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半年之前我会头脑清晰的自己提出一个论点来自行反驳或者鼓吹。但是半年之后我坦言我做不到了,不但我的文字会逻辑缺缺,更严重的可能是我没法再稀里哗啦一大堆东西全倾吐出来,甚至垃圾和秽物也倾吐不出来,何况是精华。因为应试体制,真的离我很远了,就算你给我一个论点,平心而论我也不可能哐当摆出三个典型例子来。而我的专业,暴露情感越多,私人情感挖掘越深刻,越是矫揉造作,越是和大众投合,越有可能被发现,像吹开蒙了灰的宝贝一样的眼神盯着你。
今天在揭去脖子上的膏药,才发现下面的一层死死的盘踞在那里,混杂着头发,不肯下来。药性很好,可能是出产方并没有摸清他的脾性吧。脖子扭了,这感觉实在是不想再有第二遍。这才发觉原来人其实脆弱,脆弱得很。其实你无意间做错一个身体承受范围外的动作,就会受到类似的警告。我担心若我就这样一直疼下去,脖子动弹不得,可能后来和植物人也并无不同了,那多可悲啊。身体是自己的,要多爱惜才是。
说到膏药,可能将来要相亲的话,一定要问细他,你能不能经受的住中药啊膏药之类的难闻的气味。其实如果考虑到将来的话,一个人其实也蛮好的,久了真的会上瘾也会习惯。至少不会成为彼此的麻烦,也不用改变,也不用否定,也不用磨合。只有在黑暗里面,才会想到原来会有伴侣这回事。很难再相信会有什么人对我有好感,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人,也不想因此而上进一点。可能将来逐渐看开,随便找个人相互取暖。在这之前,除了拒绝,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依旧是病。在精神卫生中心的挂号处,排成长长的一队。我挺着脖子,让自己精神一点,不过是考试前的焦虑。可是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是怎么了呢。你看这世界上,花样繁多层出不穷,我看着一个大学生,走进咨询室,哭着出来,用了一个小时。我不明白,大学,不是很开心的吗。我最后一个进去。我说着让我焦虑的不同方面,医生从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就是他们,压迫着神经,躁郁和无眠,纷纷攘攘。这些现在我可以很平淡的说出来,可是在某一个节点,它就是我全部难以为继的理由。它太无型了,所以不被他人注意,所以冷嘲热讽这种东西才会嚣张,他们消费,而你必须兜着。不兜着也无妨,任所有的撒一地,自有人去捡,步后尘。我其实已经在心外面安放了一个笼子,尽量不让负面的东西奔涌出来,伤及他人,也看清自己。所以在看到那些人再受到这种折磨的时候,我会毫无理由的,同情和理解,因为,真的很难。鲁迅他说,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语人生。我想若是可以自己衡量定夺,我倒宁愿丧失和他们交流人生的权利。
所以我才更希望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你们,日日是好日,夜夜有好梦。
这些都过去了,所以我才想更快乐的过好接下来的日子。才好弥补之前的怨怼和错误。这机会,都是自己给的吧。
都是去年发生的事,不足为外人道,自己慢慢消化就好,时间长短有时候不需要顾忌。多戏剧化的一年啊,就这样过去,心里空落落的,依然是那个无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