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亮,我却还是看不清你的脸庞。大抵,是你的脸庞无端映在了我的心上。」
大家都说路很远,夜很长,长的一点也看不清远方。可如今的我,却不这么想。
不知不觉,已过小暑一个多礼拜,应该已经到了北京盛夏的季节了吧。盛夏这一具体节气到底应该是哪几天,其实我心里也没多大谱。毕竟要让一个整天浸在0和1简单世界的理工科男生来说,要挤破脑袋去完全搞懂爷爷那一辈人信手拈来的精巧的农历记法,费了个把气力,但收效却不大。
反正来自身体最直观的感受告诉我,就算有一些偏差,也不太影响。三十六七度的温度已然算平常,即使是九十点钟夜跑伴着清风的操场,任你怎么折腾,温度就是顽皮地停留在三十度上下。还未开始奔跑,身上就不觉裹上了一层层热浪,恰好就像刚出炉热乎乎软软的棉花糖。
今年夏季北京的雨来的特别委婉,要么就是一个月前狂风暴雨夹杂着大颗粒的冰雹毫无情面的泼洒,要么就是最近抠抠缩缩地淋上那么一丝一点。要是赶上哪天太阳出的早,甚至连地面上撒下的薄薄一层也无法百分之白的确定。无法确定她来过,当然,也无法确定她没来过。可能是淋在薛定谔的小猫身上的神奇般的雨。
依稀记得,两年前的这个时间,是北京最容易让人记得的雨季。一周几次的大雨就这么准时地报道,就这么,无情地洗刷掉了残存的关于当时是否炎热的零星的记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的跑量伴随着砸在跑道上的雨水,疯狂增长的没有什么样子。
记忆中的夏天,也从未燥热的像今年这般。我像渴望着月亮一般渴望着今年时有时无的摸不着踪迹的零星的雨滴,也渴望着像月亮一样流淌在我心里的你。
等了好久,可就是没有雨滴。好在还有可以呼吸的回忆。北京的无声的夜却依旧动人,也依旧美丽。
她还是这么喜欢笑,喜欢傻傻地笑在凌晨三点北京原本寂寞而又孤独的夜里。浸在不知道从哪来却仍旧诱人的月光里,映着她的整个脸庞也像月光一般纯净和旖旎。
整个校园里,我总是看到不少白天或者晚上活动的小小生灵。身材不一,有时胆小,有时固执的,穿着又细又长的带刺大衣的性格迥异的刺猬。有狐仙一般,拖着又细又长的身体,用不可思议速度奔跑的什么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黄鼠狼,却又不觉多了一丝可惜。
现在的她,大抵也像一只黑夜里不停舞蹈的萤火虫,可偏偏就是没有翅膀。又或者,那双美丽的翅膀,被她悄悄地隐在了黑色上衣里的背上。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上了校园里最独特的檐廊,也漫无目的地踱步在这比月色还光滑的白色大理石柱子旁。只不过,今夜的萤火虫,还是没有她闪亮。
这是北京没有雨滴的夜,开始浑浊的有些美丽。从来都不喜欢戴眼镜的我,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意识上,也开始逐渐看不清东西。好像整个夜开始突然融化,融化在这个本身叫做夜晚的孤独的灵魂里。找不出一点被叫做科学能解释的道理。自然,也抓不到这般无声融化的痕迹。
她还是站在我的身旁,不过现在的我约摸只能看清她的模样,真真切切,却还是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月光映照下的那里,清澈的眸子漾着这个烦躁夏日里最清凉的雨滴。能看到的不多,好像也就是那么几滴,不过大概已经滴在了我心里。
好像又是须臾之间,容不得你有多余的可以准备的反应。反正这个特别的夏天,老天就好像故意一般的这样淘气。东方的一角,融化掉了全部的黑色的外衣。突然到来的光明,快的就好像突然的夜里。
我开始努力地睁大眼睛,可黑夜中的朦胧还是退散不下去。我还是看不清东西。可我没有放弃,还是在努力,但好像怎么用力,也还是看不清你。既是模糊一般的美丽,也是美丽一样的模糊,估计谁也分不清晰。
天已亮,我却还是看不清你的脸庞。大抵,是你的脸庞无端映在了我的心上。
PS
最近的我大概生物钟一样精准的六点半左右起床,断断续续地做了四十多分钟仰卧起坐,也不停变着花样。可,对你,脑袋里却是如水流一样连续的止不住的想。
你应该是一个可爱的时间意义上的小偷
悄悄地偷走了我的灵感
以及我今后所有的运气
估计以后
我的眼里只能看到你
可是
我依旧愿意
也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