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白泽,我不是人。呃……别误会,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人”!不不不,我也不是鬼。这世界上就没有鬼,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其实我是妖怪,《渊鉴类函》中有载:东望山有兽,名曰白泽,能言语,王者有德,明朝幽远则至。翻译成现在的话意思就是说:老子住东望山,说人话。有德的皇帝才能看到老子我!
现如今这社会,要是不会点特异功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妖怪。当年那辆超载超高的半挂车头上我的等身凹坑,至今让猲狙旋龟他们津津乐道。
那是高中寒假我和几个死党的一次郊游,赵忠良这二杆子,吃了半只猪后腿后就上吐下泻。黑灯瞎火的,别说医院,就是兽医站都找不到,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老乡,毕竟猪后腿是老乡前天刚酱好的,他还不知道已经进了赵忠良的肚子……
好在离这里几里地,有一条破烂公路,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我先跑下去拦车,李虎头背着赵忠良跟在后面,朱萌萌断后。对了,朱萌萌是男的。
讲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妖怪,除了从来没生过病之外,要说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我英语最多考过38分了。而且我还特别胆小,有被害妄想症。就是去银行存钱,也要先把手表摘下来,怕柜台里的职员把我手表撸走。
我好不容易跑到公路上,就在回头招呼赵忠良他们的时候,一辆超载又超高还没开大灯的半挂就忽地一下拍在了我身上,当时我就飞了出去。
也是奇怪,我竟然能看清楚半挂车四散飞溅的碎片和李虎头赵忠良朱萌萌他们的口型,就好像慢动作似的。
李虎头张着大嘴,满脸吃惊的样子。
朱萌萌张着大嘴,满脸吃惊的样子。
赵忠良张着大嘴,看口型是说“傻逼”。
我也不生气,就在半空中冲赵忠良竖了一个中指。后来朱萌萌跟我说,当时我一边飞一边竖中指的样子帅呆了,我说当时我什么样,他想了想说就像蹦起来叼飞盘的哈士奇。
被半挂车撞出去10来米后,我手软脚软地爬起来,吓得浑身哆嗦。望着跑过来的仨人我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子,咋没事?”
赵忠良趴在李虎头的背上,挠了挠屁股,然后用挠了屁股的手指着天,说:“废话,你要是能被这破车撞死,这老天得有多白痴!”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月明星稀的夜空中一道闪电就劈在了背着他的李虎头身边!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呸呸呸。”赵忠良赶紧吐了好几口口水。
李虎头幽怨地扭着脖子看了一眼赵忠良,双手一松,把他扔在了地上。
“不是,你们为什么都不吃惊?我没死哎,我没死!”我抻胳膊抖腿地说。
朱萌萌走了过来,看了看李虎头和赵忠良,对我说:“我们以为你知道呢,其实你是妖怪,和我们一样,我们也是妖怪。”
在他们相继表演了胸口碎大石,银枪刺喉,把大腿放到脖子后面等节目之后,我终于勉强相信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以为你早就知道。”李虎头说。
“怕吓到你。”朱萌萌说。
“跟傻逼不值得废话。”赵忠良说。
我又向赵忠良伸出了中指。
我终于知道,朱萌萌是朱厌,本体长得像猿猴,白头红脚,据说他一出现就会天下大乱,但是一想到这个凶兽竟然叫朱萌萌这个女性化严重的名字,我就忍不住笑。
李虎头就是旋龟,红黑色的大乌龟,鸟头蛇尾,。
而赵忠良其实是猲狙,长着红色脑袋的狼。
跟他们聊了一会,我虽然不再哆嗦了,但大冬天的,仍然吓出了一脑袋白毛汗。虎头怕我感冒,把他的雷锋帽摘下来给我戴上。赵忠良走过来边把雷锋帽的帽翅翻下来护住我耳朵边说:“有护翼哦,更安全~”
我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我怎么变成你们那种样子,看着真威风啊!”我一边羡慕地说一边继续踩赵忠良。
李虎头傻兮兮的笑着说:“你只要想象一下自己的本体样子就行了,熟练后就能控制什么时候变身什么时候不变身。”
“不用念咒语啥的?例如巴啦啦能量~沙罗。或者啊布达路,达木拉路,哦木尼斯……出来吧,红色神鹰之类的?”
赵忠良拉着虎头和朱萌萌往旁边挪了挪,说到:“离他远点,傻逼是会传染的!”
笑闹了一阵,我提议大家变身后在那个“被我撞”的半挂车前合个影,毕竟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妖怪,死党也是妖怪,值得好好纪念一下。
赵忠良又贱兮兮地走过来,说道:“这大黑天的,毛都看不见,咱们变身后又那么大,你照个屁啊。”
“嘿嘿~”我悠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举到赵忠良眼前:“魅族pro6,向供应商定制的摄像头模组,全新升级的激光辅助对焦,环形闪光灯的助力,让pro6进一步加强了弱光下的表现,还有大广角。小得大不一样!”