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嘞,用最随便的态度处理最不该被随便对待的事情才是最酷的。
自从我知道一种叫做“怎样都行”(Whatever works)的生活方式之后,我觉得人生要好过了一些。2009年,伍迪艾伦用这个词拍了一部电影。影片中,被老婆甩掉跳楼自杀没成功的老头被一个20多岁的美少女Melody疯狂爱上并结了婚(虽然后来又离了);Melody的妈妈经历丈夫出轨来到纽约投奔女儿却迷上艺术成为超酷的摄影师,她找到两个情人还能让他们和平共处;Melody的爸爸在出轨后终于找到自我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最后跟男友一起出柜。
我讲这段剧情并不是想说明现在我变成了那种充满正能量的温情主义者,我要表达的也不是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种小学语文老师才会告诉你的陈腔滥调,至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之类的劝诫,我觉得大概只有美到像费雯丽这种程度才有可能会实现吧。
“管他的嘞”这种生活态度其实根本无所谓正能量或是负能量,爱谁谁。因为重点是,当你说自己正能量的时候,负能量马上就从另一扇门里面进来;就好像当你说好,就必然会有坏;当你夸赞一个人美,心里就已经盘算好了怎么样才是丑。
对于“管他的嘞”的信奉者来说,有趣的人生比容易的人生更有意义,不然的话杜尚就不会把小便池搬进艺术博览会,约翰凯奇的4分33秒演奏(其实是让观众在下面傻坐了4分33秒结果什么都没听到)就不会成为世界名曲;朋克教母Vivienne Westwood的那家服装店名跟服装没有半毛钱关系——“too fast to live,too young to die”;安迪·沃霍尔曾经拍了一部叫《帝国大厦》的电影,全长8小时,只有一个镜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帝国大厦,但人们还是把他称为天才。附送一个八卦是这个天才二十年都吃同样的早餐,他养了25只叫Sam的猫。
“起初我学习艺术,后来就放弃了;接着我去学习时尚,意识到自己对那没有兴趣之后又放弃了。最后去开了一家店,结果开着开着没钱了,为了继续卖东西,唯一的选择就是自己去做些衣服,意料之外的是,那些服装很好卖。”有次采访一个芬兰时装设计师,他这样跟我解释自己成功的原因——我突然觉得误打误撞才是一种最美的流浪,生活是水平的,我们就垂直地躺。
当看到娱乐新闻里说“张震跟路嘉欣分手的时候只寄了一张明信片通知对方”,据说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那时候一直在听自然卷的《明信片》,我觉得张震真是又文艺又酷;不过,如果有人要这样跟我分手我一定会哭的。避免让自己太忧愁的自我安慰方式是,想想全世界所有的人可能都在忧愁。就像当全世界男人都在不忠的时候,人们就比较能原谅成龙的不忠。
德国作家瓦尔特·本雅明最大的雄心是写一部完全由引语组成的著作,而你现在读到的这篇文章之所以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只是因为我对这个想法失败的演绎导致的。
最后,希望以上列举的所有生活方式对你有用,尤其是那些高考今天没有考好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