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个刚开始谈恋爱的年青朋友向一笑君诉苦,新谈的女朋友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求AA制,无论吃饭、购物、娱乐都各自付钱,让一心想逞男子汉雄风的他英雄无用武之地,以至于怀疑是不是女孩不喜欢他。
一笑君看来,也许有这个可能,今天的各自付账是为了明天的互不欠账;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也是恋爱初期的男生必须知道的,女人,有的是喜爱攀附的凌霄花,有的却是个性独立的木棉树。
1977年,朦胧派诗人舒婷发表了她的代表名作,《致橡树》,全诗摘录如下: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在诗中,舒婷其实将女人与男人的关系分作了两类:一类是攀援的凌霄花,依附在男人这棵大树之上,即所谓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或者说是“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一类是并肩的木棉树,强调要像男人一样以树的形象和男人站在一起,共同承接风雨的洗礼。
正如,眼下热播的《我的前半生》描述的故事,罗子君应该就是凌霄花型的女人,依附在陈俊生这棵大树上做光鲜亮丽无忧无虑的全职太太;而唐晶则是典型的木棉树式女子,无论多么喜欢贺涵,都不会放弃自己对事业的追求,在相爱中保持经济、思想以及人格的独立。
在一笑君看来,这两种女子各有千秋,很难拿一把尺子衡量高下,凌霄花可爱但对男人事业无直接帮助,木棉树对男人事业有助但难免少了三分可爱。从一笑君个人来看,对凌霄花式女孩应该是喜爱多一些,对木棉树式女孩应该是欣赏多一些。确切的说是,娶个凌霄花式的女孩做老婆,找个木棉树式的女孩做同事,这就很完美了。比如唐晶,就我个人来讲,应该是选择敬而远之的可能性大一些。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凌霄花和木棉树,并不绝对对立,在某种情况下,两者存在相互转换的可能。罗子君在失去陈俊生这棵大树后,不也被逼由凌霄花变成木棉树了吗?而唐晶也许在贺涵身上还没有找到让她变成凌霄花的理由,也就是贺涵还不足以让唐晶放弃女人的高傲和矜持。
一笑君在年青的时候,也曾交往过一个很独立的女孩,当然也许是一笑君如贺涵一样还没有能够让她成为凌霄花的资本。当然,即使这样,也没有影响一笑君多年来对她的欣赏。
我们姑且称她为Z君,那是一个如兰般清幽的女孩。
第一次真正认识她,是在单位迎新春的晚会,Z君表演了至今令我终身难忘的“三绝艺”:毛笔手书易安居士名作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曼语轻唱陈慧娴千千阙歌,小提琴独奏千古绝恋梁祝。
一瞬间,一笑君那天生文艺愤青的心,从此被彻底击碎。
之后,是疯狂的追求,直到终于,亲吻她的唇,那销魂的一刻,至今留香。而年青轻狂的我,自以为彻底的得到一切,对这段珍贵的感情,没有珍惜,没有呵护,直到伤透了Z君的心,而永远的失去了她。
在我们共处的岁月里,我和Z君虽没有AA制,但她总能在我这次付账之后,找一个能够让她平衡负担的机会。一直到分手,当年花钱大手的一笑君,反欠她几百块钱。当分手后,我试图偿还时,家境十分普通,甚至是有些拮据的Z君对我说:既然人已经分开了,钱就不要再分了。拒绝了我的还款。
多年后,追忆这段经历,我在深深自责中反思,正是自己的所谓大男子主义摧毁了本就处于培育期的感情。以为她好的名义,不经她的同意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安排,这些事情,也许更加适合凌霄花型女孩,而这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
正如,贫穷而平凡的简爱,在面对她的霸道总裁罗切斯特时发出的怒吼: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过坟墓,平等的站在上帝面前。
所以,一笑君要说的是,恋爱中的男生,切忌不要事事显露自己的“王霸之气”,任何事情都大包大揽。有的女孩吃这一套,有的女孩就讨厌这一套;吃这一套的不见得是爱你,也许只是白吃男生习惯了;讨厌这一套的也不见得不爱你,也许她是一个能陪你仗剑江湖而不是在家做望夫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