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今天忙了一天,实在来不及日更了,想着与其用不关痛痒的内容填充,还不如用自己多年前的作品呢。也不做修改了,就这样吧!这篇小文,写于十二年前,那是儿子去加拿大留学两年多的时候,缘起一个思念的梦。日子真不禁过,一晃又过去这么多年了,想念成了我们老夫妇的生活主题了,当然现在不仅是想儿子了,还有两个可爱的孙子,天天挂在我们做爷爷奶奶的嘴上心上。
想念我的“残疾兔子”
儿子回来了。这消息已经搞不清楚是通过什么渠道传到我的耳朵里,不辨真伪,便张罗着开车去机场。六月的天气,却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雪化后,道路泥泞,车却可以开得飞快......,但绕来绕去,还是跟儿子走岔了道,回家一看,那臭小子已坐在餐桌旁,等着开饭呢!......
这是昨夜的梦境,背景很奇怪,想念儿子却是近期梦的主题。
儿子走了快两年了,开始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毕竟此前北京的五年大学已经为母子分离做了许多的铺垫。出国后,第一年里,每周六通一次视频,一聊就是一、两个多小时,新鲜而畅快,每每都是老爸老妈轮番轰炸,问题一个接一个,直说得儿子口干舌躁,“好了,好了,我得去喝水了,你们可真能唠叨”,类似的话,总会成为每次国际网聊的结束语。
回到国内,老两口意犹未尽,继续着认真的讨论,相互补充着彼此没有亲听的那半内容,并加以分析,力图从儿子话语的背后,再挖掘出几个重要发现来。
终于絮叨累了,够了,还会用一声长叹作为概括:咱们家要是有一群孩子那该多好啊!
我和老公都是凡人,凡人做父母,大抵都如此吧!
孩子身在异国,却又无时无刻不拴在父母的心头上,每每看到与儿子有关的一切,便会自然地生出许多思念与牵挂,当然也有很多是与儿子在一起时的幸福回想。
前几天与老公去云台山旅游,第一次有了夕阳红的感觉,因为在过去,只要儿子有时间,总会一家三口去旅游,尽管每次儿子都要说上几句不乐意的话,每次都表示以后还是跟朋友同学一起出去比较好,但真的到了下一次,还是踏踏实实地陪着老爸老妈,象个店小儿似得把全部的行装背在自己身上。
儿子出国前的那年国庆长假,一家人驾车进行了山西游。在五台山,有一段上山的台阶比较陡,老公关节不好,平时忙于工作锻练又不够,没上几层便有些吃不消,忙唤儿子搀扶,儿子正在后面磨蹭,半天跟了上来,却说了一句令我们瞠目的话:唉,我自己还是个残疾人呢!
儿子大学第二年时踢足球伤了腿,后来又做了手术,其实早已恢复,却为了脱滑硬把自己说成残疾,这自然引起了老爸老妈的不满,于是争先恐后地抛出了一串串刻薄的话,儿子自知理亏,也不反驳,加快了速度,兔子般地窜出去,三层当做一层跨,很快就与我们拉开了距离,好象是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他的两个老顽童的爹妈哪里是省油的灯,见状异口同声地喊出:瞧我们的那只残疾的兔子哟!
同行的人都笑了起来,儿子笑得最欢,蹲在石阶上起不来,随即冲下来,挎起老爸老妈,三人并肩前行。老公得意,一边向上爬,一边大吼着,给人家的一首流行歌曲改了词:让我一次爬个够,爬个够......
同行的队伍里,爆发出更热烈地笑声,儿子从此便有了残疾兔子的雅号。
去年的圣诞节前,儿子搬了一次家,新家离学校近了,条件却不太好,电话线和网线总是出问题,因此与儿子的联络也失去了正常化,有时一两个星期通不了一次话,发邮件过去,也总得不到及时的回复。所以急起来,我便接二连三地进行邮件轰炸,臭小子,臭小子的骂个不停,终于有回音了,这臭小子也是漫不经心地直接在我发过去的邮件上简单回上几句:知道了,马上,马上,电话线又坏了,这些天忙着论文呢,也没有什么事,一切如常!呵呵......
这又惹恼了我,于是邮件再发过去:我还是不是你妈呀,连个称呼都没有......。
儿子知错不改,依然如旧:呵呵,这不是不外吗,跟自己的老妈还客套什么呀?呵呵......
远隔万里想打也够不着,只好恨恨地骂上一句:这臭小子!
不过最近这臭小子的邮件里倒是带给我一个好消息,说是论文已基本完成,如果通过顺利的话,打算七月里回国一趟,以解老妈思念之苦。我回复说,七月正是加拿大最好的季节,何苦回国受热呵?儿子调侃道:为了老妈,热点又算得了什么呢?呵呵......。
于是,我的心里便开始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