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瓷质的物品,它有一种凛冽通透的质地,一种无可抗拒的灵动之美。用手指轻轻地触摸它,会感觉到一阵凉意,那清冷的凉也带着如同花样女子一般的风情与格调。
那碗我是极爱的。瓷的质地会散发出银白的微光,一圈景泰蓝的光圈环绕,像消失在眼底的北极圈,捧在手心也会感到欢喜。
独特在景泰蓝的字是根据内心喜好让店主刻上的。
平安喜乐。皆大欢喜。朗心如月。自在如风。
用它来盛粥,会感到心安。调羹也是瓷的,有着与碗一样的淡淡光泽,只是纹样会小许多。拿着它们安稳的放在桌子托盘上,静静地聆听着它们碰撞在一起发出的清脆声响。“叮叮当当”,如此之愉悦。
知道它们易碎,所以每次自己吃饭时才会用她们,一个人也把碗,盘,都摆放整齐,粥和菜都盛半碗,用完我都会将它们洗净,然后小心翼翼地装。等到第二次再用时,拿出来洗净再用。当时买她们厉先生还牢骚了好一通,觉得一个碗都可以在超市买10只碗的价格了,表示不理解。可我越是爱它,越是怕失去。内心爱着的是易碎的物品,所以愈加懂得珍惜。
仿佛是一个普通男子对一个云端女子的爱。他爱着她的美丽,爱着她的芬芳,爱着她的灵动婉约,越是深爱着她,越是在乎对方眼中的自己。与她在一起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在乎,所以唯恐失去了她的美。她的美在云端,而他只能在贫瘠的土地中瞻仰着她的丰盈与柔情。
明知不该爱,却执意追寻。哪怕最后伤了心,也无怨无悔。易碎的美,总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记得初中时候看了台湾作家三毛的十九本全集,其中有一本文集叫《宝贝》,她用图文并茂的形式展示了她在世界各地淘到的宝贝,那些宝贝都是不贵的,但是依然可以彰显出她的情调与在生活中的智慧。三毛喜欢粗犷,别具一格的非洲饰品,我则爱极了这些易碎的瓷质物品。个人有个人的喜好,但是那种对所爱的痴迷与狂热是不会随着光阴的流转而改变的。
一个美好的女子,她首先要学会爱人,然后学会爱物。知道自己的心之所向,并且能够将它藏入心底,化为一粒种子,让它在人生的彼岸开出最夺目的花来。
来不及认真的年轻过,就认真的老去。
迦男 2017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