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帝国的一个谎言—帝国处于宽松时代的谎言;而乔尔却是真相—帝国在凛厉的寒风吹起时表露的一个真相。我们正好是帝国规则的正反两面。”文中的我是一个老行政长官,在没有第三局乔尔介入边界之前,野蛮人也是存在的,但是相对能和平共处,而彼时的我还是一个政绩平平,没有创新精神,不愿思考,喜欢考古、打猎、闲暇时有文学、音乐相伴,享受着性欲与肉欲以及生活的文明人。那是的帝国也是应该是一个相对宽松的帝国。随着故事发展,乔尔出现了,是他的出现,改变了文明人的生活方式和行为准则还是他的出现带来了帝国的正常的运行模式?乔尔的出现,拉起了帝国与“野蛮人”的战争,打破了边境的平静,同时也使人性不断被质问、锤炼!
没有巨大的转变,不会引起人的思考,当面对着残酷的虐杀,老行政长官开始了救赎之路。也许是对道德的承诺或是对人性的禅悟抑或是仅仅想做点什么,为那些被自己同族人残害的野蛮人做点事情,他把这些爱与同情全部给了那个小女孩,历经艰辛送她回到族群中,本以为之前的残酷已是极致,没想到回到这个文明人的帝国后,老行政长官,却经历了被殴打被监禁的各种折磨。我不得不怀疑人类的正义的思维在这混乱的人世间在这残暴的帝国里还存在吗?在现实面前,我们还有信仰吗?那些所谓的文明人的道德与良知都被围剿了嘛?那些爱国的口号是让我们变成乌合之众的武器吗?正如老行政长官所说:“行刑者对疼痛的程度并不在意,他们要想我们证明的是活着的身体意味着什么,一个活着的身体,只有当它完好无损时才有可能产生正义的思维,当这身体的脑袋被掐住,喉咙里被插进管子灌进一瓶盐水,弄的咳嗽不止,呕不出东西又连遭鞭策时,它很快会忘记一切思维而变得一片空白。”这是对待野蛮人的方式,这是乔尔的方式,是帝国的方式。所谓的文明人,他们用着野蛮的方式阉割着对正义的诉求。
本文是一个寓言似的小说,很多人物也是出现了就消失了,然而,“野蛮人”这个词所代表的群体却不仅仅是那一群人,面对着所谓的文明人的侵略与践踏,他们所表现出的反抗也只是一种朦胧的抗争;就像弱势群体,没有发言权却被所谓的正义虐杀着,等待的野蛮人,也可以是一种生而追求的公平正义。老行政长官的自白似的描述,反而更有渲染力,没有感情反而会引起最强烈的共鸣,他在广场上跟众人目睹那些被折磨的野蛮人俘虏时,心想着“我救不了他们,我只能救自己”,那个“他们”是谁?是那些弱者,还是那些没有了信仰和灵魂的文明人?
故事是架空的,情感却是真实的。哪个时代没有采取野蛮方式侵略、打击着弱势群体的文明人?在每一场战争,每一种环境的面前,都有着文明人以及相对的野蛮人,谚语也说“挑软柿子捏”,人们天生会对强者敬畏进而扭曲成谄媚,仅仅为了生活为了活着可以放弃尊严,背叛道德,忘记法律,遗忘人之初的性本善;而面对弱者,又会有极其强的优越感,颐指气使,自诩着自己的尊贵与高大,即便当今的社会,我们的身边,不会出现如此残酷的肉体的折磨,但是精神上的压制以及心理上的摧残也是我们应该思考问题。我们是不是能称为一个文明人?不止是我们个人,我们的国家对于弱势群体又有多少怜爱呢?如若一个人是残疾他能轻松的上街买菜,轻松的出行吗?不可以,公共交通不支持;如果一个人是盲人,他能轻轻松松的通过盲道回家吗?不可以,很可能撞到公共设施上;如果一个人是乙肝,他能像正常人一样上班,找工作吗?不可以,健康体检后,你会被各种理由拒绝。语言文明了,文字文明了,我们对“野蛮人”的方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走向文明?
等待野蛮人,等待这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