,既然你这么不懂的变通,那就别怪我。不过别害怕,很快你就会被辞职的。”
列车长僵硬的挤出一丝尴尬的笑,然后转身离开了,结果他身边那些不争气的女列车员都围了上来,那个自称可罗袥的人魅力真大,那群女孩看来是被他迷住了。
这个人真的奇怪,无论举止还是言谈,还是固执的要死的大脑,都令人讨厌,除了他的脸好像一无是处了。
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列车长对列车员们说“这样吧,我们先同意他带枪,等真出什么事就赖在他头上。”
大家都被列车长搞晕了,到底要怎样啊,一会儿坚决不同意,一会又妥协去了。
当官的都怕被革职,想强硬一些却没那个骨气,而在被炒鱿鱼的威胁下还是要低头的。
“苏珊,那你去和他说一下吧,记得对他尊重点,求求他别告我们。”
“是,列车长。”那个叫苏珊的列车员身材火辣,一看就是模特出身,一扭一扭的走过来了,眼里还闪着光。
她充满风骚的拍了一下可罗袥的肩膀“先生,十分抱歉我们愿意修改条例。”
“嗯,没关系,我早就看出你们是个通情达理的团队。”可罗袥笑的很邪魅,下意识的用细长的手拨弄了一下金黄色的头发。
苏珊腼腆的笑笑,不知是因为被“夸”了的内疚还是和充满魅力的可罗袥说了几句话。
“叮”我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上面写道“首都欢迎您。”
原来,现在已经到首都的境内了。
我看看窗外的风景,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最后甚至下起了小雨,我留意到那些雨被吹散在风里,充满伤感的划过窗。然后在一分钟后,在首都火车站等我的朋友橘子居然打来了电话“鹦,你下火车了吗?”
“还没哩。”
“不对啊,照火车的时间表应该到了啊。”
“是啊,出了点事。”
“鹦,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只怕会迟到,事务所那边的人我不熟,万一我第一天去就迟到了会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是哦,毕竟是首都的事务所,那里的人脾气可是不好惹的。可是你到底怎么了?”
“嗯,有一个人说自己是可罗袥,什么由于任务,还要中途买枪。”
“什么?你说可罗袥?那可是侦探界大佬级别的人物啊,哎呦,他的光辉历史啊,你知道他.......”
“打住!我没兴趣。”
“哎呀!可罗袥可是首都赫赫有名的神探,你要是不知道他,全市的女生都会冲过来打死你。”
“真是可怕,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刁钻固执的小屁孩罢了。”
“你听谁说的?他可是个四十多的人啊。”
“什么?!他明明是个小青年啊!”
“我说鹦哥,你能不能有点常识,虽然我知道你以前是数学系的学霸,但总不能真把自己当算数机器了吧,好歹关心一下时政啊。”
“哈?我有点混乱.......”
嗯!我懵了!可罗袥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到底是朋友口中的中年大叔?还是我亲眼看到的小伙子?
“你要是不信,就去web上看看啊。”
“嗯,好吧。”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网络了,虽然说网上也有夹消息,总能比我这个没有判断能力的人知道的多,还是去那里找点头绪吧。
在电脑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是中年人,可是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表明身份的真实性。
那些网友把他说的很传神,就像是一种神话人物一般的存在,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甘于承认他是这样的人,一个集万千光辉于一身的人。
“真是难以置信,像那种一看就不怎么高档的人居然是侦探啊....真的不止是徒有其表?”
我自言自语,这样迷一样的人怎么会选择坐火车呢。
“小姐,背后议论别人的习惯可不好哦。”
我迅速的合上电脑,抬头一看,那个自称侦探的家伙来了,他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我还是很有疑问的,但鉴于他是个陌生人,我应该有所警惕,所以我起初并没有理他,只是送他一个白眼。
他一脚横踢过去,我的行李箱应声倒地“咚!”我一脸愤懑的看着他,这次我不得不说了“你在干嘛?!”
“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哼,你明明是故意的。”
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但是大家并没有在意,觉得好像事实就是他不小心碰到的。
他环顾四周,虽然人很少,但是他还是低下头和我说,“为了让某人开口说话,我总要通过制造出声音来让她注意到我吧。”
“没礼貌的家伙,你就这点本事吗?”
我的声音很大,再一次把周围人的焦点聚集到这里,我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车厢,用胳膊撑着墙,我被他困在里面,我这才看清一直处在朦胧状态的五官,他的神态令我厌恶,好像是一种不耐烦“别做反抗了,没有用的,你斗不过我”
我被他的自大妄为恶心到,“你的身份是假的,为什么假冒自己是侦探?”
“我就是侦探。”
“你骗了全车人,但你骗不了我!”
“好,那你去揭发我啊!去啊!快去啊!”他放下胳膊,一副不屑的样子,“别以为我不敢接发你,哼,我跟你说我也是个侦探。”
“哈?晚辈,你可能不了解行情,我给你说啊.......”
“闭嘴!你现在是心虚了,怕我把你骂的无地自容是不是?但是我不会饶了你。”
“你听着,举报,揭发,随你。但是想想自己这么做的后果,你要到首都吧?作为一个侦探,你只可能去首都事务所,但是你们公司有规定哦.....据说是不可以暴露身份吧。”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我在培训会上听到的,当时教授很严肃的强调这件事,那家伙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侦探的身份都暴露了,还谈什么.......”
“等一下!那我问问你,你是哪个事务所的呢?”
“我.......”
“你可别告诉我,你个大神探还是流浪失所的。”
“当然不是......”
