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很贪恋这个地方,贪恋这个地方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的欣葱零落,贪恋这个地方下雨天的枯树叶腐烂的芳香,贪恋这个地方欲穷尽万里高挑的地势和参差不齐连绵不绝的群山,还有炊烟升上云霄时与晚霞的缠绵,最让人欢喜的是院子里的狗和猫相互对峙互不相让的滑稽感,庭院中多年深扎在中央的磐石依旧无转移,只是与它四目相对的那棵松柏之间早已隔了数做的是座高耸的新房,也隔着许多生生不息念想。
我最爱的这个地方,早已成为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长在我手心掌纹最绵长的那一段,泛达眼底最波澜壮阔时的汹涌。它予我的深刻像是核桃数落的掷地有声,像是牡丹花消亡来年又开花的循环无期,像是山谷狂躁席卷而过的大风不知去向,像是水泥缝里跻身生长的草不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