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很害怕打针。总感觉针尖刺入皮肤的那一刻,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痛。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我几乎是不打针的。就连一些预防针,我都是拒绝的。对于打针的记忆,我似乎只有痛。倒是母亲时常给我讲一些我小时候打针的事,讲的最多的是:有一次,我生病的厉害,母亲请来了医生给我看病,医生诊断后说要打针。我听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医生的打针盒扔到了家门前的秧田里,让医生是哭笑不得。这件事我本是没有多大印象的,听母亲讲的多了,似乎也就记起点什么。加上去年回家上坟时,那个医生看见我后,说了一句“当年扔我针盒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让我对这件事也就特别深刻了。
长大后,对于打针,我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我的身体还算健康,很少生病。即使偶尔生病,吃点药也就好了。因此,我更是很少打针的。对于打针,是真的没有什么记忆了。
然而,女儿出生后,打针的那份疼痛却又一次的到来。这种痛不是由于自己打针,而是看女儿去打针。女儿在2岁前体质较弱,几乎每次生病都要通过打针才能最后痊愈,加之又有各种的预防针,所以那段时间她打针的次数较多,我也因此经历了一次次的疼痛。这种疼痛甚至比给自己打针更难受。每次看见护士熟练地拿出针头,装好药,女儿已哭过不停。每每这时,我都要离的稍远一点,我的心确实承受不了那种近距离的痛。护士拿着棉签在女儿的屁股上擦拭,女儿哭的更大声了。我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迅速的插针、推药、拔针,我很感谢护士对这一动作的娴熟,减短了我煎熬的时间。女儿在这一过程中,已哭得抽噎,嘴里不停地叫着爸爸妈妈,似乎想要我去解救她一样。看见打完针,我就立刻过去,抱着她,不断地鼓励她安慰她。女儿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躺在我的怀里,好久好久哭声才停止,我的心也是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
打针,从皮肉之痛到内心的疼痛,让我体会到了父亲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