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出门散步,无意间抬头,却看见高大的行道树叉上,长了一蓬野草,已经枯萎了。不知道是风还是鸟儿,把它放在那里,天地这么大,好像没有你可以落脚的地方。
其实说到野草,几乎从小见到大,没有特点,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几乎就是一色的绿,间或夹杂着各色小花。
那时候还小,不懂得绿化和防风固沙,没有这样的概念。到处可见,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长在地里,随手拔了喂鸡、猪、牛羊,或是翻在地里沤肥,晒干了当柴火烧炕做饭。
成年后,到城市才发现,野草竟也奇货可居了。花草市场里,最便宜的铜钱草和滴水观音,也要十元一盆,买回去放在家里,紧张工作之余,倒也成了舒缓情绪的良药。在中医手里,更加成了仙品,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痛,那就是治病救人的仙丹。小时候生病,大人带着去看中医,抓两幅汤药,吃完就好,只知道是中草药,却独独忘了中间的那个字。那时候的脑子,只是用来探索一切新鲜事物,忘记它还可以思考。
不同的草,长在不同的地方,遇见了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用法。
不论是“芳草萋萋鹦鹉洲”的凄凉,还是“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向望,抑或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坚强。
不过是生命的来往反复,一场循环罢了。
“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