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仲尼众多弟子的一篇合传。在这篇列传中,有的人记述较详,洋洋洒洒一大篇;有的人记述简略,只有两个字的人名。
本传主要记述了仲尼及其弟子的言语和行事。仲尼虽然“述而不作”,但是他打破了贵族垄断教育的局面,首创私人讲学的风气,得以弟子三千,育有大贤七十。
孔子说:“跟着我学习而精通六艺的弟子有七十七人。”他们都是具有奇异才能的人。
德行方面突出的: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擅长处理政事的:冉有,季路。语言方面的:宰我,子贡。文章博学方面的:子游,子夏。
颛孙师偏激,曾参迟钝,高柴愚笨,仲由粗鲁,颜回经常贫穷无所有。端木赐不接受命运的摆布而去经营商业,不过他推测的行情经常是准确的。
①
仲由,字子路,卞地人。比孔子小九岁。
子路性情粗朴,喜欢逞勇斗力,志气刚强,性格直爽,头戴雄鸡式的帽子,佩戴着公猪皮装饰的宝剑,曾经欺凌孔子。孔子用礼乐慢慢地诱导他。后来,子路穿着儒服,带着礼物,通过引荐,拜孔子为师。
后来,卫国暴乱,子路被斩断了帽带。子路说:“君子可以死,帽子不能掉下来。”说完,系好帽子就死了。
②
端木赐,字子贡。比孔子小三十一岁。
子贡口齿伶俐,巧于辞令,孔子常常驳斥他的言辞。
陈子禽问子贡说:“仲尼在哪里得来这么广博的学问啊?”
子贡说:“文王、武王的治国思想并没有完全丢掉,还在人间流传,无处不有文王、武王的思想存在着。先生在哪里不能学习,又何必要有固定的老师!”
陈子禽又问道:“孔子每到一个国家游说,一定了解这个国家的政事。这是请求人家告诉他的呢,还是人家主动告诉他的呢?”
子贡说:“先生凭借着温和、善良、恭谨、俭朴、谦让的美德得来的。先生这样求得的方式,或许与别人求得的方式不同吧。”
③
宰予,字子我。他口齿伶俐,擅长辞辩。
子我问:“一个人的父母死了,守孝三年,时间不是太长了吗?守丧一年也就可以了。”
孔子说:“只守丧一年,你内心安不安呢?”
宰予回答说:“心安。”
孔子说:“君子守孝期间,即使吃美味的食品也感觉不到甜美,听到动听的音乐也感觉不到高兴,所以君子才不这样做呀。”
宰予退了出去,孔子说:“宰予不是个仁人君子啊!孩子生下来三年,才能脱离母亲的怀抱。为父母守孝三年,是天下共同遵行的礼仪啊。”
宰予白天睡大觉。孔子说:“腐朽了的木头是不能雕刻器物的,腐秽的墙壁是不能够粉刷的。”
宰予询问五帝的德行,孔子回答说:“你不是问这种问题的人。”
宰予做齐国临菑的大夫,和田常一起同谋作乱,因此被灭族,孔子为他感到羞耻。
小组讨论:
A:朽木不可雕也,是缘自宰予吗?
B:对,出自《论语·公冶长》:“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C:我们今天能够读到《论语》,子贡功不可没。子贡是孔子的学生中最有钱的。孔子周游列国,子贡是主要的资助者。孔子去世后,子贡带着群同门师兄师弟门,编撰《论语》,费用从哪里来?子贡提供的。子贡不只是有钱,他也是孔子的学生中的三好学生。大家都知道颜回能说一而知十,子贡虽不及颜回,但他也能举一而反三。孔子说过“可与谈《诗》矣”。这是孔老师对子贡学习能力的肯定。
D:子贡经商头脑挺好的,是当时有名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