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梧桐不语,清风自来>
我们相识的季节,梧桐开得正绿。校道两旁对称种着一路的梧桐,阳光适时地打下来,落得一地的斑驳,随清风晃悠着。
大家好,我叫徐西西。
清风惹得枝头的梧桐叶扑簌簌,有意地掩盖着我们的陌生与羞涩。
“唐茜(qian)同学。”老师把控着自我介绍的流程。
我后排的女生起身,更正说,“老师,我叫唐茜(xi)。”她的声音格外洪亮。
不自觉的,我打量起那个女孩子:微黑的肤色,巴掌脸的大小,瘦高瘦高的,大概165左右吧。
当时我盯着她的时候,觉着相见恨晚:我也是个黑女孩,就这一点,我被人从小吐槽到大。
除了黑,我也算是个巴掌脸吧,不相称的是,我略矮,仅155左右,微胖,加上我还黑,可谓是微胖界的一条黑马了。
时间的漏斗慢慢地流着,一点一点,梧桐树慢慢地准备着换衣。
同学之间也已经差不多熟络了,只是总会发生两件比较尴尬的事:
一是唐茜的名字依旧被各个学科的老师各种叫错,对此,她本人也深表无奈。
这二嘛,就和我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了。老师偶尔居然会对着我一个劲儿地唤着“唐茜”,或是对着唐茜叫“徐西西”,甚至有的老师还要再三确认,提出了一个让我俩关系“斩不断理还乱”的世纪性难题:
你们俩不是亲姐妹吗?
不是!这是我俩异口同声的答案。
你们俩长得这么像,名字还同音,真不是姐妹吗?或者是表姐妹呢?
我俩只能哭笑不得,反复申明:我俩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渐渐地,我俩也开始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姓名同音,长相相似(这是在无数人眼里的观点,即使我们这当事人一点感觉都没有,说的人多了,我们也就默默接受了)。
我开玩笑说:“莫不是我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也许是的呢,我的妹妹。”她顺接过我的玩笑话。
人生里,有些事情的发生毫无征兆,甚至,毫无线索可寻,就那么顺其自然而又莫名其妙地发生了。
我们,不自觉地,成了闺蜜,成了别人眼里的“姐妹”。
<贰:我会接受你所有的“囧样”>
唐茜恋爱了,和我们同班的一个男生,只不过是地下恋情,悄悄地,正如春笋冒芽,再破除而出,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第三个知道的就是我,也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她会和我说男孩子给她发的信息,那时候,她的嘴角像天上的风筝,飞得很高,我的心就像拉着风筝的线,希望她能越飞越高,她能越来越幸福;她和男孩子拌嘴,赌气,我立马化身知心小姐姐,苦口婆心地疏导,最终俩人是破镜重圆,不得不感叹闺蜜恋爱,自个也跟着谈了个恋爱似的,天上的月老若得见,一定得多谢我……
终究,这春笋没能等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天,就夭折了,无论我如何劝说,她都没听进一句,我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了,也不再多话,给她时间,相信她能处理好。
她和男孩彻底说开、说绝的那天,她拉着我坐在梧桐树下哭了好久,我感觉到肩上一股湿湿的感觉,拍着她的肩膀:“不就是个男朋友吗?分了就分了,不还有我呢嘛,我不比男朋友?”我故意打趣来缓解她的难过,“走,化悲愤为食量”。
起初是我拉她吃饭,后来她特别自觉地拉着我去了新开的一家日本料理店,说尝尝鲜,看来真没有吃不能解决的问题。
一份超级寿司拼盘,三文鱼的、鱼籽的、樱花的……
我俩委实吃不惯三文鱼和鱼籽的,就把上面的都拨到一旁,吃着剩下的糯米,吃完后,才发现,桌上可谓是“杯盘狼藉”,凌乱不堪,为了逃避肇事现场,我们结账后就立马灰溜溜地跑了,一路还咯吱咯吱地笑,弄得柜台小姐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叁:从校服到婚纱>
一眨眼,我们认识六年了,即将步入所谓的“七年之痒”的坎。
高考之前的我格外地颓废,害怕未来遥遥无期,害怕如何说分离。她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来消息:加油,早点睡,明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噢。
那时的她,也同样正在经历高考呀,却把满满的鼓励都留给了我。
至少,让你知道每天还有个默默记挂着你、心疼着你的人呐。
我终究还是败了,高考失利对我来说可谓是人生意义上真正的一次重打击,成绩出来后,我不想出门,不想面对别人殷勤的笑脸,不想打开手机,不想接到任何电话,就只想把自己锁在屋里,和世界隔绝。
她找到了我家,联系不上我,打不通电话把她急坏了,她站在我的房门外对我说:“还记得,我当初失恋的时候,你说的什么,你还有我啊,不就是个高考嘛,大不了我陪你再从头来一次。”
我躲在被窝里哭得更厉害的,是被她暖哭的。
我选择再战一次,而她,还在我左右,她说:说好陪你的,就一定奉陪到底。
后来的后来,我们都顺利地进入了大学,只不过,分隔两地。
我要拖着行李到远方去,而她仍在原地。走的那天,她没有来送我,托我家人在我的背包里塞了一封信:
在外面照顾好自己,说好的,我们要陪对方从校服走到婚纱,一定不要忘噢。
上车的那一刻,她发来信息:等你回来。
<肆:未来ing>
我们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也不知道我们的距离是否还会被拉长?
只要牢牢记得:走多远,都还有人在陪你,累了,还有人在你身后,成功了,会有人比自己还高兴。
我们约定过,从校服到婚纱。等我们一起走过这几年的校服,再一起走到婚纱,谁都不许耍赖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