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半日记,有些惆怅,停止了敲击键盘,趟成“大”字型望着天花板,大脑开始空白。不知道自己这样木了多久,回过神后,像往常一样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很遗憾仍然没有人跟我聊天。点开订阅号,里面一百多个公号,头像右上角都显示着红点,我就这样木木地盯着屏幕滑动着,滑到了咪蒙:“你没做错什么,你错在什么都没做”,心里一紧,拇指触动头像,此时发现自己已经有三天没看咪蒙的文了,然后自然地往上翻,“如果那天我没洗澡,结果可能会不一样”,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心想会不会是什么带点污污小福利的文呢,就这样有点儿小窃喜地点开了文。读完全篇,心里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看到文末提到创作大赛的截止日期,我忽地意识到自己之前报名大赛还未上传文章,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点亮笔记本屏幕,打开编辑器开始了这篇文章。
刚才说到看完咪蒙的全篇,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看到21岁的杨乐多实习月工资5万,再想想毕业四年依然身无分文月欠五千信用卡的自己,想立马翻身一跃,从阳台上跳下去。但想到我这是在11楼,跳下去把修剪整齐的草坪砸个坑不太好,前几天物业上一位大爷西您苦苦刚修剪好的草坪,我还是选择尊重一下他的劳动成果吧。
今天得知在横店认识的一个朋友小A就要来上海一家影视公司签约了,将会作为练习生带薪培训半年,培训将会是封闭式的严苛训练,让我想到了韩国的练习生。在这期间公司会提供她去考表演相关专业证书的机会,半年后通过培训,如果个人条件均符合公司要求,将会正式签约成为公司艺人,如果不符合要求将会被淘汰。
我很佩服小A,她是我在横店跑群演的时候认识的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是真正热爱表演的女孩。刚认识她的时候,记得她有轻微洁癖,当时在想洁癖的她以后怎么跑戏,但后来的一件事让我改变了对她的看法。那天天气炎热异常,但对我们来说最难熬的是要拍一场冬日里难民逃难的戏,厚厚的戏服里脏旧破烂。衣服发到小A的时候没有了女装,只剩了几件掺着泥土跟汗臭味的男装,因炎热天气而显焦躁的服装老师拿了一套扔给她,站在她旁边的我们几个一下就闻到了衣服上浓浓的狐臭味,看这情况,我试着跟服装老师说帮忙给小A换一套,没想到却被焦躁的服装老师臭骂:“嫌弃衣服有味儿就别拍了!衣服拿来赶紧滚!别在这碍眼!”听完这不尊重人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撸袖子要跟服装老师开战的架势,小A拉住我,说没关系她就穿这一套,我愣了一下。看到有洁癖的她淡定地把那套带有浓浓狐臭味而且夹杂着灰尘泥土的衣服穿在身上时,我从心底里佩服她。还记得那天她跟我说:“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表演,谁都不甘心在横店这个地方受委屈。”
后来去找小A玩,看她买了很多关于表演的书籍,还自学古琴、长笛以及书法,她说这些都是她从小就喜欢的。我很佩服也很羡慕能够一直做自己的小A,在横店很多人从刚开始怀揣梦想到最后受尽打击后的颓靡不振,小A从来不会受这些影响,单纯地坚持着自己的喜欢。
近期热播的电视剧《楚乔传》里,星儿在参选宇文玥侍寝婢女那一集中,有一项是需要默写经文,当时赵丽颖的手替就是小A。(当然,在第10集里白虹贯日那场群演的镜头里也有我跟小A,小小窃喜一下,虽然只是零点几秒的镜头。)
还记得我刚去横店那时,曾在39度的高温天气,连续两周跑几十家剧组,投递资料参加面试,但都无果而终。表演这一行第一门槛也就是颜值这一关,需要上镜的标准,大饼脸加满脸痤疮的我被连续拒绝几十次,也是在预料之中。后来虽然经历了上百次的拒绝与打击,但我尝试着在苦涩中慢慢学会坚强,我时常告诉自己,被拒绝被打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贬低。经历了一年多五味杂陈的时光,我磨砺出了自信。曾有一次仅有的与主演搭戏的机会,当时是剧组导演在片场临时加戏,副导演问我们几个群演谁会说台词,我就举手毛遂自荐了,当时在想大学普通话二级甲等可不是白考的。看我说台词时的即兴表演不错,导演给了镜头并加了一句台词。碰到这样机会的几率是很小的,而且就算是有,几秒钟的镜头之后导演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在横店,群演是几乎没有机会可以跟剧组正导演真正意义上接触到的。虽然仅有那一次的机会,也算是不枉费我在炎热的夏季被晒伤,在寒冷的冬季被冻伤的日子了。
在横店后期,由于新年伊始,很多剧组杀青,新剧组未开机。戏源量减少,加上资金不足以支撑生活,几经思考,我最后选择了离开。但很欣慰的一点是,我比一年前的自己变得更加自信了,历经上百次的拒绝与打击,让自己内心变得更强大了一些。因为对自己缺乏自信,从使用微信后六年多的时间,从来没有使用自己的照片做过微信头像,从横店离开以后回归普通生活,我自信地选用自己没p过的照片做了头像。横店的时光,对于我而言,是一次心灵上的成长。
那时我即将离开横店,小A已经在一部剧里做跟组手替,她选择继续留在横店,希望以后能够争取到更多表演的机会。跟组完成之后的一天,她像往常那样刷着朋友圈,看到有人转发了横店大学表演课程即将开班的信息,她选择了扫码报名。在学习两个多月的表演课程期间,小A认识了同期的同学小B,恰恰就是今天带她参加上海这家影视公司面试的那位。
我离开横店之前认识了小C,她成为了我当时的室友,也就是让我一起来上海的这位。那时我俩考虑到离开横店以后需要先回归工作,跟小C一起在网上投了上海这边的简历,巧合的是我跟小C拿到了同一家公司的offer,但不是同一部门。后来我认识了主管小J,拥有了一场辛酸的单恋,最后结局让我心碎,权衡之下,我选择离开了公司,之后就变成了无业游民。我是因为小J而关注了咪蒙,离职后开始经常看咪蒙的文,得知了创作大赛。就在我快要忘记创作大赛后的今天,我写日记回望了以前,时光让我感到惆怅,然后我开始了大脑空白,回神后拿起了手机而翻到了咪蒙,看到了大赛的截止日期是明天,也就是7月14日。
看了一眼现在时间,是7月13日下午六点十分。咪蒙文中说:“投稿的人已经蛮多了,但我们还是怕错过。”没错,我差点错过,但庆幸我的每个选择。这算是我的第一篇投稿文章,不管结果如何,我相信它都会是我未来美好生活的开始。
辞职后的我并没有马上找工作,而是想给自己一段时间去沉淀,去思考。毕业后这几年的自己,兜兜转转,飘飘荡荡,看似前路清晰,而又时常迷惘。辞职后一次出门,被小偷偷走了除手机外的全部家当,庆幸我钱包里没有现金,卡上没有多少存款。之后我把自己关了一个月,内心压抑却无处诉说。
那天,吃完一天当中的唯一一顿饭后,跟往常一样,葛优瘫在椅子边刷微博,无意间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当你内心压抑而无法排解的时候,尝试去写字吧,你会发现不一样的自己。”看到这句话后,自己如同触电一般,那感觉又像是喝了一口观音手中瓶的圣水,心中豁然明朗。我打开笔记本的word文档,开始了自己的第一篇文章。
每个看似不起眼的选择,都让我们走出了不一样的人生。未来的路,或平坦,或坎坷,唯有发现内心,才能给予自己面对未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