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遗失了一个梦
只因双手的颤抖
把那一束玫瑰色的花
不知丢在了何处
不只是你在为他哭泣
布满苔藓的记忆里的路径
不只你走过
冲刷不了的印迹
虽秋叶也无法遮掩那注视
久久地注视遥远
去寻自己的海市蜃楼
归宿还只是一个概念
也许浓雾会遮住视域
可信念告诉我
这世界里原本没有悲哀
于是你匆匆地出发
心的沙漠虽仍是一片绿洲
你却坚信自己的脚印
即使没有绿洲
你仍相信那远方的驼铃
桐彬
1988年12月13日
最近有空一直在翻我的移动硬盘,好多旧东西被翻出来,也包括这首诗。
这首诗年代久远,但永植记忆深处,从不曾忘记。
作者是另外一个师范学校同期的男生,在那个学校他是学生公认的四大才子之一。
他们四人之中的老二是我的信友,曾经跟他们四人一起喝过一次。
老二对我有意思,三年级上学期,书信里表达了这个意思。可那时候的我,还是淘气孩子一枚,根本无心谈恋爱。
青春年少的时候,跟男孩子打成一片,处成了哥们儿,反倒没有了男女之情。
成年以后才明白,自己是晚熟型的,四十多岁才觉得成熟一些。
因为我拒绝了老二的追求,这件事老二很遗憾,其他哥仨也觉得惋惜。
作为老三的诗作者在1989年的元旦寄给我的明信片里,手写了这首诗。
这首诗作在我看来,没多少感触,但懵懵懂懂的也明白,表达了一种遗憾。
青春时代有些感性的男孩女孩会写诗宣泄情感,有些避讳的累积叠加,越让人看不懂越显得高深似的。
我也写过,在塑料封皮的日记本里,一笔一划非常认真地写的。
不过是青春年少时的一些怀想,或者是情绪罢了。
毕业几年后,老二在另外的城市给领导做了秘书,发展的不错。通过电话找到了我。
毕业十几年后,我和老二因缘际会,得以重逢。
那时候我们都是部门副职,他意气风发,脑门儿越来越大。
对于农村孩子,能发展出来,他有种特殊的优越感。
这对于我来说,倒没觉得什么。
但当时我明白一点,我们的价值观还是有所不同的,当年没选择他,冥冥中自有定数。
当年他们四大才子老大,在另外的城市做小学副校长,家里也办班教书法。老三(诗作者)在老大同城一个学校做语文老师,非常有个性(实际上是不成熟),有才,但各种关系处理不好。
老四是发展最快的,也是跟头摔的最厉害的。老四是他们四人中无论身材样貌才学都是比较突出的。
毕业后老丈人是领导,他也努力,几年后就提拔为一个乡镇党委书记。
因为做派强势霸气,以及其他一些原因,他被双规、判刑。前几年服刑期满后,听说去大南方发展了。
有才能的人,在哪个领域都有发展。但是如果价值观、人生观有问题,结果就难说了。
几年的刑期,不知道对他是否有改造效果。
老二现在也做了事业单位副职,我们操持淡淡的联系。
他的书法还是很好,钢琴、声乐都是强项,自家也开了音乐舞蹈培训学校,算得上人生得意。
那些恣意挥霍的青春,早已经离我们远去,物是人非,留下的都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