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午后,从一场诡异的梦中醒来。

汗湿透了全身,费了很大劲才能起来,头晕脑胀,发了很久呆,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动。

在梦里,是一个侠客,和五六个高手去攻破一座古堡,古堡里有大量未知的神秘高手。也不知道具体要干啥,反正飞檐走壁般已潜入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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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高手武艺高强,各显神通,一路用各种绝技进入古堡,却被机关算尽一路死伤惨重,剩下我和另一位看不清男女的顶尖高手,我看着他的服饰应该属于明清时期的短打装扮,紧身黑衣精致短靴,蒙面长发,只露出两眼,发着冷光,看得人不寒而栗。

我一路和他眼神交流看他简单手势,前后配合躲过重重难关暗箭。

快到达古堡最高处和时,还是遇到一个特别厉害的对手,是一个很老且瘦的老头,此人心狠手辣惨绝人寰。

混战中,我们拼劲全力都无法占据上风,我那队友为我挡住老头向我掷来的夺命一招后,厉声叫我,快跑!

我跑了,一路狂奔,古堡里暗道曲折离奇,我惊慌失措魂不守舍一路逃。

好不容易离开恐怖的古堡却掉进一片沼泽地,到处是又臭又黑的淤泥,似乎有无数个骷髅手臂要随时拖着你,要把你深埋地下。

奇怪的是,后面那个紧追不舍的老头,突然傻掉了似的,他停在那里,蹲在地上痛哭起来,我躲在暗处观察,他整个面部扭曲,奇丑无比,他似乎悲痛无比,嘴里不断念叨着,前方某处掩埋了他儿子的尸骨。我似乎看到了那尸骨化成黑水,渗透到沼泽地的每个沟壑的经过,心里不由的又怕又恶心。

接着远处来了一群奇怪装饰的人,并排立了三层,每层一根横杆上挂着满满一排人,一排足有十来米长,十几个不同模样的人,一个垛一个的垛了三层。就像一堵人墙慢慢向这边靠近。

走近了才看清,第二层中间有两个特别矮小精瘦的男人,衣服看上去更特别一些,似乎是他们的头领,来到古堡前,他们突然变化了阵型,一阵腾云驾雾虚幻恍惚之后,所有横杆上的人已在瞬间飞跃到古堡墙上,如同一只只夜里飞行的蝙蝠一样倒挂在那古堡的高大城门上了。那两个特别矮小奇怪的男人,在三层横杆上来回做着一些难度超级奇怪的动作,似乎不像人类的身体。他们好像要是一种巫术来向古堡展示震慑力。


我吓呆了,大概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走神间,却突然换了场景。

这是一个我父亲工作时暂住过的单位招待所。我小时候从妈妈学校外婆身边出来看世界的第一站,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之久。

这座院子共有两排房屋,房屋的中间种了会开香气逼人的矮矮的橘子树,屋后都种了高大的梧桐树,后院有高高的围墙,院外是另外一个单位和当地农户的田地了,院内到处是一些长满苔藓的草地,道路的尽头有一个白天也开着昏暗的灯的阴森公共卫生间。所有的人都只能去这里上厕所,我一直非常害怕独自去上厕所。

这个院子是父亲单位一直用来给单职工住宿的。整个院子其实很大,被一堵围墙分割成两个院子,一边做了单位卫生院,这边则用于单位招待所。经常在这边听到那边有小娃娃打针哭叫和孩子父母训斥的声音。

现在的前后院子到处都布满了各式各样在训练中的特种部队士兵,他们或匍匐前进,或爬高快奔,或集中卧倒射击。有几个在前院那个斜坡上,我小时候最喜欢爬上爬下的矮墙边,竟然在训练猎犬,有几只极其聪明凶狠的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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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服装看不出来是哪个时代的,面容和身躯体型都非常相似,一看就是经历长期严苛训练的模样,我和两只猎犬可以对话,它们似乎很兴奋。对当下的情景很满意,还做一些有趣的动作逗得训练的战士不断骄傲的大笑。

然后突然发生巨变,人群狂乱四处奔走,猎犬狂吠,不再听从指挥,似乎要脱缰远逃而去。我也跟着狂飙,一路紧追在后面,想知道他们要去的方向。

转眼来到一堵高崖下,前方左右两旁全是高崖,似乎没有尽头,唯一前进就必须是要攀岩上去。已经有很多人在攀岩,崖山高高低低到处是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挤挤挨挨的。我讶异于这么陡峭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攀岩这个,似乎都要到达那个不知何处的高点。

有老妪协助孙儿不断向上攀爬的,有夫妻携手前行的,又默默无语只管向上一步一步爬的......都弯着腰,低着头,一个挨着一个。

我也不知道那上面到底是什么,心里诧异为何都要上去,上面是什么?但是好像有个指令,必须上去才能活,不得不抓紧时间找准落脚的点不断攀岩。

每个人都很麻木的努力前进着,前进着。这座攀岩的高山似乎无限延伸到天上去了,怎么攀岩都没有看到尽头。我很累了,但是也不敢松手,不断的抓住一些支撑的藤条,脚下也很小心谨慎的注意踩实了,很怕一个不留神,就滚下去,无法想象滚下去的后果,也没法后退,不能后退,脚下和手上都是攀爬的手,到处都是奋力要抓些藤条支撑身体向上的手,一只只手四处抓着,摸索着。

我心里充满难言的恐惧,这种恐惧像贴在身上的一道大大的膏药贴,黏糊恶心,又无可奈何。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中,一切都在脑海里重现,这个梦给我的感受如此清晰沉重,胸闷气短。我呆了很久也没有力气坐起来。

那种甩都甩不掉的难受一直压在胸口。

以前也做过各种奇怪的梦,今天这个很压抑。

看过一本书,说把梦里的感觉记下来,有时候就缓解了。

记着吧,以后没事看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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