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石家庄,在列车发动前保洁员看到行李架的背包侧带放着一个保温杯,对独自坐在三人排的乘客说拿下来别掉下来了。乘客说自己站不起来。保洁自己拿下来放到座位小桌下的袋子里了,然后走开了,嘟囔着:怎么就站不起来了。过了一会,乘客的通行伙伴回到座位。
列车发动后,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刚才被要求拿下杯子的乘客在通行伙伴的搀扶下扶着列车车厢艰难的从对面挪来。头发黑白相杂,脸上的皱纹也比较复杂多了。搀扶他的人抓着他的左肩膀,看上去年龄也在四五十岁。或许他们是来北京就医的,这要是回家了。也许是在外打工,突发疾病被朋友送回家。
讲真,单单听到我站不起来的声音时我也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缠的乘客,判断的依据是他自己在一个三人座那排座位上,误以为他是自己上车。对列车保洁的嘟囔不满还表示很理解同情。
在看到真实时,我内心里泛起了一阵愧意,单单从一个声音,从一个背包,从自己还年轻的角度就妄自揣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