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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卢卢
第十二章
“如果那鬼毛是人为的……”喜旺想。
此时,他与婉儿已在赶往鬼屋的路上了。
我们的喜旺,人还是那个人,地位也没丁点儿提高。时间的无情,对谁都是一把屠杀生命的刀子,还好,人世还给人通向空间的道,空间就是宇宙,而宇宙从无到有,有了人就产生了人性,产生了思想空间的奥妙无边,于是产生了各种各样私或公心,产生近与远,大与小的思想碰撞。
哲学有一个一直争论的问题,一直无法解答的问题,那就是“我是谁?”,是啊,昨天的你不是今天的你,而今天的你也不是明天的你。你的心会变,经验会变,知识会变,颜值,身体状况,经济状况都在变或产生变,所以你无法知道自己是谁,会成为谁,或谁就是谁,无任何替代对象。你想成为谁也成为不了谁。
今天的喜旺一样在变。爱思考,记性好这是天性,可飞机飞起来,还得有飞机场,且飞上高空最后还会落回地面。思想一直在飞,忽然出来一件事,这思想就象被地面的炮弹打中了,就算无炮弹来打,油没了怎么办?纵然用上太阳能,你是地面上的人造的,你还得飞回来停在地面,将飞出来的成果服务与地面。树,叶落归根,人呢?人生呢?物质与精神孰轻孰重也在争论。即然有争论,就得有思辩,准思辩,重视思辩。学问是公,公就谁都可以去思考,去争论,去批评和接受批评以及撑握。
所以,在喜旺想来,学问是思辩性的,饱含着无限的任由思辩的空间,那么人的通向内涵的路也理应让畅通。
现在他遇上知鬼毛的出发,用王阳明的话说就是“知行合一”。而他的思考自然只能来自诸多方面的岁月给的日积月累。
自然,喜旺尚未达家的境界,但他至少已迈进了这个无限的空间了。而他生命的精神内涵的成长,与他家族的历史性的匪夷所思,许多断了层的那些留下也是分不开的。
人的好奇,总企望人生就象一串珍珠,颗颗闪着光亮,当真正去思考回忆时,一生的自己,总是活在繁琐中,碎片中。
喜旺还无法摆脱潜移默化的不知有用无用的东西。这使他被迷茫围困却无法突围。有时想想,思想这个空间,仿佛没有固定的“纲”一举“目”就哗啦张开,一网就网了一大网的鱼这么简单。
喜旺的那个密室,可说是精神宝库,这是他生命成长的得天独厚。是鸡蛋获得老母鸡体温在孵着小鸡呢。老子若非朋友推荐去藏书馆,有工资收入,又能读大量的书,中国怕也不会有老子写出的那样的《道德经》的。
“到底是人是鬼?鬼若真有,而且自己马上与之交战,鬼性又是如何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想,鬼性是不是也很复杂?与人性差不多?
喜旺的思想比较偏重于墨子,也非绝对的墨子思想。他还不是学问家。“文章显达”,说起来易,做起来却是极难的,太多的问题,太难理清,放下玩好玩的,又不是他的喜啃硬的天性。那时没有手机,也没有游戏机,没这玩的条件,反使他可以专心去啃密室里那些精神极品的收藏。
他读过“中心之我,仿佛一块磁石,周围是磁场,磁力之大小,与距离成反比例。孟子讲的差等之爱,是很合天然现象的。墨子讲兼爱,只画一个人类大圈,主张爱无差等,内面各小圈俱无之,宜之深为孟子驳斥。墨子志在救人,摩顶放踵以利天下。杨朱主张为我,叫他拔一毛以利天下他都不肯。在普通人看来,墨子的品格宜乎在杨朱之上,然孟子曰:逃墨必归于杨,逃杨必归于儒。认为杨子在墨子之上,去儒家为近……”但这正是孟子的卓见。
细想起来,“凡人在社会上做事,总须人己两利,乃能通行无碍,孟子的学说正是此等主张,孔子所说:已立立人,已达达人。《大学》所说:修齐治平。孟子说:王如好货,与民同之……”等语都是本着人已两利原则而立。
读着这些,喜旺想,那么战争是怎么回事呢?
一路上,喜旺与婉儿讲了很多话,讲得自然不是上述这些与学问有关的。学问,在他还得当私密藏着。但有时会与娟娟讨论这些。娟娟心细,也对这些大学问有很大的兴趣,两人聊到兴头上,喜旺会不自禁吹上几句:“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妻不在美,懂夫则珍”。
此时在路上,喜旺讲的是红毛用刺刀往草剁里捅,捅到一位母親,母亲为不暴露躲在草堆中的一家子,用白腰裙抺去刺刀上的血,红毛见刺刀无血也就走了。自然也讲了自已赤条条打鬼的故事。说鬼害怕一丝不挂。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