“我看你也是要去首都的吧,首都事务所?那你贸然公开了自己的身份?这恐怕有点失职吧。”
“你.....你这丫头......”
自大狂没想到被我反将一军,气的气的说不出话来,看他那恼羞成怒的傻样真是笑死我了。
这时火车终于停靠车站,我到了首都,看到了首都的火车站都那么独特。我去拿了行李准备下车。
“笨蛋,就凭你这逻辑推理还能当上侦探,真是抹黑侦探了。”我在他后面站着嘲笑他,害得他下车也不能安心下了,结果一个跟头趴在了地下。
“你完了臭丫头,别让我下次见到你。”
“哈哈!你活该啊!”
看到了我那位我的朋友,我向她抱怨起来。“喂,我猜我遇见的那个神探是个假神探。”
“为啥?”
“就那智商,还没我一半高。还冒充自己是神探可罗袥?”
“哎呀,你又和别人撕了?”
“别说那么难听的话!这叫辩论。”
我是个很爱和别人叨叨的人,这一点,我的朋友都很了解,都清楚我的性格,我会因为一点小事和别人喋喋不休,除了我的教授,因为我还是很怕教授的。
我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她也大概弄懂了,“这真是有待考究的事啊。”
“什么呀!你能不能百分百信我一次.......”
“我没说不信啊,只不过是难以置信啊,谁那么有胆量冒充神探啊?”
“这家伙明显就是惯犯!那些火车上的傻瓜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你总是那么自信的说,咳咳,说了一路了还没问你被分到哪个宾馆了呢?”
“我被分到了seasons.好像离首都事务所很近。”
“那挺好的。行了就陪你走到这里了。在事务所清闲时给我来个电话。”
“好,谢谢我的达令。”我告别了朋友,只身一人走进了事务所的大门。
大门口没有闲杂的人,只有一道紧闭的大门,令人禁锢欲望而显得庄严神圣,事务所整体都是欧式风格,安静的让人情不自禁和热闹繁华的首都做对比,是那么独树一帜。
我想起来教授告诉过我,那扇大门是出自Jorn Utzon之手,很考究的。
我在门外伫立那么久还没有进去,突然想起来报道要迟到了,便匆匆按下了门铃,来开门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和我一般大,只不过他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摸样。他给我鞠了一恭,可是他的头发被固定的造型纹丝不动,看起来很精神利落。
我大步走向前台,将我的证件和首都事务所和我签的合同递给前台其中的一个人。
“您好,我是大学的实习生。我们学校安排我来这里工作。”
“哦,我知道,请跟我来吧。”
事务所的内外都是一样的富丽堂皇,完全就像一个豪华的城堡,这个城堡又充满着智慧和神圣。连里面的保洁人员都打扮的像模像样。
领路的小姐十分沉着冷静的走在我的前面,我和她都没有说话,直到走过了一扇沉重的大门,见到了所长的助理---洛兰,洛兰是一个黑人,我有点意外这个白人居多的城市怎么会用一个黑人做首付事务所所长的助手?莫非所长也是个黑人?不可否认这个城市对种族的偏见还是很严重的。
洛兰先向我微笑着,然后主动伸出手去握住我的手,领路的小姐不知何时退下了,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和洛兰两个人,我刚想问所长去哪里了,洛兰就告诉我说“所长在去接一个重要的人物,是从这个事务所走出去的神探,今天从‘战场’上下来了,离开有三年了,据说要和你搭档呢?”听到这,我的心情喜忧参半,一边为将来的搭档是神探而高兴,一边又想起白天那个我以为冒充侦探的男子,会不会就是真的侦探啊?我突然感觉一阵寒意啊………那我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吧!我是所长秘书兼总务,有什么事都来找我,不用麻烦所长。”
“那所长的职务是什么?”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准备好了吗?”
这个秘书也不是什么善茬,她既然给我摆脸子那我也摆呗,反正将来的搭档已经被我得罪了,大不了都得罪了。
我用她教训我的话同样的回给了她“嗯,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她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一个iPad,在上面点了几下,说“一切说明都发给了你的Email,自己回去看看,还有,特别叮嘱你,侦探的试用期只有三个月,你好好表现,可别丢了你们学校的脸。”
“总务,你有可能还不了解爱因斯坦大学,从这里出来的学生都不向别人说起是这里的人,因为离开的时候就不是母校的人了,以自己的大学为靠山的人就像个傻瓜。”
“难道你们都以自己的学校为耻吗?呵呵!”
“您又错了,我们学校培养的是学生的独立性,不打着学校的名誉去博取些东西,不要让别人因为自己的大学而用不同的眼光看待。”
“真是一所好学校,不过,大家都知道你是爱因斯坦大学的人才接纳你的。”
“十分抱歉,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让你们再认识我一次,比如忘记我的身份地位。”
“那怎么可能?你若不是名校的学生,首都事务所会心甘情愿的接纳你吗?”
“是啊!世界都是势利的,每个人都是这样。”
她的目光如炬,双手抱在胸前,臀部倚在桌子边缘,完全放下了总务的架子,很悠闲的和我开始聊天。
“听说你念过数学系?”
“我的主修就是数学,结果谁料到一学期就把我调到侦查系了,我还在懵着呢又被‘发配’到这里了。”
“那你很幸运,是这里第一个在校大学生来这里实习的。”
我小声嘀咕:可现在对我来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然后好奇心过剩的洛兰就一直问我
洛兰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所长就回来了,你现在跟我走,到大厅迎接他们。”
我这里凳子还没坐热呢,就让我走,我不情愿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