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读高中。
记忆中没有青山绿水,只有心心念念的读书。对读书的喜欢没有那么多,学习是我在异乡的避风港。
取得了在当时足以骄傲的成绩了。
可笑的是没有什么方法,我一边躲避着现实,一边写着数学练习册,成绩提高的如此自然而然。
初见
是我们的运气极佳吗?高一开学赶上十年一届的校运动会,看她楼上楼下的运送些根本用不到的东西。突然,很想问问她 : 你带椅子没有,正好我要上去帮你带下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却没说出口。
课堂回答问题总是自信满满,滔滔不绝的陈述自己的想法。
那是个明媚的早晨,湛蓝的天空下一切都是祥和的。来到班级,只剩下一排排的桌子还有桌上零散的书籍,被充当观众席的椅子差不多都被抽离干净,教室变的干瘪。
这次运动会你报了什么项目,我的是400米跑。还没有开始,我就明白对手很擅长跑步,他们优美的身体曲线个个龙腾虎跃,本以为我能行的,可是……
在我们班级的区域里。把自己包裹如此严实,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椅子旁还立着一个装满各种瓶瓶罐罐的女士包,是用来擦脸的。是的,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脸上有这么多的痘痘,那么大,颜色又那么深。
除了那一次。我和妈妈走在街上,在一辆奔腾而过土黄色的带斗皮卡车上,在尘土飞扬中,一个满脸大旮瘩的男人站在车斗上,其中一个旮瘩拖着整张脸垂了下来,像个母猪因衰老而下垂的乳头。我问妈妈他脸上的是什么,妈妈没答上来只说这是道路管理局的车。
旁若无人的摘下口罩,伸手探向她的包,没有低头看包,好像这个动作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一样,瓶子分毫不差的出现在她的手中,往脸上擦了点什么,又分毫不差的回到包中。他又闭目养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至少我感觉是很突然的,没有预兆的。一天,她和别的同学开始装饰教室,后来我知道她总是带着很多东西,不管是回家,是回教室,是去上自习,或者是吃食堂。这一次她带着的是墙上贴的山水。她和老师商量过吗,还是纯粹的自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