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换肉身月鹿强留
马晓乐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猛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黄轶方面前,把黄轶方紧紧抱住。这完全出乎黄轶方的意料,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同样吃惊的还有躲在窗外的赵纯,剧组的简易小屋并不隐秘,房间中的一切在窗缝里看得清清楚楚。
赵纯没想到黄轶方和马晓乐是这般的关系,心中不知是喜是愁,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此时,还有一个人看到了这番场景,那便是刚匆匆而来的月鹿。眼看一月的期限将至,月鹿也是无法入睡,见马晓乐的房间还亮着灯,便想过来待上一会儿。
刚一推开房门,月鹿就被房间中的景象惊呆,慌忙退了出去。黄轶方竟忽然出现,这本也是件好事,正好最近便要一同回归天宫了。月鹿轻轻叹了口气,一转脸,看到地上竟然有一条黑影,躲藏在房间外的另一侧。
月鹿眉头一皱,轻轻转了过去,看到赵纯正隔着窗户朝里偷窥。月鹿虽不知赵纯的来历,但料想和黄轶方有关。月鹿的脑筋飞快转动了起来,忽然间,不知为何竟有了一个颇为奇怪又邪恶的念头。
月鹿走到赵纯身后,轻轻拍了拍赵纯的肩膀。这一吓可是不轻,赵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猛一回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月鹿。月鹿微微一笑,朝赵纯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一起去了自己的房间。
月鹿把赵纯带到房中,让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则走到身后,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赵纯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心中猜想这人便是美女岳露,但不知为何对自己如此青睐,颇有些受宠若惊。刚刚见黄轶方和马晓乐那般亲热,赵纯心中方然有些失落,不想竟遇到了岳露。
月鹿柔声问着赵纯的来历,赵纯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敢有半点隐瞒。当然,黄轶方会法术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提及的。赵纯一边说,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动不敢动,任由月鹿的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滑动。
猛然间,月鹿一把掐住了赵纯的脖子,赵纯猝不及防,挣扎着想站起来。哪知,月鹿手劲竟如此巨大,赵纯本是个瘦弱的孩子,竟无法挣脱。赵纯想喊黄轶方来救命,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头开始发晕,全身慢慢麻木,最终失去了知觉。
“你把他杀了?”一旁的天蓬惊呼起来,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月鹿嘿嘿一笑,猛然间钻出了自己的肉体,那岳露的肉身一下瘫倒在地上。天蓬大吃一惊,要知道,天宫的肉体都是一次性的,月鹿钻了出来,就不能再回去了。
“七皇子,你想干什么?”天蓬万分不解,不知月鹿搞得什么名堂。
月鹿刚刚见到赵纯的瞬间,已经改变了回天宫的主意。回到了天宫,一切就恢复了原样,难得下得次凡,竟然做了一个月的女人,月鹿心中颇有些不爽。
见赵纯清纯可爱,又和黄轶方有着渊源,月鹿便下了决心,用赵纯的肉身做一回男人。当然,在月鹿看来,杀死一个凡人并非什么大事,因为凡人根本不会真的死去,而是转世投胎罢了。
“从现在开始,岳露便死了,我以后就是赵纯了。”月鹿淡淡一笑,“你去告诉父皇,好不容易下界,他让我做了一个月女人,太难受了。我要重新做回男人,等过段时间再回天宫。”
月鹿说完,蹭地一下附到了赵纯身上,天蓬再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月鹿本以为附身赵纯后,还可以任自己控制,然而,赵纯却不是天宫制作的专门肉身,月鹿此时也和当初的金龙和木犴一样,瞬间失去了先前的记忆。
眼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地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月鹿附身的赵纯惊得目瞪口呆。天蓬叹了口气,不想月鹿在这里惹来麻烦,大手一挥,卷起一阵狂风,把已经变成赵纯的月鹿送回了谷城村的家中。
送走了月鹿,天蓬不敢怠慢,赶忙转回到了天宫,把事情回报了天帝。天帝心中大为不快,但对自己宝贝儿子的任性却是无计可施。沉吟了片刻,天帝终于开了口。
“随他去吧,你不用下界帮他了,让他吃吃苦头,自然就回来了。”
“那金龙和木犴呢?是不是现在要召回来?”天蓬问道。
“呃……”天帝迟疑了一下,他知道月鹿的心思,自己若是此时召回了二仙,月鹿必然不会答应,天帝无奈地摇了摇头,“金龙和木犴也暂时不用召回了,我倒要看看,这些娃娃们最终搞出什么名堂!”
黄轶方和马晓乐重归于好,在房间中亲热了好一阵子,才想起窗外的赵纯。黄轶方拉着马晓乐,笑着走出房门。窗口边并没有赵纯的影子,黄轶方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太过担心。心想大概是自己去的时间太久,赵纯四处转悠去了。
黄轶方和马晓乐四下寻找起来,找了半天,却仍不见赵纯的踪迹。这下,黄轶方当真担心了起来,毕竟赵纯对这里人地生疏。此时,两人转到了月鹿的房间外,见里面亮着等,马晓乐便上前去,敲了敲房门。
房间里并没有应答,马晓乐敲了一会,隐隐觉得蹊跷,便推开了房门。房间里一切如故,只是岳露躺在地上,圆睁二目,一动不动。马晓乐和黄轶方俱是大惊,黄轶方忙附下身子,轻轻摸了摸脉搏,便确认人已经死去了。
岳露死了,这可是爆炸性新闻,瞬间在剧组传开。而忽然出现的黄轶方,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不一会儿,公安便匆匆从镇上赶来,封锁了整个片场。马晓乐和黄轶方也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向警察汇报刚刚发生的事情。
“黄轶方,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每次都是你呢?”警察老张坐在黄轶方的对面,满脸的不快。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黄轶方不慌不忙,和上次那个懵懂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